看着顾少桓穿上自己送的鞋,很合脚。
江慈柔不由得笑了,“走的路多了就知道,好鞋能护着人。”
但顾少桓看着脚下的鞋,却迟疑了。
男人脚的尺码,多隐秘啊!
江慈柔是如何知道的?
他转眸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鞋,那鞋是他母亲手工缝制的,布鞋磨破了边,侧边有些窄,穿起来很夹脚。
他母亲和他这么亲近,做的鞋尚且不合脚,江慈柔做的,能行?
顾少桓试了,却发现很合脚,不想脱了,“你买的,多少钱,我给你。”
江慈柔连连摆手,“不,这不是我买的。
你忘了,还是你帮我找的工作,我在檀城皮鞋厂上班,我工作了一段时间,这次休假,厂里可以发几双鞋,所以我就申请了你的尺码。”
江慈柔只说了一半儿,工厂只给了两个名额。
她买了江橘瑶和陆凛骁的。
陆锦澄和顾少桓的鞋是她托人好不容易弄到的鞋票。
还有,这双鞋是她亲自选的材料,用厂里最好的黑色皮革。
鞋子做好之后,她拿到手里,在寂静无人的深夜,就着昏黄的煤油灯,一针一线绣上不显眼的云纹。
绣完之后,她又小心翼翼擦了鞋油。
“你怎么知道我的鞋码?”
江慈柔看着他,是那种看一眼少一眼的神情。
江慈柔就要告诉他,是上次江橘瑶回门,他去他们家了。
坐在那儿吃饭,她偷偷瞄他的脚,算出来的。
恰此时,陆锦澄跑过来喊了一声,“少桓叔叔,你快看,青蛙。”
顾少桓被陆锦澄拉走,江慈柔就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江慈柔看着顾少桓俊朗身影淡淡笑了笑。
不说也好,至少有个悬念,下次见面,他们有话聊。
陪陆锦澄玩了一会儿,顾少桓便离开了。
江橘瑶他们就要睡觉,陶春燕突然敲了她的门。
江橘瑶出来,看到陶春燕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刚才露天电影,中间电影不是停了嘛。
我亲眼看到温致远和周玉英趁着那个时候摸黑溜走了。
我原来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哪知道电影一结束,有人问温致远和周玉英刚才是不是坐一起,因为……他们俩身上味道一样。
两个人看着离得八丈远的坐位,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话。
刚才回家,我们家政委同志还专门过问了这件事,没有猜错的话,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他们的奸情了。”
这是好事,刚好为刘玉芳反击和脱身造势。
江橘瑶,“香水怎么回事?”
陶春燕,“我问了玉芳,她说不是香水,是坐下之后害怕楠楠被蚊子咬,喷的一种花露水。
那花露水气味独特,芳香浓郁,只要沾上很难去掉。”
江橘瑶,“温致远和周玉英搂搂抱抱,香气一定是沾到了彼此衣服上。
我没记错的话,周玉英也爱用香水。
那款香水味道淡淡的,两种味道很容易辨认。”
陶春燕很高兴,“反正是玉芳这个小妮子孺子可教,我等着看温致远的下场。
行了,你快回去睡吧,明天集体婚礼,穿的漂亮点儿。”
江橘瑶,“你也是。”
陶春燕走了之后,江橘瑶锁了门。
陆凛骁擦了身体倒水,看到陶春燕兴高采烈的回家,江橘瑶进屋之后问她,“春燕嫂子过来给你说什么,那么高兴?”
江橘瑶漫不经心淡淡道:“过来给我说个八卦!”
陆凛骁,“谁的?”
江橘瑶,“温致远的。”
害怕说温副团长,陆凛骁不知道谁,她直接提名道姓到。
陆凛骁,“温致远怎么了?”
江橘瑶凑近,“春燕说,刚才电影中场黑屏,他和周玉英摸黑溜走了,被人瞧见从扫盲班废弃教室那边出来。”
陆凛骁手一顿,没再问,转身去了陆锦澄房间。
江橘瑶去找了江慈柔,和她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卧室了。
晚上,陆凛骁想折腾,江橘瑶没应,“我妹妹在这儿,她大了,听见了影响不好。”
陆凛骁,“动静小点儿。”
床上,男人的话是不可信的。
有次凌晨三点,他抱着她,声音哑得像浸了水,诱哄着她,“最后一次,我轻点儿。”
她其实被他折腾的很累了,但为了不扫兴,眉头微微皱着,还是应了。
那晚,她被折腾的够呛。
江橘瑶心里清楚,男人说的“轻点儿”“动静小点儿”都是个模糊词。
只有他熟睡的样子,才是安静又可靠的。
因为真的应了他,刚才的承诺,会比昨夜的梦还容易被忘记。
陆凛骁见江橘瑶不应,抱着她亲了一会儿,起身冲了半个小时凉水澡,便乖乖躺下睡了。
翌日。
驻训基地集体婚礼,场面宏大。
今年集体婚礼很热闹,和往年形式也有些不同。
新娘穿着统一的喜服,一样的红色婚鞋,盖着红盖头。
新郎穿着松枝绿军装,手里拿着鲜花,寻找自己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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