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瑶笑,“一个发烧而已,死不了人。”
蒋承聿呛咳,“我外公在海滩上打我母亲,我母亲当场没有断气。
我舅舅将她抱回家,她发了高烧,后来家里给她请了医生,她也还是走了。
单纯一个高烧,是要不了人命,就怕还有其他。”
江橘瑶低眉,看到她作为“葳洛”时送给蒋承聿的一个小玩偶,他没有扔到,放在枕边。
蒋承聿见了,松开她的手,转眸看向那个小玩偶,“这个小物件,还是上次我高烧时,你送给我的呢!
那个时候,你会守着我喝药,现在我连水都喝不动,你却要走。”
蒋承聿是那种生了病,没有管。
病气亏损严重,暂时离不了人的状态。
“好吧,我陪你一会儿,等你朋友来了,我再走。”
蒋承聿烧的泛红的眼尾垂着,声音哑的发颤,“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我本来还想说……咳咳咳……
你要是敢走,我就从这儿摔下去,让你往后再也见不到我!”
说完,他笑了。
江橘瑶也笑了,“既然这么病娇,为什么不求我。
跟我说,你就剩下我了,让我别走好吗?”
她本来是开玩笑的,但蒋承聿没有笑。
他病的脱力的眼神发紧,死死盯着江橘瑶。
薄唇轻颤,那样子,好似随时哭出声来。
江橘瑶慌的躲开视线。
“蒋承聿,你对我没有必要这样。”
她希望见到他时,永远似初见。
他清冷孤傲,不可一世,世间任何女人,都高攀不起。
他雅人深致,风度翩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会为情所困,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会暧昧的撩拨她,亦或者撩拨任何一个女人,却只是风流的克己复礼,不越雷池半步,及时抽身。
他恣意洒脱的好似天上一朵云。
美丽给所有人看,却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这是上苍对他的独宠,就似他神颜一般。
但当下,他明显对她动心,且用情至深。
“对不起,昨天前几天那些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不可能!”
蒋承聿,“我没怪你,就是病的时候……太想以前了。
前阵子,我不该那么忙,江擎岳那个王八蛋,要是他不将你送回来好了!”
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江橘瑶转眸,“我只是失忆,并不是没有记忆。
如果过了很多年,我恢复记忆怎么办,你就不怕我恨你?”
蒋承聿摇头,“你会爱上我——这是定数。”
他有这个自信。
江橘瑶黛眉微动,摇头。
“你别不信,最后你心里,只会剩下我一个人。
只可惜,上苍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
哪怕再多半年也好,他过了心里的那股拧巴劲儿,会追求江橘瑶。
江橘瑶身边的位置,他比陆凛骁更适合站。
毕竟,不管从样貌还是学识,他们都更般配。
江橘瑶起身,“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儿饭,想吃什么?小米粥还是清汤挂面?”
蒋承聿,“家里没有东西。”
江橘瑶,“我买了。”
蒋承聿一顿,“清汤面。”
江橘瑶,“好。”
十分钟后,江橘瑶端着一碗面条过来。
她坐在蒋承聿对面,细心的喂他。
两个人的关系比一开始融洽了一些。
吃完饭,江橘瑶给那朋友打电话,结果那朋友说,“我妻子怀孕了,孕晚期,家里离不了人。
外面正在下雨,江医生,麻烦你多照顾承聿一夜,明早,我一定早早过去。”
那朋友害怕江橘瑶再央求似的,说完不等江橘瑶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橘瑶看着外面瓢泼大雨,重新回到客厅。
蒋承聿又睡了。
窗户没关,风雨携裹着落在他帅绝人寰的脸上。
江橘瑶起身,将窗户关了。
她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但很快消失在雨幕里,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关了窗户,重新坐回沙发上。
赵青雅从蒋家离开之后,便去了军区。
她落汤鸡一般的站在军区门口,说要见陆凛骁。
哨兵似得到某种命令,“首长在忙,赵小姐改日再过来吧!”
赵青雅也不废话,“我是因为江橘瑶过来的,首长也不见?”
哨兵打了电话,放了她进去。
她来到首长办公室。
修身布拉吉被雨水打湿,紧紧贴着身体。
陆凛骁没看她,冷冷开口,“你要说什么?”
赵青雅,“凛骁哥哥,我们现在疏离成这样了吗?不提江橘瑶,我就见不到你?”
陆凛骁,“说完了没有,说完了送客!”
赵青雅,“江橘瑶,她在蒋承聿家里。
他们孤男寡女,在客厅里搂搂抱抱。”
啪,男人放下手中钢笔,起身阔步朝外面走去。
孟明给他撑着伞,赵青雅跟不上他脚步,从一名士兵手里夺过雨披,套在身上。
她个头小,也不丰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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