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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文圣 第24章 焦土新芽 众志绘墨筑文心

作者:无发可脱 分类:仙侠 更新时间:2025-12-18 06:22:27

嘉兴府的血腥气渐渐被秋风吹散,但明德学堂旧址上的焦土与残垣,却如同巨大的伤疤,提醒着那场惊心动魄的劫难。然而,在这片疮痍之上,新生的希望正以惊人的速度破土而出。重建学堂,不仅是修复建筑,更是抚平创伤、重聚人心的一场神圣仪式。

漕帮帮主赵天龙将总舵的事务暂时交给副手,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扑在了学堂重建上。他并非只是出钱,而是真正投入了心血。

每日清晨,他魁梧的身影必定出现在工地上。他并非指手画脚,而是挽起袖子,与工匠们一同清理废墟、搬运巨木。“兄弟们加把劲!这可是给咱们嘉兴府未来的状元郎们盖学堂!马虎不得!”他洪亮的嗓门和亲力亲为的姿态,极大地鼓舞了士气。漕帮的汉子们见帮主如此,更是拼尽全力,号子声、夯土声、锯木声交织成一曲昂扬的劳动交响。

材料采购上,赵天龙充分发挥了地头蛇的优势。他亲自跑遍嘉兴府乃至周边州县的木场、石矿、砖窑。“木料要用上好的杉木,防虫耐用!青砖要苏州窑的,结实平整!价格?放心,我老赵的面子,他们不敢虚报!”他一边对比着不同材料的样品,一边用蒲扇般的大手拍着胸脯,与供应商据理力争,硬是以公道的价格拿到了最好的建材。他还特意从漕帮码头调来了几架巨大的龙门吊和改良的“起重犀牛”机关兽,大大提升了搬运和安装效率。

郑大富则成了重建工地的“后勤总管”兼“技术顾问”。他胖乎乎的身影在工地上穿梭不息,怀里揣着厚厚的账本和一把金光闪闪的算盘。

“张把头!这批杉木的价格比市价高了一成!怎么回事?是不是中间人吃了回扣?你去告诉他,我郑大富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要么按我说的价,要么我找别家!”他揪住木材供应商,唾沫横飞地砍价,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李师傅!这‘夯地龙’的租赁费也太贵了!按天算不行!咱们这工期至少一个月!包月!必须包月!再送三天维护保养!”他围着租赁机关兽的墨家工匠,软磨硬泡,最终以极优惠的价格谈下了长期合同。

他甚至还设计了一套“绩效工钱”制度:完成定额快、质量好的工匠小队,额外发奖金;提出有效改进建议的,也有赏钱。此举极大调动了工匠们的积极性,工程进度飞快。

除了精打细算,他也没忘了“老本行”。他拉着天工阁的师傅,围着工地转悠:“师傅您看,这新学堂的围墙,能不能加点‘预警符文’?不需要多厉害,有生人靠近能吱一声就行!还有这大门,最好做成机关暗锁,钥匙复杂点,防贼!钱不是问题…呃,性价比高的方案就行!”

陈淮安则将书房搬到了工地旁的临时草棚里。他的书案上铺满了各种设计草图。但他并非闭门造车。

每日午休或工歇时,他都会召集那些劫后余生的学子们,围坐在一起。

“诸位同窗,新学堂是咱们共同的家。大家说说,希望新学堂是什么样子?”陈淮安温和地引导着。

学子们经历了生死,彼此间的情谊更深,也更能畅所欲言。

“陈师兄!我觉得应该有个更大的藏书阁!这次…这次好多书都没了…”

“对!藏书阁要坚固!最好有地下密室存放珍本!”

“还要有更宽敞的演武场!先生说过,儒生也要强身健体,不然遇到危险…”

“药圃!我想辟一块药圃,种些草药,以后万一…”

“静室!需要很多静室,可以让我们安静读书、思考…”

“还有膳堂!以前的膳堂太小了!”

“水池!养些莲花和鱼,看着心情好!”

