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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怪谈录,灵异鬼怪! 第102章 阴柜

作者:安静心言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6 17:40:34

一、廉价的房间

城西老区的筒子楼像一排腐朽的牙齿,歪斜地嵌在城市边缘。小陈签下租房合同时,中介小李把钥匙拍在桌上,塑料钥匙牌在日光灯下反射着廉价的光泽。

“陈哥,这房子虽然旧,”小李语速快得像在躲避什么,“但价格是这一片地板价了。”

月租八百,两室一厅。小陈捏着那枚铜钥匙——齿口已被磨得圆滑,不知经过多少租客的手。他刚工作两年,在一家小公司做数据录入,银行卡里的数字单薄如纸。能省则省,这是他的人生信条。

搬家那日天色沉郁。楼道里的声控灯反应迟钝,非得重重跺脚才肯施舍一点昏黄的光。五楼,左手边,深绿色铁门上的春联褪成惨白,边角卷起,像干枯的皮肤。

屋里却干净得反常。前租客似乎走得很仓促,却把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只是空气中浮着一股味道——不是单纯的霉味,更像樟脑丸与湿木头混合的陈旧气息,尤其在朝北的卧室里格外浓重。

卧室不大,靠墙立着个老式实木衣柜,深棕色,几乎占满整面墙。小陈拉开柜门查看,空荡荡的,只有几根孤零零的衣架。那股潮湿的木头味扑面而来。柜子背板是普通复合板,颜色却比周围深暗一片,像是被什么液体长久浸润过。

“怕是以前漏过雨。”他自语,关上了柜门。

第一夜无事。搬家累人,小陈沾枕即着。

二、夜半叩门声

第二夜,凌晨两点十七分。

小陈在模糊的不安中醒来。黑暗凝滞。然后他听见了——咚、咚、咚。

声音沉闷,钝重,像裹在几层棉被里传来的心跳。间隔规律,大约三秒一次。来源就在这房间里。他屏住呼吸,颈后汗毛倒竖。目光最终钉在那个衣柜上。

声音停了。

他拧开床头灯,浑浊的橘黄光线中,衣柜静静立着。是水管吧,老房子的铁管子,热胀冷缩。他对自己解释,重新躺下时把被子拉过了头顶。

第三夜,声音卷土重来。

咚、咚的间隙里,掺进了别的东西——一种被扼住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呜咽。断续,黏腻。

小陈猛地坐起,冷汗湿透背心。他抓起手机,手电光柱颤抖着射向衣柜。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衣柜里只有他昨天刚挂进去的几件衣服。这念头没能带来安慰,反而让恐惧更深——如果里面不是人,那会是什么?

他在床边僵坐许久,直到双腿发麻。呜咽声低下去,变成一种近乎哀求的、有节奏的刮擦声,吱…吱…吱,像是用指甲在缓慢地抠挖木板。

必须看看。他赤脚下地,冰凉的地板激得他一颤。一步,两步,靠近衣柜。那股腥湿的气味浓烈得令人作呕。

他握住铜把手,冰冷刺骨。

深吸一口气,他猛地拉开了左侧柜门。

手电光涌入,照亮空荡荡的隔层,他的衬衫袖子轻轻晃动。

没有东西。

小陈虚脱般舒了半口气,但这口气卡在了喉咙里。视线不由自主地上移,落在衣柜内侧的背板上。

就在比他肩膀略高的位置,赫然印着几个痕迹。

手指印。

湿漉漉的,水迹尚未干透,在手机光下泛着晦暗的油光。五个指印,轮廓清晰得可怕,掌根在下,指尖朝上,分明是一个推搡的姿势——有什么东西,在柜子里面,向外推着这层板子。

小陈脑子“嗡”一声变成空白。手机从僵直的手中滑落,“啪”地砸在地上,光灭了。世界陷入绝对黑暗,只有那湿指印的位置,似乎在幽幽地反着窗外一点微光。

他连滚爬爬冲出卧室,撞翻椅子,抓起钱包,夺门而逃。铁门在身后轰然关上,巨响在空荡的楼道里反复碰撞。

三、老师傅的封印

朋友大刘听完他语无伦次的叙述,脸色发白。“你怕是撞上脏东西了。我认得个老师傅,姓胡,懂这些。”

