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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软件教父:从大学社团开始制霸 > 第306章 远方的警钟

就在“星火启学平板”的热搜词条在互联网上持续燃烧,将南都市推向全国舆论的风口浪尖之时,一场真正的风暴,正在京城酝酿。

这股风暴的源头,并非来自社交媒体上嘈杂的喧嚣,也不是来自那些互相攻讦的自媒体文章,而是一本发行量不大,却在学界和高层拥有巨大影响力的权威期刊,《教育研究评论》。

十一月下旬,最新一期的期刊上,刊登了一篇由着名教育社会学家魏宏远亲笔撰写的评论文章。文章的标题,冷静而尖锐——《警惕“智慧教育”旗号下的大规模社会实验》。

魏宏远已经年近八旬,在教育领域德高望重,他的观点,向来被视为行业发展的风向标。这篇文章没有使用任何煽动性的词汇,通篇都是冷静的思辨和严谨的逻辑,但字里行间透出的忧虑和批判,却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具分量。

文章开篇,魏宏远便一针见血地指出,南都正在进行的“智慧课堂”项目,其本质,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教学工具或一种教学模式的范畴。它实际上,是在数以万计心智尚未成熟的未成年人身上,进行的一场缺乏伦理评估、缺乏长效追踪、缺乏风险控制的,大规模、高风险的社会实验。

他将矛头直指“智慧分班”这一核心举措。他认为,这种完全基于学习效率和数据表现的强制性分组,是对教育公平原则的公然践踏。它看似精准,实则粗暴地给孩子们贴上了“快”与“慢”、“优”与“劣”的标签。这种过早的、由算法定义的“筛选”,不仅会固化阶层差异,更可能对那些被划入“潜力组”的孩子,造成难以逆转的心理创伤和自我认同危机。

“我们正在用一个冰冷的、只追求效率的数字系统,去定义一个个鲜活的、拥有无限可能的生命。这套系统会告诉孩子,你不行,你比别人慢,你需要被‘夯实’。这种负面心理暗示,将如影随形,伴随他们的整个成长过程。当一个孩子从十岁开始,就从他最信任的老师、最依赖的学校那里,得到了一个‘你不行’的官方认证时,我们如何指望他能在未来建立起健全的人格和自信心?”

文章引用了大量国内外关于儿童心理学和教育社会学的研究成果,论证了这种“标签化”行为对青少年自我认知、社交能力乃至长期发展的潜在危害。

魏宏远在文章的结尾写道:“技术本身没有原罪,但技术的应用必须有边界,必须有温度,必须服务于‘人’的全面发展。教育的根本目标,是立德树人,是培养心智健全的社会公民,而不是训练一批只会在数据上跑得快的‘选手’。南都的实验,已经偏离了正确的航道。我呼吁,立即叫停这场以‘未来’为名,却可能在牺牲一代人未来的危险游戏。”

这篇文章,如同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在京城的学术界和高层激起了巨大的波澜。魏宏远的影响力,和他文章中无可辩驳的逻辑力量,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那些原本只是在网络上围观热点的部委领导、专家学者,此刻都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一场小范围的、高度保密的会议在教育部召开。与会者,包括了来自教育部、社科院的几位资深专家,以及长期关注基础教育问题的几位退休老领导。魏宏远的这篇评论文章,被打印出来,分发到了每一个人手中。

会议的气氛异常凝重。

“魏老先生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位社科院的专家率先开口,“我们不能被南都方面那些漂亮的ppt和增长数据蒙蔽了双眼。教育问题,从来都不是一个单纯的效率问题。”

“我同意。我看了南都教育局报上来的材料,通篇都是在讲技术如何赋能,成绩如何提高,但对于学生心理状态的变化,对于可能出现的教育公平问题,却避而不谈。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另一位教育部官员附和道。

那位曾对南都模式表示“先看一看”的老者,也在场。他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扫过全场,最后缓缓开口:“看来,光听汇报是不够的。我们需要去现场,去一线,去听一听那些没有被数据报告收录进去的,最真实的声音。”

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一个由教育部、社科院专家组成的非正式调查组,迅速成立。组长,正是魏宏远本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调查组的行程被严格保密,对外不透露任何信息。他们没有通知南都地方政府,几辆挂着普通牌照的公务车,悄无声息地驶离京城,一路南下。

