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弥漫的街道上,尸生人破碎的尸块散发着恶臭。
那位刚刚以雷霆手段解决危机的神秘贵族男子,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因为动作稍显凌乱的衣领,转向惊魂未定的马尔科和福尔摩斯。
那标志性的黑白格子高礼帽和略显滑稽的小胡子,分明就是.......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他右手抚胸,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威廉·安东尼·齐贝林,一个追寻黑暗,并试图将其驱散的旅人。”
果然是齐贝林男爵!马尔科内心感到一阵激动!
见到齐贝林家老祖了!而且是活生生的!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残骸,语气变得凝重:“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追查一件名为‘石鬼面’的古代遗物的下落。它蕴含着极致的邪恶,能将人类转化为嗜血的怪物。”
“我收到消息,伦敦的乔斯达家族遭遇惨案,现场似乎有石鬼面活动的痕迹,便立刻从奥地利动身前来调查。方才在附近探查,恰好感知到此处有强烈的尸生人气息,”他看向马尔科,“这才出手,希望没有太过冒昧。”
福尔摩斯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他锐利的目光在威廉·齐贝林和马尔科之间来回扫视,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共同的姓氏。
“齐贝林?”他看向马尔科,带着一丝探究,“这位先生也姓齐贝林。马尔科,这位威严的绅士,莫非是你的……”
马尔科心中一惊,正不知如何解释这跨越时空的复杂关系,威廉·齐贝林男爵已经微微蹙眉,坦诚地看向马尔科,摇了摇头。
“很抱歉,福尔摩斯先生,就我所知,齐贝林家族并无这样一位年轻的成员。至少,在我的记忆和族谱中,没有‘马尔科·齐贝林’的存在。”
他的眼神中带着真诚的困惑,显然也对马尔科的身份充满疑问。
马尔科立刻顺势接口,带着一丝故作轻松的尴尬笑容:“啊,这个……男爵阁下可能不记得了,我是来自意大利那不勒斯的一支,非常遥远的远房分支,血脉可能已经很淡薄了。家族庞大,疏于联系也是常有的。”
他尽力让自己的说辞听起来合理。
威廉男爵闻言,虽然眼中仍有一丝疑虑,但教养让他没有继续深究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只是微微颔首。
“原来如此。那不勒斯的齐贝林……或许是很久以前的旁系迁徙过去了。”他显然更关心眼前的危机。
福尔摩斯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他精于观察,自然看出了马尔科言辞中的闪烁和威廉男爵并未完全消去的疑惑。
但他明智地没有点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在涉及这种超自然事件时。
他更关注的是共同的目标。
“那么,齐贝林男爵,”福尔摩斯将话题拉回正轨,“您对石鬼面和乔斯达家的关注,与我们目前调查的案子不谋而合。我们正打算前往医院,询问此案目前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关键的证人——迪奥·布兰度。”
威廉男爵眼中精光一闪,语气变得凝重而警惕:“迪奥·布兰度……他如今是这起明显涉及石鬼面力量的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我必须与你们一同前去,亲眼见见这个人,听听他如何解释这地狱般的夜晚!”
他的态度坚决,带着一种追寻真相的执着。
多一位如此强大且目标一致的盟友,福尔摩斯和马尔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当下,首要任务是处理街上的残局。
齐贝林男爵显然对此颇有经验,他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造型古朴的小瓶,将一些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粉末倒在尸生人的残骸上。
伴随着“嗤嗤”的声响和一股白烟,那些污秽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分解,最终化为一阵难闻的烟气消散在浓雾中,只留下一些难以辨认的焦黑痕迹。
至于无辜遇难的车夫和马匹,他们只能暂时将其安置在路边阴影处,等待后续被警察发现。
失去了马匹,马车无法行动。威廉男爵走到马车前端,看了一眼损坏的车辕。
“无妨,交给我吧。”他示意马尔科和福尔摩斯回到车厢内。
只见他双手稳稳按住车辕断裂处的前端,深吸一口气,口中低喝:“波纹疾走!”
下一刻,强大的金色波纹能量如同电流般从他双掌涌出,迅速蔓延至整个马车前部,甚至包裹了车轮!
那并非粗暴的力量,而是充满了生命活力的能量,它巧妙地驱动着机械结构,模拟甚至超越了马匹牵引的效果!
“走吧!”齐贝林男爵低声道。
马车竟然真的开始平稳地向前移动,而且速度丝毫不慢!
车轮在波纹能量的包裹下,仿佛脱离了部分物理规则的束缚,安静而迅捷地在伦敦的街道上行驶起来!
由波纹驱动的马车,无声地穿梭在浓雾笼罩的伦敦,构成了一幅奇异而神秘的画面。
车上载着三位目的各异却因命运交织的乘客:一位追求真相与逻辑的侦探,一位来自未来肩负使命的战士,以及一位矢志铲除黑暗的波纹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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