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一家人在全村人异样的眼光中,灰头土脸的走了。
王满堂边走边骂,“别落在我手里,有你好看的。”
江橘瑶见他们走了,弯下身子,“锦澄,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陆锦澄泪眼婆娑,“真的?”
“真的。”陆凛骁到。
枪打出头鸟,擒贼先擒王。
江橘瑶怼的村、公社领导一家都开不了口,大概率是不会有其他孩子敢欺负锦澄了。
“那其他小孩儿是不是不会再跟我玩了?”陆锦澄擦了一下鼻子。
江橘瑶见了,拿开他的手,用软布给他擦鼻血。
又坐下来,让他在腿上平躺下。
“其他小孩儿会更加喜欢你。”
横行霸道的金子银子回家之后,大概率也会被他们爱面子的父母和爷奶打一顿,教训他们不要再欺负其他小孩儿。
因为今日江橘瑶敢指着他们的鼻子骂。
他日,其他老百姓就敢对着他们的脊梁骨骂。
陆锦澄躺在江橘瑶腿上,慢慢闭上眼。
他脑海里浮现出鸟语花香的画面,他和妈妈一起跑在油菜花田里,妈妈很漂亮,紧紧拉着他的手。
他妈妈长得和江橘瑶很像。
陆锦澄本来沉浸在幸福里,猛然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江橘瑶,“你不会就是我妈妈吧?”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是。”
说着,江橘瑶起身,掀开短衫,“我小腹平平,根本没有生过孩子,还有,我和陆建国清清白白,还是处……”
陆凛骁垂眸看到了那一截又白又细的腰,看上去手感很好。
又听到江橘瑶破口而出的虎狼之词,轻咳制止。
陆锦澄,“什么,你是初什么?”
江橘瑶瓜子脸绯红,“锄你个头。”
“走,回去给你做裤子。”江橘瑶拉住陆锦澄的手往屋里。
陆凛骁愣在那儿。
“她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难道她是……雏儿?她和大哥真的没那个什么?
怪不得,大哥临死之前,将她托付给我,说她清白之身,配得上我?
可是,村里那些人为什么又说她被做烂了!”
陆锦澄听到陆凛骁心声,他年龄小,不知陆凛骁所云。
但他知道陆凛骁和他一样,慢慢对江橘瑶改观了。
他转眸看江橘瑶。
“她可能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被欺负,才会去找叔叔们诉苦。”
江橘瑶发现陆凛骁没有跟上来。
主动松开陆锦澄的手走过去,“我扶你进去。”
陆凛骁疏离,“不用。”
她是大哥的女人,他们之间不能有什么,走得近也不行。
江橘瑶要开缝纫店。
因为锦澄被欺负回怼村长一家积累的好口碑,不少人过来她这儿做衣服。
尤其女人们,不少找她做布拉吉。
很多人,比如张秀娥和王满堂的教师媳妇儿梁秋珠都觉得她做不起来。
其他人则是观望态度。
毕竟王家村除了集体之外,单独开小灶做生意的,江橘瑶还是破天荒的头一份。
郑爱晶则鼓励江橘瑶,“橘瑶,好好干,你能干起来。”
她是第一个在江橘瑶这儿交钱的。
江橘瑶给她做了一个红色波点布拉吉裙子,她还模特一般的穿了出去。
她身材本来就好,人又长得白净。
一时间,到江橘瑶这儿做裙子的,纷至沓来。
惹红了不少人的眼。
张秀娥首当其冲,便到王满堂那儿告状。
王彩霞不喜她,但碍于上次江橘瑶不留情面让他们一家人丢脸,这次张秀娥过来,她睁只眼闭只眼。
张秀娥见她不吱声,胆子遂大了些。
“王村长,李主任,”李春叶在公社就是个跑腿的,张秀娥是巴结她,故意给她戴高帽。
“我今天过来,是向你们反应个事……我那不安分的儿媳妇儿,不偷男人又开始在其他地方动歪脑筋了。
现在全村人都争先恐后的到地里挣工分,她可倒好,关起门天天在家踩缝纫机!
前儿个郑爱晶找她做布拉吉,今儿个李家那巧媳妇儿找她做棉袄,她收了人家5毛钱不说,还偷偷要了好几个鸡蛋;
你们说说,她这是不是在‘走资本主义的道路’?在搞投机倒把?”
王满堂和李春叶对视一眼没吱声,两双三角眼闪过两抹精光。
“其他人都下地干活,她一个年轻媳妇儿凭什么不去?她眼里根本就没有集体,只想着钻空子赚钱。
你们要是再不管,她肯定要带坏我们村的风气,挂在大队整整三年的流动红旗都得给我们摘了。
我是她婆婆,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比起集体荣誉。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大义灭亲。
比起集体荣誉,我这点儿脸面什么都不是!你们现在就去抓她,该批评批评,该没收没收,不能让她再撬墙角!”
李春叶笑着起身,拉住张秀娥只说她明事理,有集体意识。
“你放心好了,我这就去公社汇报,明天让王村长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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