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城旧事：三言两语 田城旧事（137）：王五营不是只简单的兔子

明媚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倾洒进房间内，让人感觉特别的明朗，犹如三个人的话题一样，田无知并没有隐瞒什么，而是开诚布公地对中州煤业集团的副董事长兼总经理牛三红说：“中州巡抚衙门有关对国有大中型企业办社会的脱钩改革意见已经明确出台了，你们那个内部警察处和田城县矿区警务室将会合并成立为一个正式的中州矿区警察局，其级别和田城县警察局相当，只是编制略小一些，估计业务也不会太多。而这个矿区警察局干部的任命权，在田城县政府，同时为你们中州煤业服务，而由建斌兄弟出任这个警察局的局长，我已经向田知县和享受副知县待遇、刑事房的张明远主任打过招呼，估计问题不会太大。所以我说，让建斌兄弟给你牛总递交一份投名状，总不为错吧？”

牛三红一听，又是连连拱手，说：“既然老兄如此明明白白地说起这事儿来，兄弟也就不掖掖藏藏了。其实，我找建斌兄弟，也正是为了这事儿。局长，我的小兄弟们就不争了，不过，我们原来的那个警察处，里面有一个小亲信兄弟，一个那种关系的小妹妹。呵呵，想必先生懂得，我的意思是，那个小兄弟，能不能给个副科级待遇，至于小妹妹嘛，户籍室主任就行。”

田无知一听，便又笑了起来，说：“牛总这点小要求，让建斌兄弟给田知县打个报告也就是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牛总对田某放心得下，也说了实话，那么，兄弟就说说大事，对于你们中州煤业，对于大哥的田城县，也对于我们三个人本身，都具有重大意义的事。田城县突发大洪水灾害，可谓是千年不遇，对经济社会的毁坏是显而易见的事，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田城县又进入到了一个病态式的大发展机遇期，这一机遇，将会改变整个田城县的经济社会走向，改变许多人的命运，抓住机遇，顺势而上者，将会赚得流油，否则，将会败得一塌糊涂的。”

这一次，牛三红没有笑，而是庄重地点了点头，说：“先生，愿闻其详。”

田无知伸出三根手指头来，说：“就你们中州煤业集团而言，将在三个方面，大有可为。第一，借此灾难，收购田城县境内县营或集体、私营小煤窑，组建由中州煤业集团控股或参股的混合制的经济实体，如此，中州煤业集团得以壮大，参股个人得到好处，牛总何乐而不为呢？第二，中州煤业集团资金实力雄厚，并且在整个中州矿区，拥有数十平方公里的土地，借此机会，何不注册成立一个混合制的建筑公司，把这些土地开发成高档住宅小区或者是商业设施呢？当然，打着解决职工住宿条件的旗号，恐怕所有的一切费用都要忽略不计了。第三，在中州煤业集团开办的企事业单位向地方移交前，是不是可以先改制一下，比如：中州煤业集团职工医院；中州煤业集团技工学校；中州煤业集团招待所；中州煤业集团商贸大厦等等。”

牛三红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连连说：“田先生三根手指头，指点了牛某的迷津啊，好，就按先生说的办。先生，我看这地儿，你就不要再住了，到我们中州煤业办公大楼吧，兄弟为你整理几间大办公室，从此，你就是我牛三红的老师，如何？”

田无知摇了摇头，说：“牛总，这个就没有必要了，因为田城县这边，大哥田知行一时半会还离不开兄弟，我们有事，随时联系也就是了。其实，让建斌兄弟到中州矿区出任警察局局长，一是想让他脱离田城新县城这一块的是是非非；二是帮助牛总处理企业改进中的一些问题。建斌兄弟为人忠厚，工作也有办法，我们会合作好的。”

牛三红点了点头，又说出了自己的另一担心来：“田城县政府这边，有先生和田知县在，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章字号手下那几条恶狼，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啊，他们的胃口很大，我们干这些事，他们要是处处掣肘，怎么办？”

田无知笑了笑，说：“他们现在最担心的事，是怕田城县火化厂内幕给拆穿了；最急切办理的事，是霸占田城第一医院；心中树立最大的敌人，是以田知县为代表的一派；而他们最大的特点，便是贪婪和愚蠢。我听说，章老大已经回来，把儿子给草草收殓了，又把两个妹夫臭骂了一通，停止了所有的小伎俩，而一门心思地针对田城第一医院的王五营。今天，也就是灾后的第二天，田城县户事房不去救济灾民；不去考虑灾后重建；不去摆平李香云、李富贵事件，而是又打着田知县的旗号，启动了对田城第一医院的围剿，逼迫王五营就范，实在是本末倒置了啊。他们，不仅不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甚至不明白，兔子急了，会咬人的，更何况，王五营并不是一只简单的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