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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怪谈录,灵异鬼怪! 第177章 咒怨

作者:安静心言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6 17:40:34

刘德凯不明白,为什么一提要娶许静,奶奶和母亲王月的反应会那么大。

那天晚饭时,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想跟许静把事儿定了。”奶奶手中的饭碗直接摔在了地上,瓷片四溅。母亲王月则脸色惨白,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刘德凯追问,“许静哪里不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她爸许虎以前是村支书,家里条件也不差。”

“别问为什么,就是不行。”王月语气坚决,眼里却闪过一丝恐惧。

奶奶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站起来:“你要是娶她,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门框上。”

刘德凯愣住了。这反应太不正常了。他今年二十六,在村里同龄人的孩子都会跑了,家里一直催他结婚,现在他找到意中人,家人却以死相逼。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深夜,刘德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窗外的月光透过老式木窗棂,在水泥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南方的夏夜闷热潮湿,蚊虫在耳边嗡嗡作响,但他满脑子都是家人异常的反应和许静失望的眼神。

他决定查清楚。

几天后,刘德凯去了镇上,找当年在矿区工作现已退休的老会计喝酒。三杯白酒下肚,老会计话多了起来。

“你问许虎啊?”老会计眯起眼睛,“那是个能干人,就是手段硬了点。二十多年前矿区搬迁那事儿,处理得...啧。”

“矿区搬迁?”

“你不知道?”老会计有些意外,“那时候你才几岁。矿挖空了,地上房子有危险,矿上组织搬迁,大部分人都搬了,就剩一家死活不走。”

“谁家?”

“叶淑芬。”老会计压低了声音,“一个可怜女人。儿子四五岁时被人拐走了,她怕儿子回来找不到家,死活不肯搬。天天抱着儿子的衣服坐在门口,谁来跟谁拼命。”

刘德凯心中一动:“后来呢?”

“后来许虎负责那一片的拆迁工作,带人去了好几次,都被叶淑芬用棍子打出来。最后一次...”老会计又喝了口酒,“许虎说了重话,具体说什么我记不清了,好像是说她儿子早就死在外面了,别做梦了。叶淑芬当场就疯了,一棍子打在许虎头上,血流了一地。”

“然后呢?”

“许虎被送去医院,叶淑芬也因为绝食好几天,虚弱得不行,被强制送医。就在她住院期间...”老会计的声音更低了,“许虎让人用铲车把房子推了。”

刘德凯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叶淑芬从医院跑出来,回到原地时,房子已经变成一堆砖瓦。她一句话没说,直接冲向还在作业的推土机。”老会计叹了口气,“司机来不及刹车,她也没想躲。墙塌下来,把她压在了下面。等人把她扒出来时,还有一口气。”

“她说了什么吗?”刘德凯问,心里隐约知道了答案。

老会计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她说,‘我咒你们家里也没男人,一个个都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回村的路上,刘德凯自行车骑得很慢。南方的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血色,稻田里升起薄雾,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变成青黑色的剪影。他想起村里老人常说,人在临死前用全部怨恨下的诅咒最为灵验,特别是含冤而死的人,那股怨气能缠着仇家几代人。

到家时天已全黑。奶奶坐在堂屋的藤椅上,闭着眼睛,手里捻着一串磨得发亮的佛珠。听到刘德凯进门,她睁开眼:“你去打听叶淑芬的事了?”

刘德凯一惊:“您怎么知道?”

“该来的总会来。”奶奶喃喃道,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自言自语,“那诅咒...已经应验了。”

在奶奶断断续续的讲述和母亲王月偶尔的补充中,刘德凯拼凑出了完整的故事。

叶淑芬死后不到三个月,许虎在家中与妻子因小事争吵,失足从自家二楼阳台坠落,头撞在水泥台阶上,当场死亡。那年许静才两岁。

村里人都说,许虎摔下去前,有人听到他惊恐地大叫:“别过来!别过来!”可阳台上除了他,没有别人。

第二个死的是李杰,当年开推土机拆叶淑芬房子的人。三年后,他带着八岁的儿子开小货车去县里送货,在拐弯处被一辆失控的大货车迎面撞上。交警说现场惨不忍睹,李杰和儿子当场死亡,小货车被压成了铁饼。奇怪的是,那条路很宽,平时车也不多,大货车司机说突然眼前一黑,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刘德凯的爷爷是第三个。他是矿上的老工人,叶淑芬房子被拆时,他也在现场,帮忙清理废墟。叶淑芬死后一年,矿上一次小规模坍塌,五个人被埋,救出来后四个轻伤,唯独刘德凯的爷爷抢救无效死亡。更诡异的是,他当时并不在危险区域工作,是临时被叫去那个巷道的。

刘德凯的父亲是最后一个。他原本身体强壮,却在三十五岁时查出肝癌,从确诊到去世不到半年。父亲临终前瘦得皮包骨,常胡言乱语,说有个女人站在床边看着他,手里牵着个小男孩。

