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但绩效不合格 第6章 初战告捷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黑山派的赵执事，带着两名炼气后期的随从，准时出现在青岚宗摇摇欲坠的山门前。他身材微胖，穿着一身锦缎法袍，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倨傲与不耐，眼神扫过破败的殿宇和面带菜色的青岚宗弟子时，更是流露出浓浓的鄙夷。

“凌云子宗主，三日已到，五百灵石，可备好了？”赵执事声音拖长，带着戏谑，“若是没有，就痛痛快快把地契和祖师牌位交出来，也省得我等动手，伤了和气。”他身后的随从发出哄笑，气焰嚣张。

宗主凌云子面色紧绷，袖中的拳头握得发白。他深吸一口气，正欲上前周旋，一个平静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

“赵执事，灵石暂时没有，但我青岚宗有一物，或可抵债，甚至……与贵派做笔长久的买卖。”

陈默排众而出，手中托着一个朴素的木盒，站到了凌云子身前。他神色从容，目光平静地与赵执事对视，没有丝毫炼气期弟子面对筑基期执事应有的怯懦。

赵执事眉头一挑，上下打量着陈默，嗤笑道：“你便是那个叫什么陈默的小子？听说你最近在宗门里搞什么‘标准’？哼，哗众取宠！青岚宗除了这块地和那些破牌位，还有什么能入我黑山派法眼的东西？莫非是挖到了什么宝贝？”他语气轻佻，全然没把陈默放在眼里。

陈默也不气恼，缓缓打开木盒，里面整齐码放着三块暗金色、形状规整无比的灵炭。“宝贝谈不上，只是将本宗的‘青岚灵炭’，稍作改良罢了。请赵执事过目。”

赵执事随意瞥了一眼，冷哼道：“灵炭？就这？我黑山派麾下炭窑无数，缺你这几块破炭？品质怕是连我派下等货都不如！”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陈默语气依旧平稳，“口说无凭，数据为证。敢请赵执事随意取一块贵派的‘上等灵炭’，与我这‘标准灵炭’当场比较一番如何？”

赵执事本欲拒绝，但见陈默如此笃定，又见凌云子等人虽紧张却隐含期待，不由起了几分好奇和刁难之心。“好！本执事就让你死心！取一块‘黑山精炭’来！”

随从立刻取出一块乌黑发亮、比标准灵炭大了近一倍的灵炭，灵气波动明显强烈许多，看上去确实品相不凡。围观的黑山派众人面露得意，而青岚宗弟子则心提到了嗓子眼。

陈默却不慌不忙，请双方各取一小块炭芯，置于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完全相同的简易“聚火阵”中。

“李奎，记录时间，观测火焰稳定性。”陈默吩咐道。

火焰燃起。起初，黑山精炭火焰旺盛，气势汹汹，而标准灵炭火焰平稳，略显低调。赵执事嘴角露出讥讽。

然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情况开始逆转。黑山精炭的火焰开始出现明显的起伏波动，时明时暗，而标准灵炭的火焰，却如同凝固了一般，大小、亮度、颜色稳定得令人难以置信！

半个时辰后，黑山精炭的火焰已衰弱大半，而标准灵炭的火焰依旧坚挺。

一个时辰！黑山精炭彻底熄灭，而标准灵炭的火焰才开始平稳衰减，又持续了整整一刻钟，才完全熄灭。

李奎大声报出数据：“黑山精炭，燃烧时间：一个时辰！火焰波动幅度超过五成！青岚标准灵炭，燃烧时间：一个时辰加一刻钟！火焰波动幅度小于半成！”

现场一片寂静。数据不会说谎，那稳定得如同尺子量出来的火焰，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赵执事脸上的倨傲和讥讽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难以置信！他快步上前，亲自检查灰烬，又拿起一块标准灵炭，神识仔细探查，脸色越来越凝重。他身为执事，自然识货！这灵炭的灵力分布均匀得可怕，燃烧效率极高，最关键的是——稳定！绝对的稳定！这对于需要长时间闭关、或者进行精密炼器的修士来说，价值远超那些时好时坏的所谓“上等炭”！

“这……这炭……”赵执事抬起头，看向陈默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火热，“你是如何做到的？”

“此乃我青岚宗不传之秘。”陈默微微一笑，适时收拢木盒，“赵执事觉得，以此炭抵那五百灵石，可还够格？”

赵执事眼珠一转，商人逐利的本性立刻压过了之前的傲慢。这炭若能量产，其中利润……他脸上瞬间堆起笑容，语气也变得客气起来：“陈师侄果然少年英才！此炭确实别具一格！抵债自然没问题！不过，五百灵石毕竟不是小数目，光这几块样品炭……”

“自然不是抵债这么简单。”陈默接过话头，“我意与贵派合作。贵派渠道广阔，我宗负责生产这‘青岚标准灵炭’。首批，我可以按高于我宗旧价一成的价格，供应贵派一千斤，以证明我宗产能和诚意。如何？”

高于旧价一成？赵执事心中快速盘算。以此炭的稳定品质，运到稍大点的坊市，价格翻倍都有人抢着要！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利润！

“好！陈师侄爽快！”赵执事一拍大腿，“就按你说的办！这是定金，五十灵石！三日后，我来取货！”他生怕陈默反悔，立刻掏出一个小布袋丢了过去，并当场签订了一份简易的供货契约。

拿着契约和定金，看着黑山派一行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客客气气离开的背影，青岚宗众人仿佛还在梦中。

“成……成功了？我们……我们真的把炭卖出去了？还是高价？”李奎激动得声音发颤。

凌云子宗主看着陈默，老眼之中竟有些湿润。他重重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长叹：“陈默……青岚宗，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绝境逢生！所有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难以置信中。

陈默握着那袋沉甸甸的、救命的灵石，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但他看着赵执事离去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清楚，这仅仅是开始。暂时的危机解除，但更大的风雨，或许就在这初战告捷之后，悄然酝酿。

不过，此刻，让这胜利的喜悦，先照亮这破败宗门久违的希望吧。他转身，对兴奋的弟子们朗声道：“诸位！危机暂解，但不可松懈！立刻开工，全力生产标准灵炭！我们要让青岚宗的名字，凭借这‘稳定’二字，重新响彻四方！”

欢呼声，第一次在这沉寂许久的山门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