远方的警钟已经敲响,但身处风暴中心的南都教育局,却对此浑然不觉。或者说,他们正沉浸在一种由数据和媒体共同营造的虚假繁荣中,刻意忽略了那些危险的信号。

张局长最近的日子,过得可谓是冰火两重天。一方面,来自社会舆论和家长的压力,让他焦头烂额。但另一方面,来自上级的肯定和“智慧课堂”所呈现出的惊人“成果”,又让他充满了豪赌的快感。

魏宏远的文章发表后,虽然在顶层引起了震动,但由于期刊的专业性,其影响传导到地方还需要时间。张局长通过自己的渠道,只是隐约听说京城有些不同的声音,但他并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他觉得,这不过是些老学究的陈词滥调,根本不懂什么叫“大数据”,什么叫“未来教育”。

在他看来,任何改革都会有争议,只要自己能拿出实实在在的政绩,所有的争议最终都会烟消云

散。

而政绩,正在源源不断地产生。

十一月中旬,江南省十三个地级市举行了初中阶段的期中联考。南都作为“智慧课堂”的试点城市,成绩报告一出来,便震惊了全省。所有参与试点的班级,无论是在平均分、优秀率还是在标准差上,都全面超越了其他城市。尤其是那些被划分为“高效探索组”的班级,其成绩更是遥遥领先,呈现出碾压性的优势。

这份漂亮的成绩单,如同一剂强心针,让张局长和所有支持者都挺直了腰杆。

紧接着,一批精心策划的“成果报道”,开始在南都本地乃至全省的各大媒体上密集出现。

报道的主角,不再是那个引发争议的“神童”张磊,而是一些更具普遍性的“成功案例”。

一篇题为《“问题少年”的逆袭》的报道,占据了《南都教育报》的头版头条。报道讲述了某中学初二学生小杰的故事。在引入“启学平板”之前,小杰是老师眼中最头疼的“差生”,上课睡觉,课后沉迷游戏,成绩常年垫底。但在“智慧课堂”的引导下,他被平板里游戏化的学习方式所吸引,系统根据他的知识薄弱点,为他量身定制了学习路径。短短两个月,小杰像变了一个人,不仅成绩突飞猛进,还在平台上的编程兴趣小组里,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另一篇报道,则聚焦于一位“b类”学生的转变。文章配发了多张照片,展现了一位年轻老师,如何利用启学平板的“错题本”和“一对一辅导”功能,在课余时间帮助一名原本对数学充满恐惧的女生,一点点建立起信心,最终在期中考试里取得了及格的成绩。那个女孩在镜头前露出的笑容,真诚而灿烂。

这些报道,都基于“真实事件”,每一个案例都有据可查。它们巧妙地避开了“分班”这一敏感话题,转而强调技术的“个性化”和“因材施教”的优势,成功地将公众的视线,从对教育公平的担忧,转移到了对“差生逆袭”的惊叹和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上。

南都教育局的风声鹤唳,变成了一场有条不紊、精心组织的正面宣传攻势。张局长亲自坐镇指挥,要求所有试点学校,积极配合媒体采访,大力宣传“成功经验”,营造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改革景象。他相信,只要把“典型”树立起来,把“故事”讲好了,就能压倒一切质疑的声音。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就在张局长踌躇满志,准备迎接上级领导前来视察“成果”的时候,李浩却从京城的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消息。

“调查组已经南下了,魏宏远亲自带队。”电话里,朋友的声音压得很低,“这次是动真格的了,绕开了所有人,估计这会儿已经到南都了。你们自己小心点。”

挂断电话,李浩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魏宏远。这个名字如雷贯耳。他不仅仅是一个学者,更是一面旗帜,代表着中国教育界最坚守传统与人文关怀的一股力量。他的亲自到来,意味着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了国家意志的层面,不再是南都一个市、星火一家公司可以关起门来处理的“试点项目”。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李浩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拉下了百叶窗,隔绝了窗外世界的一切光线。整个空间,只剩下他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服务器机柜风扇单调的嗡鸣。他没有开灯,只是走到了办公桌前,唤醒了面前那三块巨大的显示屏。

幽蓝色的光芒,照亮了他凝重的脸。他调出了“智慧课堂”项目的后台数据总览,那是一个由无数图表、曲线和数据流构成的,上帝视角般的数字驾驶舱。

左侧的屏幕上,是项目的“成果”,是足以让张局长和吴越那种“数据原教旨主义者”欣喜若狂的功勋章。

代表活跃度的曲线,像珠穆朗玛峰一样陡峭地耸立着,日均使用时长已经突破了惊人的4.5个小时。超过九成的试点学生,每日深度参与。内容库里的数万节课程,被数百万次地点击、学习、完成。学生的答题总量,已经累积到了一个天文数字,每一个数据点,都代表着一次知识的交互。