陈淮安认真地听着,飞快地记录着,不时与学子们讨论细节,修改草图。他将大家的想法融汇贯通,绘制出了一份既符合规制、又充满人文关怀的新学堂蓝图:中央是宏伟的讲经堂和藏书阁(附带地下秘库),东西两翼是整齐的斋舍和静室,后院有开阔的演武场、郁郁葱葱的药圃、以及一方碧波荡漾的莲池,甚至还在角落规划了禽舍和一小片菜地,力求自给自足。整个布局暗合五行八卦,既美观又实用。

他还特意在蓝图中央、讲经堂前的广场上,精心设计了一个汉白玉基座,并在旁边标注:“拟立‘诗剑诛邪’雕像一座,以纪李昭然师兄力挽狂澜之功,激励后学。”

当他把这份凝聚了众人智慧的蓝图展示给大家时,赢得了所有人的赞叹。赵天龙拍案叫绝:“好!太好了!就按这个盖!气派!实用!”郑大富拨拉着算盘:“嗯…预算有点超…不过值!这钱花得值!”

然而,当陈淮安激动地将雕像的设计图指给李昭然看时,李昭然却愣住了。

他看着图上那尊持剑而立、意气风发的雕像雏形,眉头微微蹙起。他眼前闪过的是周老先生浴血的身影、柳清漪苍白的脸庞、陈淮安力竭的坚持、郑大富肉疼的投入、赵天龙奔忙的汗水、以及众多学子工匠齐心协力、重建家园的景象。

“淮安兄,诸位同窗的好意,昭然心领了。”李昭然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坚定,“然,此次能击退逆种,保全学堂,非我一人之功。是先生以文胆为引,护佑在前;是柳姑娘与宁执事奋力搏杀,援手在后;是赵帮主与郑兄倾力相助,重建家园;是诸位同窗心怀希望,共渡难关;更是无数工匠日夜辛劳,一砖一瓦垒起这新基。此功,属于明德学堂每一个人,属于所有心怀正气、守护文道之人。”

他走到蓝图前,手指轻轻点在那汉白玉基座上:“若立雕像,不应是我李昭然一人。这广场,当名为‘北辰广场’,寓意我等当如北辰,坚守中正,指引方向。这基座…可立一石碑,碑上不刻个人之名,只刻‘正气长存’四字,以纪念所有为守护此地而奋战、而付出的人。让后世学子于此驻足时,所思所念,乃浩然正气本身,而非某一人之力。”

李昭然的话语,如同清泉流淌,涤荡了众人因胜利而生的些许浮躁与个人崇拜之心。陈淮安怔怔地看着李昭然,眼中闪过一丝惭愧,随即化为更深的敬佩。他重重点头:“昭然兄所言极是!是淮安思虑不周,险些落了俗套。‘北辰广场’,‘正气长存’碑!好!太好了!我这就改!”

赵天龙抚须大笑:“好小子!不居功!不自傲!有气度!老赵我没看错人!”郑大富也竖起大拇指:“李兄高义!这格局,比我那算盘珠子大气多了!”

于是,雕像之议就此作罢,取而代之的,是象征着集体精神与永恒正气的“北辰广场”与“正气长存”碑的设计。这个决定,无形中让众人的心贴得更近,重建不再仅仅是为了恢复一座学堂,更是为了凝聚一种不屈不挠、众志成城的“明德精神”。

嘉兴府的血战与学堂重建,早已惊动了府衙。府尹张承恩张大人并非庸碌之辈,深知此事干系重大,不仅涉及逆种大案,更关乎地方文教根基与民心所向。在朝廷钦差抵达之前,他必须有所作为。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一队仪仗整齐的衙役开道,簇拥着一顶青呢官轿,缓缓停在明德学堂重建工地外。嘉兴府府尹张承恩身着四品孔雀补子官袍,头戴乌纱,面容清癯,带着几位幕僚和府学教谕,缓步走下轿来。

工地上的喧嚣顿时安静了几分。赵天龙连忙放下手中的木料,用袖子擦了擦汗,迎了上去:“府台大人亲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张府尹面带温和的笑容,摆摆手:“赵帮主不必多礼。本官听闻明德学堂重建进展神速,特来探望。诸位为文教复兴,不辞辛劳,本官代嘉兴府百姓,谢过诸位了!”他对着忙碌的工匠和远处的学子们拱了拱手。

“府台大人言重了!这都是我等分内之事!”赵天龙连忙道。

张府尹在赵天龙、以及闻讯赶来的陈淮安等人的陪同下,仔细视察了工地。他一边走,一边询问重建的进度、规划、以及遇到的困难。

“新学堂的图纸,是陈淮安与学子们共同商议设计的?”张府尹看着陈淮安展开的蓝图,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布局合理,兼顾实用与教化,更有北辰广场与正气碑立意高远!甚好!甚好!陈公子年少有为,实乃我嘉兴府文坛之幸!”