“你爸死的那天晚上,”王月声音颤抖,“一直指着墙角说‘她来了,她带着孩子来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但他那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刘德凯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四个男人,四种不同的死法,看似都是意外或疾病,但串联起来,又太过巧合。

“你爸死后,我去找过神婆。”奶奶说,“神婆说那女人的怨气太重,咒已经种下了,无解。她让我们家的男人都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所以你们反对我和许静结婚,是怕我也...”刘德凯没说完。

“许虎是直接害死她的人,你是许虎的女婿,就是一家人。”王月哭着说,“妈不能再失去你了。”

那一夜刘德凯失眠了。理智告诉他,这些只是巧合,是人们在悲剧中寻找因果联系的本能。但内心深处,一股莫名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第二天,刘德凯去找许静,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许静静静地听完,脸色苍白但平静:“这些事,我也听说过一些片段。我爸死后,我妈很少提起他,一提就哭。我隐约知道和什么诅咒有关,但不知道这么详细。”

“你怎么想?”刘德凯问。

“我不知道。”许静诚实地说,“但我爱你是真的。如果我们注定要因为二十多年前的事付出代价,那我认了。”

刘德凯紧紧抱住她。那一刻,他决定不管什么诅咒,都要和许静在一起。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定亲那天,按照当地习俗,刘德凯带着彩礼去许家。刚进门,许静的母亲就昏倒了。醒来后她抓着刘德凯的手说:“昨晚我梦见叶淑芬了,她浑身是血,指着我说‘你敢把女儿嫁给他,我就让你女儿守寡’。”

一周后,刘德凯七十八岁的奶奶突然中风,送医途中一直含糊地说“她来了...抱着孩子...”。虽然抢救过来,但半边身子瘫痪,说话也不利索了。

最诡异的是刘德凯自己。自从决定结婚后,他连续几天做同一个梦: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牵着个小男孩,站在他家门外。女人不说话,只是指着屋里。小男孩则一遍遍地说:“哥哥,陪我玩。”

刘德凯开始精神不振,工作时差点出事故。他去庙里求了护身符,但晚上还是睡不好,总觉得房间里有别人。

王月跪下来求他:“孩子,算了吧。妈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也活不成了。”

许静也动摇了。她母亲一病不起,说是被吓的。村里开始有流言,说刘德凯和许静要是结婚,肯定会出人命。

压力越来越大。刘德凯看着病床上的奶奶,日渐憔悴的母亲,和以泪洗面的许静,终于崩溃了。

“我们分手吧。”他对许静说,“我不能这么自私。”

许静哭了,但没有反对。她也害怕了。

婚事不了了之。刘德凯很快离开村子,去城里打工。许静一年后嫁到了外县,很少回来。

故事到这里似乎该结束了。但诅咒真的解除了吗?

刘德凯离家后的第三年,他二十三岁的堂弟在工地意外坠亡。堂弟是刘德凯叔叔的儿子,叔叔正是当年参与拆迁的成员之一。

第六年,许静的哥哥,许虎唯一的儿子,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时突发心脏病,车辆失控撞上护栏,当场死亡。他当时才二十八岁,婚前体检一切正常,从未有心脏病史。

第十年,刘德凯四十岁,依然未婚。他在城里买了房,条件不错,介绍对象的人不少,但每次谈到结婚,他就会莫名恐慌,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母亲王月催过他几次,后来也不催了。有次通话时她无意中说:“也许这样也好,就不会应咒了。”

去年清明,刘德凯回村扫墓。傍晚时分,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当年矿区搬迁的那片地方。如今那里长满了荒草,只有几段残墙还能看出曾经有人居住的痕迹。

夕阳西下,荒草在风中摇曳。刘德凯仿佛看到二十多年前,一个绝望的母亲冲向推土机的身影。耳边似乎响起那句用尽生命最后力气的诅咒:“我咒你们家里也没男人,一个个都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他打了个寒颤,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去。暮色中,荒草丛似乎晃动了一下,像是有人牵着孩子站在那里。

也许诅咒真的存在,也许只是人心中的鬼。但无论如何,二十多年前那个下午,叶淑芬用生命发出的诅咒,像一道看不见的锁链,牢牢锁住了所有相关的人。

而这道锁链,至今仍未断裂。

刘德凯加快脚步,逃离了那片荒地。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是逃不掉的。它们住在记忆里,住在恐惧里,住在每一个无眠的深夜和突如其来的心悸里。

南方的乡村依然宁静,稻田青青,炊烟袅袅。只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老人们,在茶余饭后偶尔提起叶淑芬的名字时,会压低声音,警惕地看看四周,仿佛那个含冤而死的女人和她的诅咒,依然游荡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而生活还在继续,带着看不见的伤痕和无法言说的秘密,一代,又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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