最让支持者们引以为傲的,是那条“能力提升”曲线。系统根据学生的答题正确率、完成时间和知识点掌握程度,构建了一个动态的能力评估模型。在这条曲线上,代表“高效探索组”(即A班)的蓝色线条,与代表“潜力夯实组”(即b班)的红色线条,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叉、拉开。蓝线昂扬向上,红线则在缓慢爬升后,呈现出一条令人不安的平缓趋势。

在吴越看来,这是一个完美的实验模型,清晰地证明了“因材施教”的有效性。但在李浩眼中,这道分叉的鸿沟,像一道正在开裂的伤口,横亘在屏幕中央,触目惊心。

他将目光移向中间的屏幕。这里,是他要求数据部门秘密整理的,“代价”的清单。

一幅学生行为热力图上,显示出大量重复、机械的刷题行为。许多学生会在同一个知识点的入门级题目上,反复刷上几十遍,直到获得一个“完美”的用时记录。他们不是为了掌握知识,而是为了那个金色的“S”级评价,为了让自己的数据更好看。

另一组数据显示,在那些被标记为“难题”的内容前,b班学生的放弃率高达80%。他们甚至不愿尝试,直接选择跳过。而在系统后台的社交模块中,A班和b班学生之间的互动,已经趋近于零。一个原本统一的校园,在数字世界里,被清晰地割裂成了两个互不往来的孤岛。

李浩甚至调出了一个匿名学生的详细行为日志。那个孩子,在连续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对着一道几何题,反复提交了19次错误的答案。每一次,系统都耐心地给出了不同的提示和相关的知识点链接。但那个孩子,一次都没有点开过。他只是在用穷举法,胡乱地尝试着每一个可能的选项,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瓶里,只会徒劳撞壁的飞蛾。

屏幕上,那冰冷的数据无声地记录着一个孩子的耐心是如何被耗尽,自尊是如何被碾碎的。

更让他感到心悸的,是用户活跃时间分布图。每天晚上,从七点到九点,是使用的高峰期。而到了九点整,所有学生的活跃数据会像被一把利刃斩断般,戛然而止。这是因为李浩在产品设计之初,就强行加入了“深夜防沉迷”模式。他坚持认为,无论学习多么重要,都不能以牺牲孩子的睡眠为代价。

他本以为这是一个保护性的设计,是技术最后的“刹车片”。但现在看着这条断崖般的曲线,他只感到一阵后怕。这说明,无数个孩子,是在家长的逼迫下,将学习的战线一直延续到了系统强制关闭的最后一秒。这道“刹车片”,在现实的教育焦虑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它没有让孩子们获得休息,反而成了家长们榨干他们最后一点精力前的倒计时。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李浩靠在椅背上,第一次对自己亲手打造的这个系统,产生了深刻的怀疑。它免费,它提供了国内最顶尖的教育资源,它用游戏化的方式点燃了无数孩子的学习兴趣。它的初衷,是想用技术夷平教育的鸿沟,让每个孩子,无论身在何处,都能低成本地享受到高质量的个性化教育。

可如今,这个“屠龙的少年”,自己却变成了“恶龙”的帮凶。它没有夷平鸿沟,反而成了挖掘鸿沟的利器。它放大了焦虑,固化了偏见,它正在异化教育的本质。

就在这时,屏幕右下角,赵倩的头像闪烁起来,弹出一条信息。

“李总,看看这个。”

信息下面,是一个抖音的短视频链接。

李浩疲惫地点开了它。

视频的画面有些晃动,显然是手机拍摄的。背景,是一间普通的教室,时间似乎是午休。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镜头里,是那个曾经在内部会议上,激烈反对“智慧分班”的王老师。

视频里,王老师正坐一个小男孩的身边。那个男孩,李浩从后台数据里知道,他叫小杰,就是那篇《“问题少年”的逆袭》报道的原型,一个典型的“b类”学生。

王老师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的启学平板,和小杰的并排放在一起。他把自己平板上的解题步骤,一步步地同步到小杰的屏幕上。那是一道复杂的物理题,涉及到多个公式的嵌套应用。

“你看,第一步,我们先把已知的条件列出来,就像这样……”王老师的声音很温和,他用手指在屏幕上画出辅助线,“系统给我们的提示是‘力学分析’,但力从哪里来?你看这个小球,它受到了几个力的作用?”