他又看向热火朝天的工地,对赵天龙道:“赵帮主此番倾力相助,出钱出力,调度有方,实乃义商楷模!本官定当上书朝廷,为漕帮请功!”

赵天龙笑得合不拢嘴:“多谢府台大人抬爱!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张府尹的目光最后落在远处正在协助搬运石料的李昭然身上,李昭然虽身份特殊,但重建中也常出力。他缓步走过去,温和道:“李公子,伤势可好些了?”

李昭然放下石块,躬身行礼:“多谢府台大人关心,学生已无大碍。”

“嗯,那就好。”张府尹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李公子诗剑诛邪,护佑学堂,扬我儒门正气,陛下都已知晓。此番定是要进京面圣,且有厚赏。望公子不负圣恩,将来学有所成,为我嘉兴府争光!”

“学生定当努力,不负大人期望。”李昭然恭敬应道。

张府尹又对众人勉励一番,当场拍板:“府衙将拨付纹银五千两,助建学堂!另,府学藏书阁将开放部分典籍,供新学堂抄录副本!重建期间,所有工匠、役夫,免除其家本年部分徭役!以示嘉奖!”

此言一出,工地上一片欢呼!府衙的支持,无疑给重建工作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张府尹此举,既安抚了民心,彰显了官府作为,又在朝廷钦差到来前,为自己挣得了“重视文教、体恤民情”的好名声,可谓一举多得。

宁九才虽忙于审讯血牙和追查墨血盟余孽,但并未忘记明德学堂的善后。他深知周老先生伤势沉重,学堂重建也需要支持。这日,他派出了两名得力手下——伤势稍愈的鉴心卫柳清漪和一位擅长丹药与疗伤的姓孙的七品医师,带着天师府的慰问品来到工地。

柳清漪依旧清冷,但眉宇间少了几分煞气,多了几分关切。她先是找到李昭然,递上一个玉盒:“李公子,宁执事命我送来此物。此乃‘清心玉露丸’,对稳固心神、修复文宫暗伤颇有裨益。宁执事说…你文宫初愈,又经历大战,需好生调养。”

李昭然接过玉盒,心中微暖:“多谢宁执事,多谢柳姑娘。”

柳清漪点点头,又看向不远处临时搭建的医棚,是用来安置周老先生的。低声道:“周老先生…可有好转?”

李昭然神色黯然:“先生文胆之伤极重,依旧昏迷不醒。柳姑娘的丹药和灵力护持,只能勉强维持生机…”

柳清漪沉默片刻:“孙符医精于医道,让他再为老先生诊治一番吧。”

孙符医是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人,他仔细检查了周老先生的状况,又搭脉探查良久,眉头紧锁:“周老先生文胆裂痕遍布,邪气虽被压制,但本源生机流失严重…寻常丹药,恐难奏效。”他取出一枚龙眼大小、散发着温润紫气的丹药,“此乃‘紫蕴丹’,以紫玉芝为主药炼制,最擅滋养本源,固本培元。虽不能根治,但或可延缓生机流失,为老先生争取时间。”

他将丹药交给李昭然:“每日以晨露化开,喂服三分之一。切记,不可贪多。”

“多谢孙医师!”李昭然郑重接过丹药,心中感激。天师府此举,无论是出于公心还是私谊,都无疑是雪中送炭。

柳清漪又对赵天龙和陈淮安道:“宁执事有令,天师府将派遣两名符师,协助郑员外完善学堂的防护符文体系,确保重建后的学堂安全无虞。所需材料,由天师府承担。”

