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瑶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她说她喜欢陆凛骁了吗?
“不是爱晶,你是不是传达有误,我说的是……”
郑爱晶掀开帘子,“我过来就是给你说一声,锦澄今晚跟毛豆睡。
你不用给他留门了,你们收拾完,就自己睡吧!”
说完,她离开。
短短数秒,陆凛骁心情如过山车一般。
明明一进门,他心里还怀揣着江橘瑶已经和陆根生好的既成事实而失落和刻意疏远。
到他问询,她不吱声的忐忑。
再到知晓江橘瑶心仪之人是自己的震惊和狂喜。
冷静之后,他又开始懊恼,他真的好迟钝。
如果她和陆根生好了,年夜饭怎么可能不在一起吃?
还有下的饺子,明明是他的分量。
这说明,她一直在等他。
迫不及待,他走到江橘瑶身边,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手按住她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
许是半年不见,日思夜想,他吻的急促了些。
江橘瑶脑袋渐渐发昏。
她伸手推他,却被男人反手握住贴墙压在耳边,以十指紧握的姿势。
一个又一个霸道的吻落下来,薄唇挪到耳际,轻啄慢咬,拿捏着分寸。
江橘瑶,“你建国大哥……看着呢,这会儿……你又不害怕他找你了?”
陆凛骁将相框啪的扣下,“他看不见。”
江橘瑶噗嗤笑了。
但很快,她推开陆凛骁。
看着他,睁着一双无辜清纯的星眸,“刚才你可说了,叔嫂,这层情分、这层规矩,不能乱!”
陆凛骁后悔死了,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
他不该过来什么都不问,自以为是的认为江橘瑶要和陆根生结婚了,他该问问的。
战场上,事关数万人生死存亡的作战计划,他能一丝不苟的思虑周详,怎么一到江橘瑶这儿。
他跟个没脑子的愣头青似的?
“我刚才说的是你和他。”
瞧瞧,又开始强词夺理狡辩了。
“陆凛骁,你这个样子,你的兵知道吗?”
“你愿意当我的兵吗?要是愿意的话,那你就知道。”
男人看着她,生恐错过她一个神情。
也是这个时候,江橘瑶才认真看了男人。
男人脊背英挺,一身迷彩服尚存战场风尘,腕间手表在煤油灯的映照下发出冷硬的光。
迷彩服有些破损,但整洁规整,一如他本人,纵经战火,也难掩那份深入骨髓的矜贵。
他站在那儿,骨子里透出的是经纪律与战火淬炼出的规整与疏离。
连看着江橘瑶腼腆的笑,和指尖扶着军帽的姿势,都透着股不容错辩的首长气派。
但只看了一眼,她推开他,“一边去,别耽误我干活!”
男人听了,“不愿意当我的兵,那就是要当我领导了。”
说着,男人凑近,“领导……”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外面传来陆根生的声音,“橘瑶。”
“橘瑶?连嫂子都不叫,真够过分的!”
陆凛骁嘟囔。
江橘瑶,“别小孩子气了,你不也叫我名字吗?”
陆凛骁看着她粉唇,又重又快的深吻一口,“在你心里,他和我,一样?”
他害怕江橘瑶凶巴巴的明眸翻他白眼,也害怕她粉唇翕张说出什么让他伤心欲绝的话。
在她开口之前,直接揉着她的头朝向门口,“找你的人来了。”
陆根生掀帘,就看到江橘瑶一身红裙子站在那儿,腰肢纤细,落落大方。
瓜子脸清冷又白皙,干净清纯的没有半点儿烟火气。
偏生,那双明眸漾着又纯又欲的色彩,唇平时是粉的,此刻不知怎的红的妖异。
气质更是让人说不出的勾人心魄,倾国倾城。
“根生。”
江橘瑶见陆根生看自己看愣了,唤了他一声。
“哦,这是给你们送的饺子。”
说着,他弯身将碗放到桌上,看到了桌上刺目的三个碗。
他身子微僵在那儿。
江橘瑶家门口有很深的车辙印,尽管雪很大,将车辙覆盖。
但他还是眼尖的看到了。
他当时心里一咯噔。
陆凛骁不会回来了吧!
赶在除夕之夜回来,明显就是为了和他们母子团聚。
江橘瑶见了,赶紧客套,“给你说了根生,我们也包,大冷的天,你不用专门跑过来送。”
要是以前,陆根生只会觉得江橘瑶这么说,是心疼他,怕他冷。
但陆凛骁在这儿,不知为何,他觉得江橘瑶这话,是认为他过来打扰。
他直起身,看着那个缏起袖子,好似男主人一般在收拾灶台的男人。
“凛骁回来了。”
陆凛骁转过身,挨着江橘瑶,站在她身后,“对,刚回来。”
郑爱晶不过来那一趟,他要是见了陆根生,一定是羡慕嫉妒恨。
但此刻,他看着他,只觉得他太老实。
半年,半年啊!
从山坡上滚下来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竟然都没有将她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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