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小城的青石板巷,被连绵的梅雨泡得发潮,巷尾的“慧心面馆”昏黄的灯光,在雨雾中晕开一圈暧昧的光晕。林慧正低头擦拭着碗碟,指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半小时前,她失手用擀面杖打死了前来勒索的前夫张猛。
张猛是当地有名的地痞,离婚后一直纠缠林慧,索要巨额赡养费。今晚他酒后上门,砸碎了面馆的桌椅,掐着林慧的脖子威胁要卖掉她的女儿安安,争执中,林慧抓起案板上的擀面杖,朝着他的后脑狠狠砸了下去。
“妈……”八岁的安安缩在墙角,吓得浑身发抖。
林慧脸色惨白,抱着张猛的尸体手足无措。就在这时,隔壁“玄机阁”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清瘦的身影走了进来。是江辰,那个隐居在古巷里的算卦先生。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神深邃,平日里沉默寡言,却总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江辰是林慧的邻居,两年来,他每天都会来面馆吃一碗阳春面,对林慧母女多有照拂。此刻,他看着地上的尸体,没有丝毫惊慌,只是平静地对林慧说:“把安安带回房间,这里交给我。”
“江先生,我……”林慧声音颤抖。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江辰的语气不容置疑,“想保住你和安安,就照我说的做。”
林慧咬了咬牙,把安安推进里屋锁好。等她出来时,江辰已经戴上了手套,正在检查张猛的尸体。他身材单薄,动作却异常沉稳,从墙角拿起一块防水布,熟练地将尸体包裹起来。
“巷尾的废弃祠堂,有一口枯井,”江辰一边收拾现场,一边低声说,“我去处理尸体,你把这里的血迹清理干净,用碱水反复擦,别留下痕迹。记住,今晚你一直和安安在面馆里,没有见过任何人。”
“可警察会查的……”
“我会给你做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江辰的眼神锐利如刀,“张猛的社会关系复杂,仇家遍地,没人会怀疑到你头上。”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林慧按照江辰的吩咐,用碱水清理了地面和桌椅上的血迹,将张猛打碎的东西全部收好。而江辰,则消失在雨幕中,直到凌晨四点才回来,身上沾着泥土和草屑,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
“处理好了?”林慧小声问。
江辰点头:“枯井里填了碎石,上面盖了石板,短期内不会有人发现。明天起,你正常开门做生意,不管谁问,都要保持镇定。”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林慧强打精神开了门,刚把招牌挂好,就看到几辆警车呼啸着冲进了古巷,停在了巷口。
带头的是市刑侦队队长赵峰,他身材高大,眼神锐利,破案无数,以逻辑缜密、观察入微着称。张猛的朋友昨晚联系不上他,报了警,警方通过监控,发现张猛最后出现在古巷附近。
“林老板,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你在哪里?”赵峰走进面馆,目光扫过店内的环境,最后落在林慧苍白的脸上。
“我……我一直在店里,和女儿安安一起收拾东西,准备打烊。”林慧按照江辰的嘱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十一点左右就关店休息了。”
“有人能证明吗?”
“没有……但我女儿可以作证。”
赵峰看向里屋的安安,小女孩眼神躲闪,显然还没从昨晚的惊吓中恢复。赵峰没有追问,只是让手下勘查现场,结果自然一无所获——江辰清理得太过干净,连一丝血迹都没有留下。
“张猛最近经常来骚扰你,是吗?”赵峰突然问道。
林慧心里一紧,点了点头:“他……他总来要钱,但昨晚没见过他。”
赵峰盯着她的眼睛:“林老板,你撒谎的样子,很不自然。”
就在这时,江辰从隔壁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罗盘,慢悠悠地说:“赵队长,昨晚雨那么大,巷子里没什么人。林老板母女胆子小,怎么敢半夜开门见人?我十点多的时候,还看到她在店里收拾,当时张猛并不在。”
赵峰转头看向江辰,上下打量着他:“你是?”
“我是隔壁算卦的江辰。”江辰推了推眼镜,“张猛这人作恶多端,上个月还欠了赌场的钱,被人追着打,说不定是躲起来了,或者被仇家报复了。”
赵峰的目光在江辰和林慧之间来回移动,没有说话。他的手下传来消息,监控显示张猛昨晚八点进入古巷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但古巷里的监控有多处盲区,无法确定他具体去了哪里。
接下来的几天,警方对古巷展开了全面搜查,却始终没有找到张猛的踪迹。赵峰没有放弃对林慧的怀疑,他调查了林慧的社会关系,发现她性格温和,没有任何犯罪记录,而江辰的背景却十分神秘——他曾是名牌大学数学系的高材生,因一场意外退学,隐居在古巷里,平日里深居简出,没有任何社交。
“这个江辰,不简单。”赵峰看着江辰的资料,眉头紧锁,“他的逻辑思维能力,远超常人,如果他要帮林慧掩盖罪行,绝对有能力设计一个完美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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