胡师傅是个精瘦老人,眼睛亮得异常。他在摆满杂物的堂屋里听小陈说完,从里屋提出个旧帆布包。“带路。”

再回到那栋楼时已是正午,可阳光似乎绕开了这栋建筑。胡师傅在房门口站定,掏出面巴掌大的旧铜镜,对着门内照了照,眉头骤然锁紧。

“怨气缠结,都凝出水了。”他低语,抬脚踏入。

径直走进卧室,胡师傅在衣柜前驻足良久。他伸出枯瘦手指,轻轻拂过背板上已干涸发暗的指印,凑到鼻尖嗅了嗅。

“不是水。”他转头看向小陈,眼神复杂,“是尸液。年深日久的。”

小陈胃里翻江倒海。

“你出去,客厅等着。不管听见什么,别进来。”

小陈退到客厅,将卧室门虚掩一条缝。他看见胡师傅从帆布包里取出:一支毫尖已秃的旧毛笔,一个缺口的白瓷小碟,一包用黄纸裹着的暗红色粉末。胡师傅将粉末倾入碟中,又从扁铜壶里倒出透明液体,调和成接近淤血的暗红墨汁。

他执笔蘸墨,手腕悬稳,开始在衣柜背板上勾画。符号繁复古怪,非字非图,笔锋转折处带着古老韵律。胡师傅唇齿微动,极轻的诵念声断续传出。

画到约莫三分之一时,衣柜里传来“咚”一声闷响。

胡师傅笔锋未停。

“咚!咚!”撞击变得密集猛烈。整个衣柜开始轻微晃动,柜门震颤着发出“咯咯”磕碰声。

小陈捂住嘴,指甲掐进掌心。胡师傅恍若未闻,凝神勾勒最后一笔。

当完整的、殷红如血的符号覆盖大半背板时——

“砰!!!”

一声骇人巨响,仿佛有千斤重物从内部猛撞上来。复合板材的背板肉眼可见地向外凸起、变形,形成一个清晰无比的、挣扎的人形轮廓!有头颅,有肩背,有蜷曲的四肢,甚至能看清那张扭曲的、无声呐喊的“脸”的凹凸!

与此同时,凄厉到非人的尖啸穿透木板,刺入耳膜!那尖叫里饱含的痛苦与怨毒,让客厅里的小陈瞬间瘫软。

尖叫持续五六秒,戛然而止。

撞击和凸起也同时消失。衣柜恢复了平静,只有背板上那个暗红色符号,颜色似乎更深了些,幽幽透着寒意。

胡师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他收起工具,用黄布仔细擦了擦手,走出卧室。

“暂时封住了。”声音带着疲惫,“这东西不是外来的。它一直就在那柜子里。”

小陈牙齿打颤:“柜…柜子里?可里面是空的……”

“那柜子,”胡师傅打断他,眼神锐利,“以前怕是当过棺材用。而且不是空棺。有人曾想用这种方式镇住什么,或者藏住什么。年头久了,封印松了,你又住进来,人气一冲,它就醒了。”

“那现在怎么办?它还在里面吗?”

“封是封住了,但根子没除。”胡师傅摇头,“这房子你不能住了。立刻搬,东西最好别要了。”

四、无法割舍的真相

小陈当天下午就在大刘帮助下,胡乱收拾了随身物品,逃离那里。剩下的家具、衣物、押金,他全都不要了。那枚铜钥匙,被他扔进护城河最深的一段。

他在公司附近租了明亮公寓,日子似乎重回正轨。但每晚闭眼,那些湿漉漉的手指印就会在黑暗中浮现。胡师傅那句“根子没除”像一根刺,扎在心底最深处。

三个月后,小陈在茶水间偶然听到同事聊天。

“城西那栋老筒子楼,知道吧?就租金特别便宜那栋。”同事压低声音,“听说又出事了。”

小陈的手一抖,热水溅到手背上。

“新租客是个夜班司机,住进去不到一个月,精神就不太正常了。老说听见墙里有声音,昨晚……”同事环顾四周,声音更低了,“昨晚他用锤子砸开了卧室那面墙,你猜怎么着?”

