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城旧事：三言两语 田城旧事（216）：只出手一只蝈蝈，待价而沽

李威的话让王水德想起来了，原来，这个李威就是田城第一医院院长王五营所在的那个黄金部队复员后到地方上的，他轻声问了句：“兄弟，你是老秦哪个部队的。”

李威点了点头，说：“对，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将军，而是千总，我们是干‘中活’的，偶尔也干些‘小活’，像今天这种情况，如此轻而易举，我还是头一次撞见。大哥，真是世外高人，世外高人啊。”

两个人说的话，让薛聪、张猛两个人听着，如同云里雾里一般，其实，俺老头子同样是在云里雾里的，毕竟李威说这事，本人也是道听途说的，而且是上大学堂时，听一个曾经干过掘金营生的教授说的。要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请参考本人早期作品《田城旧事-盗墓者》，那里说的，不是本人的亲身经历，但却属于祖父辈的故事。

又绕了一个大圈子，说了这么多废话，目的很明白，就是为了注水，把下面这段文字给淡化掉，免得又被平台以某种理由给“卡”了。本人听那位老教授说过，自魏武帝曹阿瞒之后的封建王朝的皇帝老儿们，为了稳坐江山社稷，怕别人破了他们家所谓的龙脉，而又不能让新龙脉形成，于是便组建了一支特殊的部队，名称自然是各异的，我们暂且叫它为掘金部队。他们干的是什么活计呢？第一是“大活”，当然是指保自己的脉，破他人脉的；第二是“中活”，是指露天开采式的掘金，现在叫考古研究；第三才是小活，拿着一把洛阳铲，挖一条仅能容一人上下的小洞洞，然后下去，捞摸些古物上来，倒卖了，聊以养家糊口。

当然，所谓的“小活”，又分作“脏活”、“穷活”，“脏活”是指盗新，就是刚刚埋的新墓，没几天的，从“三长两短”的最短处爬进去，偷盗些随葬品，或者是死者身上的衣物等，因为这个时候，新尸刚刚开化，所以又称“脏活”；而盗有点年头的古墓，是不可能发大财的，所谓十墓九空，空手而出者不在少数，即便是搞到点值钱的东西了，那也是“大盘子（现在叫大哥、总把子等）”的，至于直接动手的“定盘星子”（现在叫先生）、“铲子”或“绳子”（现在叫挖掘机、钩机、盾构机、提升机等）、“钻地鼠”、“耗子”（现在叫土行孙或者是地老鼠、白眉大侠等）、“哨子”（现在叫放风的）这些人，是不可能发大财的，能养家糊口，已经很不错了，闹不好还会落个满门抄斩，断子绝孙的。于是这个行当便有了舅舅带外甥之说，毕竟是要给自己留个后的。

当然，以上说法是指万恶的旧社会，听说现在这个行当，大发了的，大有人在；想大发而进去的，同样大大有人在。其实，大发不大发，全在一个“大”字上，越大越发，呵呵，你懂得。

当然，这些废话在当时的现场，只是在王水德脑子里一晃而过的，根本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的。他听了李威的话，便问：“李威，你准备怎么出手？总不能像薛聪说的，融化成金块子卖了吧？”

李威笑了，说：“当时，我们只是干活，在市场上并不认识什么人，还望大哥介绍一二，当然，行里的规矩我还是懂点的。呵呵，从大哥不看‘水货’这一点，我就明白了一切。”

王水德笑了，说：“你们的秦千总，就是中州最大的哥，你们的马将军，就是北国最大的爷，话说到这儿，你自懂得，大都督府找一两个战友，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是问你，准备如何出手？”

李威愣了一下，说：“大哥，还能如何出手，现场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呗。”

王水德摇了摇头，说：“不，要分开卖。以我的估价，如果一齐出手的话，最多是500大钱，而你第一次只拿出那只公的，要价300大钱，他们最低也会给你出到240个大钱以上。而他们得到公的之后，势必还要母的，这个时候，你就装腔作势，说母的已经卖给了他人，想赎回来，至少得500大钱，他们为了配对，会出这个数的，因为他们倒腾到达官贵人手中，已经不是这个数字了。这样一来，你们不仅得到了700多个大钱，还留下了一只母的。而这只母的如果一开始就拿出来，你们这三只东西便都不值钱了。呵呵，世人只知一公一母为完美组合，殊不知，在某个文明中，一公，呵呵，二母才是最美之组合啊。”王水德说到最后，还是打了一下顿，因为那个有关“二母”的秘密，连自己也有些不解的。

李威听完，极其佩服地点了点头，而薛聪根本就没有听懂王水德所说的道理，随口问：“一公二母，不是有悖于伦理吗？”

王水德笑了，说：“猴子的世界，是一公数母，那就是猴子世界的伦理。难道你也要猴子们来遵行我们的婚姻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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