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但绩效不合格 第94章 暗流汹涌：百草门的发难

接下来的两日，联盟展台前人流络绎不绝，询价、试用、乃至小批量采购者明显增多。徐掌柜与一众弟子忙得脚不沾地，但脸上都洋溢着振奋的笑容。尤其是月华补气丹和标准符箓套装，凭借其优异的性价比和稳定性，吸引了不少精打细算的散修和小型佣兵团，订单量稳步上升。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热度，也如同黑夜中的灯塔，不可避免地引来了更多、更深的注视。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愈发汹涌。

第三日午后，展台前依旧人头攒动。徐掌柜正耐心地向一位中型商会管事介绍黑石法器的特性，突然，人群外围传来一阵骚动，一股淡淡的、却极具压迫感的药香弥漫开来，人群不由自主地分开一条通道。

只见一行数人，身着绣有百草灵株图案的月白丹师袍，神情倨傲，缓步而来。为首者，是一位面色红润、眼神锐利如鹰的老者，手持一柄紫玉拂尘，气息渊深，赫然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他身后跟着几名中年丹师，个个神色冷峻，目光扫过联盟展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审视。

“是百草门的玄参长老！”

“他怎么来了？百草门的展区不是在内城吗？”

“看样子来者不善啊，冲着新秩序联盟来的？”

围观人群中响起一片低呼，不少人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徐掌柜心中一凛，连忙上前，拱手行礼，不卑不亢道：“原来是百草门玄参长老驾临，有失远迎。不知长老有何指教？”

玄参长老眼皮微抬，目光掠过徐掌柜，直接落在展柜中那些晶莹的玉瓶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讽：“指教？不敢当。老夫只是听闻，近日巧匠区出了一批了不得的‘神丹’，药效稳定，数据惊人，特来开开眼界。”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四周，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百草门立世千年，丹道一途，尚不敢妄称完美。却不知是何方高人，竟能炼出如此‘完美无瑕’之丹？莫非是得了上古丹圣真传不成？”

这话语中的火药味，任谁都听得出来。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徐掌柜面色不变，微笑道：“长老言重了。我联盟丹药，不过是遵循‘标准’二字，力求药效稳定，品质可控，当不起‘神丹’之称。长老若有兴趣，可随意观看检测数据。”

“数据？”玄参长老嗤笑一声，拂尘轻摆，“丹药之道，玄妙精深，岂是区区几个数字可以囊括？丹药品级，一看丹韵天成，二看君臣佐使配伍之妙，三看服用者气机交感之玄！尔等只知堆砌数据，追求死物般的稳定，却不知丹药有灵，需与修士性命交修！此等‘伪丹’，纵然数据好看，长期服用，只怕非但无益，反而固塞灵脉，断绝道途感悟之机！”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直接扣下了一顶“伪丹有害”的大帽子！这正是百草门最擅长、也最恶毒的舆论攻击手段！用虚无缥缈的“丹韵”、“感悟”来否定实实在在的数据和效果！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不少刚刚对月华丹产生兴趣的修士，脸上露出了犹豫和怀疑之色。百草门千年声誉，其长老的断言，分量极重！

徐掌柜脸色微沉，正要反驳，一个平静的声音却从展台后方响起：

“玄参长老此言，未免有失偏颇。”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陈默缓步从休息室走出，神色从容，目光平静地迎向玄参长老锐利的视线。

“陈总监！”徐掌柜松了口气。

玄参长老眼睛微眯，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感受到对方不过炼气后期的修为，眼中轻蔑之色更浓：“哦？你就是这新秩序联盟的主事？年轻人，丹道浩瀚，岂是你能妄加评论的？”

陈默走到展台前，并未理会对方的倚老卖老，而是直接拿起一瓶月华补气丹，朗声道：“长老提及丹韵、感悟，玄之又玄，我等晚辈确实难以企及。然而，修仙界中，低阶修士乃至亿万凡人，所需者，首先是一份‘确切的’、‘可靠的’、能助其生存、修行、乃至保命的力量。”

他目光扫过周围众人，声音清晰而有力：“我联盟炼丹，不求玄妙，但求‘真实’！每一颗月华丹，蕴含多少药力，起效多久，有何副作用，皆明明白白标注于此！修士服用，知其所能，亦知其不能！此乃‘诚信’！”

他话锋一转，看向玄参长老：“反观市面上某些丹药，今日服用效果卓着，明日可能药效减半；此人服用可突破瓶颈，彼人服用却可能灵力暴走！美其名曰‘因人而异’、‘感悟不同’，实则乃是品质失控、标准缺失！此等‘不确定’的丹药，对于需要精确计算灵力消耗、在生死边缘搏杀的修士而言，与毒药何异？”

“你……黄口小儿，安敢污蔑我百草门丹药！”玄参长老身后一名中年丹师怒斥道。

陈默看都不看他，继续道：“是否污蔑，一试便知。”他转身对徐掌柜道：“取十瓶不同批次、来自不同渠道的百草门‘百草丹’（低阶常见款），再取十瓶我联盟月华丹。现场随机抽取，由诸位道友公证，用这检测阵盘，当场检测其药力纯度、杂质含量、以及批次间波动率！让数据说话，如何？”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当众检测，对比数据！这可是**裸的挑战！一旦百草门丹药的数据不如联盟，其千年声誉必将受损！而若百草门不敢应战，更是心虚的表现！

玄参长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掀桌子，要用最“粗暴”的数据来打脸！他深知自家丹药虽然名气大，但低阶丹药的品控，确实存在波动，尤其是不同分号出品，差异更是不小。真要当众检测，后果难料！

“哼！荒谬！”玄参长老强压怒火，拂袖道，“丹药优劣，岂是区区法器所能定论？丹道玄奥，关乎天地至理，岂容你等在此妄加置喙！尔等旁门左道，哗众取宠，终非正道！我们走！”

说罢，他不再给陈默继续说话的机会，带着一众脸色难看的弟子，转身便走，颇有些狼狈之意。

望着百草门众人离去的背影，现场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百草门……这是不敢比？”

“看来这新秩序联盟的丹药，确实有点东西啊！”

“数据说话……虽然直接，但好像挺有道理？”

经此一役，联盟展台的人气不降反升！许多修士抱着好奇和求证的心态，纷纷涌来，要求试用检测阵盘，或购买丹药自行验证。百草门的发难，反而成了联盟最好的广告！

陈默看着重新变得火爆的展台，眼神平静。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百草门绝不会善罢甘休，更猛烈的风暴，还在后头。但他无所畏惧，因为真理，往往就站在简单和直接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