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角落,总有一些不起眼的小店,藏在繁华背后的老巷子里,守着昏黄的灯光,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建国路深处的“青丝理发店”,就是这样一家店。
这条老巷子两旁都是老旧的居民楼,墙面斑驳,电线杂乱地缠绕在电线杆上,平时行人不多,到了夜里更是冷清。“青丝理发店”就开在巷子中段,店面不大,也就十几平米,装修陈旧,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质招牌,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青丝理发店”五个字,字体边缘已经磨损,透着一股岁月的沧桑,也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冷气息。
这家理发店和别的店不一样,只在晚上营业,从午夜十二点准时开门,到凌晨四点关门,白天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块“休息中”的牌子,像是与世隔绝,不与白日的喧嚣沾染半点关系。附近的居民都知道这家店的存在,却很少有人敢进去,关于这家店的传说,在老巷子里悄悄流传了十几年。
理发店的老板是个女人,没人知道她的名字,也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附近的老街坊都叫她青丝姐。青丝姐长得极美,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眉眼如画,一双眼睛细长而清冷,像是藏着深不见底的湖水,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柔顺得不像话,只是她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她的店里,总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某种不知名的花香,又夹杂着一丝檀香的醇厚,闻久了,会让人头晕目眩,心里泛起莫名的烦躁。
李然是个夜班编辑,在一家新媒体公司上班,每天都要忙到凌晨一两点才能下班。这天晚上,他赶完手里的稿子,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走出公司大门,夜风吹在身上,带着几分凉意。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已经长得有些长了,遮到了眼睛,想着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找家理发店剪剪头发,清爽一下。
他沿着街道往前走,路过几家理发店,都已经关门了,心里正有些失落,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建国路的老巷口。巷子里昏黄的路灯亮着,隐约能看到深处有一点灯光,他好奇地走进去,才发现是一家理发店开着门,正是那家“青丝理发店”。
李然以前也听过关于这家店的传闻,说它营业时间诡异,老板也透着古怪,只是他向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只当是街坊们编造的谣言。此刻看到店开着门,又正好想剪头发,也就没多想,推开了理发店的门。
“叮铃”一声,门楣上挂着的风铃轻轻响了一下,打破了店里的寂静。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比外面闻到的更浓郁些,李然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舒服。店里没开灯,只点了几盏白色的蜡烛,烛光摇曳,映得屋里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不清,墙壁上挂着的几面镜子,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显得格外诡异。
青丝姐坐在靠墙的椅子上,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长发垂落,遮住了半边脸,见他进来,缓缓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眼睛看向他,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丝温度:“剪头发?”
“嗯,麻烦你了。”李然点点头,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店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两把理发椅,一个老旧的柜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显得有些空旷。他找了个靠近门口的椅子坐下,心里莫名有些发慌,总觉得这店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难受。
青丝姐站起身,缓缓走到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剪刀,剪刀看起来很新,在烛光下闪着冷冽的光。她的手指冰凉,触碰到李然头发的那一刻,李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像是被冰碰到了一样。剪刀开合的声音在寂静的店里格外清晰,“咔嚓、咔嚓”,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心上,伴随着青丝姐轻微的呼吸声,气氛诡异得让人喘不过气。
店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剪刀的声音和两人的呼吸声,李然坐在椅子上,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想找点话题聊聊,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烛光下,自己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而身后的青丝姐,脸色比他还要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头发,像是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宝,透着一种贪婪的光芒。
“你这头发,发质真好。”沉默了许久,青丝姐突然开口,声音依旧轻飘飘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痴迷。
李然笑了笑,敷衍着说了一句:“还好吧,平时也没怎么打理。”
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青丝姐的眼神不对劲,像是在盯着猎物一样盯着他的头发,让他浑身发毛。剪到一半,李然突然觉得头皮发麻,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他头发里爬,又痒又麻,难受得厉害。他想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肩膀却突然被青丝姐按住了,她的手依旧冰凉刺骨,力道却大得惊人。
“别动,快好了。”青丝姐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听在耳朵里,让人心里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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