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城旧事：三言两语 田城旧事（321）：烝宋冯的“腌臜”话

回到新县城警察分局的烝宋冯内心里十分不满意，其实他在田城县政府信访接待室已经看到了效绵虎，内心里冷笑几声，没有说话，等到张明远做出决策之后，他便如老鼠一般从后门溜走了。一是他不愿意见到效绵虎，听他絮絮叨叨地说这说那，就是不往钱上面说。现在这世道，让别人为你跑事，舍脸蹭，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儿了；二是老婆章紫娟和连襟丁俊平还在等他，效绵虎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让他再出面和丰子泽讨价还价，已经不合适了。章紫娟的意思是，看看田城县商会还有没有更加合适的人，出面做丰子泽的工作；三是如果实在做不通的话，就要想一些特殊办法了，比如说，烝日上那一拳下去，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眼睛，是医生的误诊误判造成了二次伤害，或者是真的给他来一个二次伤害。

刚刚到达连襟丁俊平订的酒店，已经被自己指定为新县城警察分局办公室主任的庄雪飞却打来电话，说效绵虎的老婆郭苟妮在小惠回家的路上，突然袭击了小惠，接着双方便实施互殴，互有伤害，请他迅速回单位处理此事。烝宋冯心中虽有诸多不满，可想想庄雪飞那楚楚动人、勾人魂魄的模样儿，也就说，自己马上回去。便又把此事给章紫娟、丁俊平复述了一回，还说：“本来想让小惠出面解决此事的，这下子好了，两个人打了起来，真是的。”

烝宋冯说完话，眼睛直盯着章紫娟的脸，等候着她的吩咐。章紫娟说：“老烝，算了吧，你还是回去处理郭苟妮、小惠打架的事吧。记好了，你是管理警察的，不是管理案件的，不过现在你们那个警察分局没有局长，可上级并没有让你一肩桃，不要再惹麻烦、引火烧身了。小惠是个啥样的人我不知道，郭苟妮，可不是个好东西，和司马格的老婆景小莉，差不了多少。记住，不要和她直接对话，让你的部下收拾她就是了，这个女人，不是个东西。”

章紫娟说着，又骂了郭苟妮一句，看来，当初同样在老棉麻站上班的郭苟妮，和章紫娟还是有很深的过节的。烝宋冯领会了老婆的意思，便匆匆地赶回了新县城警察分局。丁俊平安慰了丈人姐章紫娟几下，也匆匆地到教育中心找王水德去了，章紫娟十分地相信，王水德有办法摆平丰子泽这件小事。

烝宋冯赶回新县城警察分局时，效绵虎果然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正焦急地等待着呢。而小惠，也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庄雪飞善意地告诉他，最好去给人家小惠交点医疗费，到时候好和解。效绵虎当然觉得不可思议，他向烝宋冯问了第一个问题：“烝主任，老郭和小惠不是互殴嘛，怎么可能让俺给她拿住院费呢？”

烝宋冯一听，笑了起来，说：“老效啊，我这个新县城警察分局的警监，不管具体业务，不过你问了这个问题，做为老熟人，我也只能这样回答你。他们两个，不是互殴，而是郭苟妮蓄谋已久的谋杀案，把自己隐藏在电线杆后，对受害人采取了突然袭击，还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人家小惠。效主任，冒昧问一句，你家，是不是开着杀人培训班啊？儿子高喊着要杀人，老婆也高喊着要杀人，是不是你效主任，也要高喊着要杀了我们啊？”

效绵虎一听，内心里骂道，奶奶的，老子当时帮助你对付王水德的恩情，全他娘的给忘记了，竟然耍笑起老子来了。而当效绵虎正要开口解释时，坐在一旁的庄雪飞却笑了起来，烝宋冯一看庄雪飞楚楚动人的样子，急忙问：“怎么，庄主任，我说错了吗？”

庄雪飞这才说：“除了‘蓄谋已久’这四个字，基本上是全对的，郭苟妮突然袭击小惠，最多蓄谋不会超过两个小时，不是什么‘已久’。但，实际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恩怨，那可是要审讯后才能定性的，或许，你说得对。不过，杀人培训班，人家效主任是不可能开办的，你要向人家效主任道歉。”

庄雪飞说完，又笑了起来，烝宋冯还真的站起来，向效绵虎似是而非地鞠了个躬，以调侃式的口吻说：“对不起了，效主任，我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向你道歉了。”

效绵虎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滑稽的表演，内心里充满着愤怒，他强压着心头之火，挤出几丝笑意，又说：“不说那，不说那。烝主任，你看看，老郭和金龙的事，咋办？要不，让他们写个保证，放了算啦？咱弟兄，谁跟谁啊？”

烝宋冯一听，立马恼了，愤然说：“效绵虎，这里是新县城警察分局，是**律的地方，不是你说的‘谁跟谁’的事。效绵虎，我就怀疑了，人家说我老烝是个猪脑子货色，我怎么看，你们那个田城县商会的人，连我这个猪脑子也不如呢。呵呵，你一句咱俩的关系铁，我就得老老实实地把犯罪嫌疑人给放了啊？屁话！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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