所有人都凑近了。

“墙是空心的,里面……埋着个旧衣柜,跟卧室里那个一模一样。他说砸开的时候,闻到一股恶臭,像什么东西烂透了。”

小陈感到一阵眩晕,扶住桌子。

“然后呢?”有人追问。

“然后他就疯了,现在在医院。警察都去了,封锁了那屋子。”

小陈请了假,直奔城东胡师傅住处。

五、被掩埋的罪恶

胡师傅听完最新情况,沉默了很长时间。夕阳从窗外斜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深深阴影。

“我早该想到的。”他终于开口,声音苍老,“一个柜子封不住那么深的怨气。它需要的是解脱,不是更厚的墙。”

“师傅,到底是什么?”小陈声音发抖,“那柜子里……到底是什么?”

胡师傅起身,从里屋拿出一本泛黄的线装册子,纸页脆得像秋风里的枯叶。他翻到某一页,推到小陈面前。

那是一则旧闻剪报的临摹,日期是1983年7月15日。标题触目惊心:《红星木材厂神秘火灾,值班员离奇失踪》。

报道很简单:红星木材厂夜间突发火灾,火势主要集中在仓库区。消防队赶到时,仓库已烧成废墟。清点人员时发现,当晚值班员刘某失踪,现场未找到遗体,警方初步判断其可能因过失引发火灾后逃逸。工厂随后倒闭,旧址上建起了现在的居民楼。

剪报边缘有一行小字注释,笔迹娟秀:“厂里人都知道,刘师傅那晚根本不该值班。是厂长儿子喝醉了在仓库抽烟起的火,他们怕担责,把昏迷的刘师傅锁进了刚做好的一口样品衣柜里,连柜子一起埋进了地基。发誓谁都不说出去。”

小陈感到浑身冰冷。

“这注释……是谁写的?”

“我母亲。”胡师傅闭了闭眼,“她曾是那厂里的会计。这件事折磨了她一辈子,临死前才告诉我。她说,当年参与那事的七个人,都发了毒誓,要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

“所以那个柜子……”

“就是埋着刘师傅遗骸的那个样品柜。”胡师傅声音沉重,“楼房建起来后,其中一个知情人住进了五楼那间房——正好在埋柜位置的正上方。他做贼心虚,特意找人定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衣柜放在卧室,想用这种方式‘镇住’下面的亡灵。还在柜子里做了些手脚,画了符。”

“但怨气太深了,是不是?”小陈明白了,“楼下的真柜子封着遗体,楼上的假柜子就成了……通道?或者回声?”

胡师傅点头:“像一面镜子。下面的怨气透过地板,映到了上面这个空柜子里。这么多年,楼里的住户换了一批又一批,每个住进那间房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听到些动静,但没人深究。直到你——”

“直到我住进去,听到了最清晰的声响。”小陈苦笑,“因为时间太久了,封印松动了?”

“也因为你的‘干净’。”胡师傅看着他,“你心思单纯,没做过亏心事。这种人对灵异的存在反而更敏感。那些心虚的人,他们潜意识里会屏蔽这些声音,因为不敢面对。”

六、最后的仪式

“师傅,现在该怎么办?”小陈问,“警察已经介入,墙也砸开了……”

“这正是机会。”胡师傅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封印只能暂时压制,真正的解脱需要真相大白,需要遗骸妥善安葬,需要有人为当年的罪恶承担责任——哪怕只是象征性的。”

“可当年那些人都……”

“都死了,或者老了。但他们的后代还在,这个社区的沉默还在。”胡师傅站起身,“你需要做三件事,小陈。这三件事做完,怨气才能真正消散。”