小杰皱着眉,盯着屏幕,没有说话。

“没关系,我们一个一个试。”王老师没有催促,他调出了一个虚拟的力学实验室,将题目里的场景,变成了一个可以互动的动画。他拖动着代表“重力”、“支持力”的箭头,放在小球上。“你看,如果我们只考虑重力,小球会怎么样?”

他一点,屏幕上的小球,径直穿过了斜面,掉了下去。

小杰“啊”了一声。

“所以,肯定还有个力拖住了它,对不对?”王老师笑着说。

他引导着小杰,自己动手,把那个代表“支持力”的箭头,拖到了正确的位置。然后,是“摩擦力”。当所有的力都分析正确后,屏幕上的小球,稳稳地停在了斜面上。

接下来,王老师又引导着他,利用平板的公式库,一步步地列出方程,代入数据。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王老师极有耐心,他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利用平板提供的各种可视化工具,把一个抽象的物理问题,拆解成了一个个直观、可感知的步骤。

视频的最后,当小杰自己动手,在屏幕上写下那个正确的答案,并得到系统“完美解答”的祝贺动画时,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王老师,脸上露出了一个夹杂着羞涩、惊喜和难以置信的笑容。

那个笑容,像一道刺破阴霾的阳光,瞬间击中了李浩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错了。

数据是冰冷的,但人心是温暖的。他一直坐在云端,俯瞰着由亿万数据点构成的虚拟世界,试图从中寻找一个“最优解”,一个可以一劳永逸解决所有问题的“完美算法”。他看到了数据的分裂,看到了效率的差异,看到了系统的漏洞,却唯独忽略了,在数据无法覆盖的现实世界里,依然有像王老师这样的人,在用最“低效”、最“原始”的方式,去弥补技术带来的冰冷和割裂。

王老师利用这个系统,做的不是“筛选”,而是“引导”。他把平板当成了一个教具,一个可以放大自己教学能力、更高效地与学生沟通的工具。在那个小小的课桌上,技术没有异化人,而是回归了它作为工具的本质,成为了师生之间情感交流的桥梁。

那个孩子的笑容,是任何数据都无法衡量的“成果”。

李浩终于明白,问题从来不在于技术本身。星火启学平板,可以是一个冰冷的筛选机器,也可以是一个充满温度的教学助手。它是什么,取决于使用它的人,取决于它所处的环境。

真正的“病毒”,不是他的代码,而是弥漫在整个社会中,那股无法遏制的教育焦虑。是家长们望子成龙的急功近利,是学校们追求升学率的层层加码,是整个评价体系对“效率”和“分数”的畸形崇拜。他的产品,只是无意中,为这场疯狂的军备竞赛,提供了一件威力巨大的新式武器。

他想起了吴越在会议上的狂热,想起了张局长在电话里的意气风发,也想起了自己那个“为了儿子打造完美教育系统”的借口。他发现,自己和他们一样,都陷入了“技术万能”的迷思。以为只要拥有足够多的数据,足够强的算法,就能设计出完美的乌托邦。

可现实是,教育,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被标准化的工程问题。它是一个充满了变量、充满了情感、充满了无数不可控因素的,复杂的生态问题。

然而,想明白这一切,并不能让李浩感到丝毫的轻松。恰恰相反,他感到了更深的无力。

如果问题是代码,他可以修改;如果问题是产品,他可以迭代;如果问题是商业模式,他可以调整。但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根深蒂固的社会顽疾。他要如何对抗一个时代?

他可以立刻叫停项目,但这又会伤害到谁?是那些在城乡结合地区,第一次接触到如此优质教育资源的孩子?是那些像王老师一样,正在善用这个工具,并取得成果的老师?是那个刚刚露出恍然大悟笑容的小杰?

一刀切地关停,是一种不负责任的逃避。这无异于承认,魏宏远是对的,他李浩,亲手创造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并在无力控制之后,仓皇地想要将它关上,假装一切没有发生过。

可他做不到。星火科技没有投资人,而创始人赋予他的极大自主权,意味着他不必为任何人的短期利益负责,但也意味着,他必须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负全部的责任。这份责任,不仅是对公司,更是对那数万名正在使用他产品的孩子,和他们背后的家庭。

李浩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推开了那扇隔绝光线的百叶窗。

窗外,夜色已深,南都的万家灯火,如同一片璀璨的星海。他知道,就在这片星海的某一盏灯下,调查组的成员们,或许正在翻阅着那些被刻意包装的“成果报道”,或许正在计划着明天要去哪一所学校,进行一次“突然袭击”。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关于“星火启学平板”的讨论,已经在热搜榜上挂了整整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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