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一会儿,陆根生将枪收回别在腰间,直接离开。
陆根生离开之后,陆凛骁回了屋,将枪告诉江橘瑶。
江橘瑶微愣,“你说什么,刚才根生拿枪对着你?”
陆凛骁,“国家对枪支管控非常严格,我好奇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江橘瑶只顾着担心他,上下左右看他,“你有没有受伤?”
他抓住她的手,亲吻了一下她的指尖,“没有。”
江橘瑶镇静,“那枪什么样子?”
陆凛骁,“新式勃朗宁。”
江橘瑶点头,“酒槽鼻的,上次锦澄被抓,我和根生从后山去找他,后来追上他们,酒槽鼻拿出这枪威胁我们。
我问过他,他说给了少桓。”
原来,他没给。
江橘瑶搞不懂,陆根生为什么非法持有枪支。
陆凛骁以为他和陆根生的冲突到此为止。
也以为他对江橘瑶的心思到此为止。
哪知道,大年初一喝酒,他联合几个堂兄弟给他不痛快。
陆根顺夹了一块儿肉给陆凛骁,“首长,尝尝这个,咱橘瑶嫂子炖的,鲜的很,吃完浑身都透着舒服。”
这一桌菜,是各家端一盘两盘凑起来的。
红烧肉和酥肉丸子还是江橘瑶做的,陆凛骁端过来的,什么味,他会不知道。
陆根顺这明显做陆根生的嘴替下战书。
今天这场子的老大,是陆根生。
可不是他这个什么狗屁外来的首长。
陆凛骁看了一眼。
年代破旧的圆桌旁,陆根生坐在那儿,头压得低,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听着陆根顺的话,他既没有喝止也没有置评,未发一语,却让人感觉到脖颈后那慑人的威压。
陆凛骁反倒闲闲的,看着慵懒散漫。
陆根顺看了一眼陆根生,继续道:“要说这过日子,怎么能说和谁过都是过呢!
还是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
就拿橘瑶嫂子来说,这一年不容易,家里家外都靠她,要不是根生哥搭把手,砌个墙,打点儿煤球,日子过的会更加艰难。”
话音落,旁边的雷生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根生哥对橘瑶嫂子的心思,我们都看在眼里。
论年纪、论样貌、论亲近,根生哥也跟橘瑶嫂子般配,他们俩都是踏实过日子的人,不像有些人,天天忙着‘国家大事’,连家里人都不顾上。”
所有人都以为陆凛骁被戳了肺管子,非得恼羞成怒。
哪知道,陆凛骁淡淡一笑。
“家里人”这话真是说到他心坎上了,可不嘛,江橘瑶就是他“家里人。”
他端起碗,仰脖一饮而尽,“确实,这是我的错。”
众人愣了一下。
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陆根顺眼神示意之前“招呼”过的堂兄弟。
那几个人也搭腔。
“首长,你是干大事的人,橘瑶嫂子要是跟了你,天天都得守空房,锦澄也会成为没爹的孩子,甚至问题儿童。
根生哥就不一样了,一个村的,他能天天守着嫂子,把她放在心坎上。”
这话像针一般深深刺痛了陆凛骁。
他知道,这是下午时陆根生没再他那儿占到便宜,招呼了一帮堂兄弟来拆他的台。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碗有些泛白,但语气依旧克制,“根顺,橘瑶是咱嫂子,提到她时该有的分寸还是要有的。”
“分寸?”陆雷生拍了一下桌子起身,“你还好意思说分寸?你对嫂子就没别的心思?那之前大半夜往她屋里跑什么?
听说昨晚你洗澡,背都是嫂子给你搓的。
你可是首长啊,你有你的身份,干嘛招惹嫂子!
你给她妄念和心思,不过就是让她天天等着、盼着!
倒不如成全根生哥,我哥能给嫂子安稳日子!
陆凛骁,别以为你是个军区首长就耀武扬威,你这‘首长’的头衔,在我们王家村牛逼不起来!”
陆根顺也补刀,“既然雷生将话挑明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凛骁,你和橘瑶嫂子压根儿就不配!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首长,一个是带着儿子的寡妇,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根生哥和她才是一路人!”
说完,陆根顺梗着脖子,看向其他堂兄弟,“你们说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他陆凛骁就是占着身份,耽误嫂子!”
堂兄弟们都被陆根生打过招呼了,自然纷纷附和。
但陆雨生和陆根生一样,始终没说话。
他们是亲兄弟,搭腔太明显。
陆凛骁,“你怎么知道我耽误她,陆根生能给的,我都能给。
陆根生不能给的,我也能给。”
此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几个堂兄弟见状,先是愣了数秒,而后跟着数落起陆凛骁来。
一时间,屋子里乱作一团。
碗碟碰撞,争吵辩理混在一起,彻底没了一年一度堂兄弟聚在一起把酒言欢联络感情的样子。
吱扭,门开了。
江橘瑶和郑爱晶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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