郑大富一听,眼睛都亮了:“哎呀!太好了!多谢宁执事!多谢柳姑娘!这下可省了一大笔开销!”他立刻拉着孙符医和柳清漪去看他设计的“预警符文”和“机关暗锁”方案,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夕阳西下,将重建工地的剪影拉得长长的。府尹的仪仗已经离去,天师府的人也返回复命。但工地上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赵天龙指挥着漕帮汉子们,用“起重犀牛”将一根巨大的主梁稳稳吊起,安装到位。郑大富拿着账本和图纸,一边和工匠头领核对材料清单,一边心疼地嘀咕着预算,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干劲。陈淮安则带着一群学子,在刚平整好的“北辰广场”上,用石灰粉勾勒着“正气长存”碑的基座位置,学子们脸上洋溢着希望的光芒。

李昭然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幅热火朝天、充满生机的景象。府尹的关切、天师府的援手、漕帮的倾力、郑大富的精明、陈淮安的才思、学子们的热情…所有人的力量,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河,冲刷着昨日的阴霾,浇灌着新生的希望。

他手中握着那枚温润的“紫蕴丹”,望向医棚方向。先生,您看到了吗?学堂正在重生,比以往更加坚固,更加充满希望。北辰广场上,将立起“正气长存”之碑,那是我们共同的信念!您一定要好起来,亲眼看看这新的明德学堂!

重建工地的喧嚣之外,学堂的学术气息并未因暂时的困境而消散。在临时搭建的草棚书斋里,陈淮安正与几位志同道合的学子围坐一圈,讨论得面红耳赤。案上摊开的是《孟子·告子上》的篇章,焦点正是那句“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见孺子入井而生不忍,此乃天性!故仁为本源!”一位圆脸学子激动地拍着桌子。

“非也!”另一位瘦高学子反驳,“若无后天的教化与约束,恻隐之心或流于妇人之仁,或限于亲疏之别!义、礼、智,皆是后天修养之功,岂能仅言仁为端?”

“辞让之心,若无是非之心为基,岂非成了无原则的退让?”又一位学子加入论战。

“羞恶之心,若无恻隐之心为底,恐沦为刻薄寡恩!”圆脸学子不甘示弱。

众人各执一词,引经据典,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陈淮安眉头紧锁,他虽有自己的见解,但总觉得难以将四端完美地融会贯通。

“不如…去请教昭然兄?”一位学子提议道。众人眼睛一亮!李昭然虽年轻,但其文宫重塑、圣前童生的经历,以及对李白诗篇的独特感悟,早已在学子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们找到正在“北辰广场”基址旁,与工匠一起测量石碑尺寸的李昭然。

“昭然兄,打扰了!我等对孟子‘四端说’争执不下,想听听你的高见。”陈淮安拱手道。

李昭然放下工具,擦擦手,微笑道:“高见不敢当,互相切磋而已。诸位所争何事?”

学子们七嘴八舌地将各自的论点复述了一遍。李昭然静静听着,目光沉静。

待众人说完,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诸位所言,皆有道理。然,孟子所言‘端’,非起点之先后,亦非分量之轻重,而是如同种子之萌芽,缺一不可。”

他走到一旁,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将其分为四份:“恻隐、羞恶、辞让、是非,如同这圆之四维,共同构成‘仁心’之整体。恻隐是仁之温润,见其不忍;羞恶是仁之锋芒,明其界限;辞让是仁之谦和,显其礼度;是非是仁之明辨,定其准则。四者相生相成,如同四季轮转,缺一则不成其年。”

他顿了顿,看向众人:“譬如,见孺子入井而生恻隐,是仁之发端;然若无羞恶之心,或可袖手旁观;若无辞让之心,或会争抢施救反生混乱;若无是非之心,或会因亲疏而区别对待。唯有四心齐备,方能生发那毫不犹豫、恰如其分的援手之举,此乃真仁。”

他又指向地上的圆:“此四端,非割裂独存,而是交织于心。恻隐之中自有是非(知孺子无辜当救),羞恶之中亦有恻隐(不忍见其死),辞让之中蕴含羞恶(知争先为耻),是非之中亦需辞让(明理而不争)。它们如同文宫壁垒,共同支撑起‘仁’的穹顶。强行分其高下,或偏执一端,如同拆毁穹顶一角,仁心便不圆满。”

李昭然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如同清泉流淌,涤荡了争论的迷雾。他结合自身文宫重塑的经历,将抽象的“四端”比喻为支撑文宫的壁垒,形象而深刻!

