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共享了一顿温馨而浪漫的烛光晚餐。
红酒、鲜花、烛光,晕黄的灯光下,空气里浮动着恋爱的气息。
杜菲菲有些醉了,并非因为酒,而是因为心情。今晚她吃得尽兴,喝得也欢喜。
约莫半小时后,两人都已吃饱。
“我们走吧。”
陈运起身要去结账,却被杜菲菲轻轻拉住。
“怎么了?”
“不觉得这儿很浪漫吗?”
杜菲菲双手挽住他的手臂,脸颊泛红,分不清是酒意还是羞涩。
“好,那我们再多坐一会儿。”
陈运略一沉吟,点头答应。
刚坐下,杜菲菲便靠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今晚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
陈运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听到这话,心头一热。
缠绵片刻后,他打电话到前台订了一间房。
这家四星级酒店的客房就在下一层,两人带着微醺的酒意相携走去。
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陈运醒来时,杜菲菲仍在身旁安睡。
凝视着床单上零落的红梅,昨夜缠绵的画面再度浮现,陈运心底泛起阵阵歉疚。
他轻手轻脚起身整理衣物,细微声响却惊醒了枕边人。
“你要走?”杜菲菲睡眼惺忪地呢喃,双颊还残留着未褪的绯红。
“生物钟使然,本不想吵醒你。”陈运局促地整理着衣领。
“再陪我躺会儿好吗?”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环住他的臂弯,指尖在布料上描摹着圆圈。
晨光透过纱帘时已是正午,两人收拾妥当准备退房。杜菲菲细心将染着落梅的床单折好,珍重地收进随身提包。
并肩走出酒店时,注意到她略显蹒跚的步履,陈运胸腔里翻涌起更深的愧意。
“让你受苦了。”他伸手搀住她摇晃的身形。
“别说傻话,”她笑着用指尖轻点他的鼻尖,“我满心都是欢喜。”
“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往后我来护着你。”她故作豪迈的语气像春风般化解了他的窘迫。
他温柔抚过她的发丝,眼底漾开粼粼波光:“我们回家。”
而此时城市的另一端,欧丽正攥着手机在客厅来回踱步:“两个孩子整夜未归,该不会出事吧?”
“狼牙特种镔能有什么闪失?”陈巍抖了抖报纸,“年轻人正在享受二人世界呢。”
“可约会需要这么久吗......”欧丽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眉间忧虑仍未散去。
“咱俩年轻时不也这样嘛,别担心啦。”
陈巍放下报纸,停了停又开口。
“你再这样,待会儿小菲回来该不好意思了。”
“儿子就是跟你学坏的,年轻那会儿就看出来了。”
欧丽娇嗔地瞪了陈巍一眼,语气埋怨。
“我可没教他在演习里斩首自己老爸。孩子大了,你就少操点心吧。”
正说着,门外传来陈运的声音:
“爸、妈,我们回来了。”
陈运拉着杜菲菲走进屋里。
“正好,你妈还怕你走丢了呢,这下可放心了。”
陈巍朝欧丽使了个眼色。
“阿姨好。”杜菲菲有点不好意思地打招呼。
“哎,别听你叔叔乱说,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得开心就行。”欧丽满脸笑容地说。
原本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的陈巍嘴角轻轻一抽。
女人变脸可真快。
接下来的几天,杜菲菲一直和陈运在一起。
他们一起逛商场、爬山、去游乐园。
每天都过得开心又愉快。
陈运还抽空去见了杜中将。得知自己外公在演习中被男朋友“斩首”,杜菲菲气得直朝他翻白眼。
假期里,两人格外珍惜这段时光。
他们都明白,这次分开后,下次见面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对普通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的相处,对他们却特别珍贵。
但两人都清楚,身为军人,彼此肩负着更重要的使命。
五天转眼就过去了。
第六天,陈运返回狼牙前的最后一天,A市客运站里,杜菲菲依依不舍地送别男友。
“好啦,回去吧。”
陈运轻抚杜菲菲的面颊,低声开口。
谁知杜菲菲一言不发,径直扑入他怀中。
“我会等你。”
“嗯。”
陈运与杜菲菲深深相拥,随后转身走向客车。
当离别成为习惯,重逢便格外珍贵。
登车后,陈运寻到座位坐下,不久车辆缓缓启动。
车窗外,杜菲菲不断挥手,眼中尽是不舍。
直至车辆远去,她才收回目光。
窗外景物飞逝,陈运闭目养神。
车厢内电话声、交谈声此起彼伏,混杂着汗液的气味。
陈运却似浑然不觉,安然自若。
时光匆匆,抵达C市已是午后。
陈运转乘乡村巴士,回到狼牙时已过下午两点。销假后,他刚踏入宿舍,便见耿续辉已在打扫。
“这么早就回来了?”
陈运放下行囊,一边帮忙整理一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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