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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说很高兴。
也没有。
站在他对面的，毕竟是他的表哥。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手足。
蒋承聿自小没有父亲，姑姑又红颜薄命，早早香消玉殒。
早年间，蒋承聿并不知道自己身世，还只当是陆凛骁亲哥。
谁欺负陆凛骁，他总是冲在前面。
直到有一日和人打架，那小孩儿说他父亲是戏子，是特务，他根本就不姓陆。
此后，蒋承聿性格大变。
他变得郁郁寡欢，沉默寡言。
他在陆家也不似之前，变得谨小慎微，像撒娇这种事再也没有做过。
陆家人待他一如往常。
但陆凛骁还是从顾少桓那儿听说，蒋承聿形容自己在陆家的生活是寄人篱下。
是的，一个父母没有在身边，寄养在亲戚家的小孩儿，不管亲戚待他如何好，他也是没有归属感的。
“表哥，我的确向她表达过爱意，但她一直强调自己是葳洛。”
蒋承聿揪住他衣领，“你信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她是江橘瑶？”
陆凛骁点头，“对，她就是瑶瑶。
我们在一起过，我比谁都清楚她的触感。”
嘭的，蒋承聿抬手给了陆凛骁一拳。
拳头重重落在陆凛骁颧骨上，钝痛蔓延开来，陆凛骁后退了半步，闷哼一声。
蒋承聿见了，又冲着他挥了一拳，这次，拳头落在他嘴角。
他当下嘴角泛血，可他始终没有还手的意思，还是那样看着蒋承聿，“表哥。”
蒋承聿拳头悬在半空，“你为什么不还手？你以为我打不过你？”
陆凛骁摇头。
他知道蒋承聿的实力，别看他平时斯文雅致，玉面桃花一般，其实实力很强。
陆凛骁常年锻炼，就算打起来，可能也就险胜。
“还手啊！”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蒋承聿脸上投下斑驳光影，他喉结蠕动，朝着陆凛骁嘶吼。
陆凛骁自知理亏，声音里是不易察觉的软，“你尽管出气，别伤着自己。”
蒋承聿挥起的拳头顿在半空中。
他凝眸看着陆凛骁，看到他颧骨位置慢慢浮现的红印，看到他好看嘴角沁出的鲜血。
“从小到大，你从来不跟我抢东西。
尽管你小，可你知道我喜欢，你总会让着我。
为什么，她就不行？”
陆凛骁看着他，“哥，小时候，但凡你多瞅一眼的东西，我都会给你。
因为他们是玩具，是零嘴，我不吃，顶多馋一会儿。
但她不一样，她是我放在心上的人，是我想一辈子攥在手心上的人。
我很清楚，让出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小时候，我让着你，是疼你。
现在，我不让，是疼她。”
蒋承聿听着，突然好似泄了气的皮球。
他默默转过身，什么都没说，阔步离开。
在门口，遇到站在那儿好久的顾少桓。
顾少桓见蒋承聿出来，搂住他肩头。
蒋承聿没看他，“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顾少桓，“比你早两分钟。”
他在门口遇到一个熟人，站在那儿说话。
一扭头看到蒋承聿神色微恙走了进去。
他两兄弟打架，他帮谁都属于拉偏架。
干脆，站在那儿看着就好。
哪知道，没打起来。
“承聿，你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断了二十多年的情分。”
蒋承聿脚步一顿，将顾少桓手从肩头拿下来。
“你应该去劝首长，他坐拥三军，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为什么，非要缠着他表嫂不放！”
顾少桓笑，“我看了报纸，你和葳洛已经退婚了。”
蒋承聿，“所以，你还是向着首长对不对？”
顾少桓摇头，“没有，我和他认识还是你介绍的，我们说过要当一辈子的兄弟。”
蒋承聿，“这话，你更应该给首长说。”
说完，蒋承聿离开。
顾少桓提高音量，“首长首长的，那是你弟弟，你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和他生分？”
蒋承聿没吱声，没回头，阔步离开。
他好看的姿容和雅人深致的体态总是让人忽略了他的男子气概。
可这一刻，顾少桓看着。
他一点儿不输陆凛骁。
甚至那股子阴鸷狠厉劲儿，比陆凛骁还盛。
他转身，跑着去找了陆凛骁，“你干嘛不还手，白白挨着这几下？”
陆凛骁，“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少桓，“比你哥早一会儿。”
陆凛骁，“那你怎么不早点儿过来劝架？”
顾少桓，“我看你哥把你打轻了！这种时候，你还能说出这种话？
我要是帮他，你还能好好站在这儿？
我要是拉架，就刚才那样子，挨打的就是我！”
陆凛骁坐下，“我哥呢？”
顾少桓，“被我教训几句，走了！”
陆凛骁不信的抬眸，顾少桓错开视线。
……
蒋承聿回到家，看到静萱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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