草棚内外,不知不觉已围拢了更多学子。他们屏息凝神,听着李昭然的讲述。尤其是那些尚未开辟文宫、或文宫初成的学子,只觉得李昭然的话语如同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直透心扉!他们仿佛看到自己那朦胧的、尚未成型的才气,在李昭然的比喻下,隐隐有了凝聚的方向!一种对“仁”的完整理解,对才气根基的构建,似乎有了更清晰的轮廓!不少学子眼中闪烁着明悟的光芒,感觉体内沉寂的才气种子,竟有了一丝微弱的悸动!

“原来如此!四端一体,相辅相成!是我等钻了牛角尖!”圆脸学子恍然大悟。

“昭然兄以文宫喻仁心,实在精妙!令我等茅塞顿开!”瘦高学子由衷赞叹。

“多谢李师兄指点!”众学子纷纷躬身致谢,脸上洋溢着豁然开朗的喜悦。

看着眼前这些因明悟而神采奕奕的同窗,感受着他们体内那因共鸣而微微活跃的才气种子,李昭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与豪情。他想起周老先生在病榻上依旧心系学堂,想起众人为重建付出的心血,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感悟…胸中激荡,文宫深处那朵青莲微微摇曳,一股沛然的才气与诗情喷薄欲出!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吟诵,声音清越,回荡在重建的工地之上:

“青衿何惧寒窗苦?墨海书山志未疏!”

“四端铸就仁心骨,万卷雕成锦绣图!”

“北辰不移守中正,剑气长存破迷途!”

“莫道前路无知己,浩然正气满江湖!”

此诗一出,异象陡生!

李昭然身周,无形的才气剧烈涌动!以他为中心,一股精纯、磅礴、带着劝勉与激励之意的浩然正气轰然爆发!地面上,他方才画下的那个象征“四端一体”的圆圈,竟隐隐泛起淡金色的光芒!周围的学子们感觉一股暖流涌入心田,文宫或才气种子仿佛被洗涤、被滋养,变得更加活跃、凝实!

“诗成…异象?!”陈淮安失声惊呼!

两位在远处监督工地的张教习和李教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才气波动惊动,快步赶来!他们一眼就看到李昭然身前虚空,那尚未散去的、由才气凝聚而成的诗句虚影!每一个字都仿佛由淡金色的光芒构成,熠熠生辉,散发着令人心潮澎湃的意境!

“快!取纸笔来!”张教习激动得声音发颤!

陈淮安连忙从书袋中取出上好的宣纸和笔墨。李昭然平复心绪,提笔蘸墨,将方才所吟之诗,工工整整地誊写在纸上。笔锋落下,墨迹未干,那纸面之上,竟陡然升腾起一道尺许高的、凝练无比的橙色光柱!光柱之中,诗句流转,浩然之气弥漫!

“诗成达府!这是诗成达府之象!”李教习激动得老泪纵横,“此诗蕴含劝学之志、浩然正气,意境高远,朗朗上口!必将在嘉兴府乃至江南学子间广为传颂!假以时日,传唱更广,或可…或可晋升鸣州诗篇!”

所有学子都惊呆了!他们亲眼见证了诗成异象的诞生!这比任何说教都更有力量!那诗句中蕴含的勉励与期望,那浩然正气带来的震撼,深深烙印在他们心中!

张教习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张散发着翠绿光晕的诗稿,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他看向李昭然,眼中充满了恳求:“李公子!此诗…此诗乃我明德学堂重建之魂!恳请公子将此诗稿暂留学堂!待新学堂落成,我等必将此诗拓刻于‘正气长存’碑旁,或立于北辰广场最显眼处!让后世学子,日日诵读,感受浩然正气,不忘求学初心!”

李昭然看着眼前激动的教习,看着周围眼神炽热的学子们,心中亦是感慨万千。他郑重地点点头:“此诗能得诸位师长与同窗厚爱,是它的荣幸。便依教习所言,留于学堂,以勉励后来者!”

“多谢公子!”两位教习激动地躬身行礼。

学子们更是爆发出热烈的欢呼!他们知道,这幅承载着诗成达府异象的诗稿,必将成为新明德学堂最珍贵的瑰宝,成为指引他们前行的精神灯塔!重建的学堂,不仅有了崭新的屋舍,更有了足以流传后世的文脉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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