他详细交代了每一步。

第一件事:小陈去了派出所,以“可能提供关于红星木材厂旧案线索”为由,请求查看从老楼墙壁中挖出的物品记录。他看到了那个腐烂衣柜的照片,以及法医初步鉴定——柜内确有疑似人类遗骸,年代久远。

第二件事:小陈找到了当年木材厂厂长的孙子,现在是一家装修公司老板。他将事情和盘托出,对方起初暴怒,骂他疯子。但当小陈拿出胡师傅母亲留下的注释复印件,以及从老档案中找到的、他爷爷当年在火灾后反常地低价处理厂房地皮的证据时,对方沉默了。

“你爷爷的罪恶,不应该由无辜的租客一代代偿还。”小陈说,“也不需要你承担什么法律责任。只需要你去那个房间,上一炷香,说一声对不起。”

第三件事是最难的。胡师傅选定了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在那间已被警方封锁、但尚未处理的房间里,举行最后的仪式。

小陈、胡师傅、厂长孙子,以及胡师傅通过关系请来的一位老道士,四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卧室里。墙壁被砸开一个大洞,露出里面黑洞洞的空间,腐臭的气味弥漫不散。

老道士摆开简陋法坛,开始诵经。厂长孙子按照吩咐,在破碎的墙洞前跪下,点燃三炷香,声音颤抖:“刘师傅,我替我爷爷……向您赔罪。我们陈家……对不起您。”

说完这句话,他磕了三个头。

就在第三个头触地的瞬间——

房间里的温度骤降。

不是心理作用,是实实在在的寒冷,呵气成霜。从墙洞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仿佛积压了四十年的叹息。

然后,一种清晰的、仿佛什么东西缓缓松开的“咔嗒”声响起,连续七下,像是七把锁依次打开。

腐臭的气味开始变化,逐渐变淡,最后只剩下一股陈年木头的味道,普通而干净。

胡师傅一直握在手中的罗盘,指针从疯狂旋转慢慢归于平静。

“散了。”老道士收起法器,对厂长孙子说,“他接受你的道歉了。但你们家需要为他做一场正经法事,选块好地安葬,立个碑。以后年年清明,都要有人去上香。能做到吗?”

厂长孙子连连点头,脸色苍白如纸。

七、新的开始

三个月后,刘师傅的遗骸在城西公墓妥善安葬。墓碑很简单,只有名字和生卒年。下葬那天,除了厂长孙子,小陈也去了。他买了一束白菊,放在墓前。

“刘师傅,安息吧。”他轻声说。

一阵微风吹过,拂动花瓣,温柔得像一声应答。

那栋老筒子楼不久后被鉴定为危房,彻底拆除。旧址上建起了一个小公园,有长椅和绿树,常有老人在这里晒太阳,孩子在这里奔跑嬉戏。

小陈依然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他买了一个崭新的衣柜,简约现代的设计,没有任何装饰。每次打开柜门,只有淡淡的洗衣液清香。

偶尔在深夜里,他还是会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地侧耳倾听。

但四下只有寻常的寂静——邻居隐约的电视声,远处路过的车声,冰箱低沉的运转声。那种被捂住嘴的呜咽,那种从墙壁深处传来的敲击,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年后的清明,小陈又去了趟城西公墓。刘师傅的墓碑前已经有一束新鲜的花,露水还未干。他放下自己的花,站在墓前静静待了一会儿。

阳光很好,洒在肩上有真实的重量。

下山时,他遇到一个牵着狗散步的老人。老人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年轻人,你身上那股阴气总算散干净了。现在看着阳光多了。”

小陈一愣,随即也笑了。

“是啊,”他说,“天气真好。”

他走向公交站,脚步轻快。在他身后,公园里的孩子们笑声清脆,像一串串透明的泡泡,升向湛蓝的天空。

那些被埋在水泥下的秘密,那些被锁在衣柜里的哭喊,终于获得了宁静。而活着的人,也终于可以坦然走在阳光下,不必再回头张望黑暗中的眼睛。

真正的恐怖不是鬼魂,而是人心能对同类做出的残忍。而真正的救赎,也许只需要一点勇气,去揭开真相,去说一句迟到了太久的——

对不起。

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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