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极北风雪·侠义镇疆》
第5集:极北义士盟
马蹄踏碎雪原的残霜,向齐齐哈尔方向疾驰而去。北境的风愈发凛冽,卷着碎雪打在脸上,如刀割般疼。林风勒住马缰,抬头望向远方,灰蒙蒙的天幕下,一座被冰雪环抱的城池轮廓渐显,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正是齐齐哈尔的北门。
“前面就是齐齐哈尔了。”陈家洛策马上前,目光扫过城头,“黑水帮的总坛就在城西的黑水河畔,据说他们世代居住在此,靠航运和渔猎为生,近年来俄国人侵占河道,掠夺资源,黑水帮便成了北境最坚决的抗俄力量。”
胡斐抹了把脸上的雪沫,握紧冷月宝刀:“总算能见到正经的抗俄义士了,倒要看看这黑水帮有何能耐。”
吴六奇搓着冻得僵硬的双手,哈出一口白气:“管他有何能耐,只要肯跟咱们一起打毛子,就是好兄弟!对了,程姑娘,这齐齐哈尔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我可是馋了一路了。”
程灵素从药箱中取出一小瓶药膏,递给吴六奇:“把这个抹在手上,能防冻裂。至于吃的,听说齐齐哈尔的烤肉很有名,等事情办妥了,我陪你去尝尝。”
苗人凤依旧一言不发,青衫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进城的人群,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众人策马入城,齐齐哈尔的街道上行人稀疏,大多身着厚重的皮袍,脸上带着北境人特有的刚毅。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关门闭户,只有少数几家茶馆和酒馆还开着门,门口挂着厚厚的棉帘,偶尔传出几声粗犷的谈笑声。
陈家洛按照暗桩提供的线索,带着众人穿过几条狭窄的街巷,来到城西的黑水河畔。河畔停泊着十几艘渔船,岸边矗立着一座高大的木屋,木屋的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黑水帮”三个遒劲的大字,门口站着两名手持钢刀的壮汉,目光警惕地打量着过往行人。
“来者何人?”一名壮汉上前一步,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陈家洛抱了抱拳,沉声道:“红花会陈家洛,特来拜见黑水帮帮主,共商抗俄大计。”
壮汉上下打量了众人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我家帮主正在会客,各位请稍候,我去通报一声。”说罢,转身走进了木屋。
片刻后,木屋的门被推开,一名身材魁梧、面容黝黑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身着黑色皮袍,腰间挎着一把虎头刀,目光如炬,正是黑水帮帮主秦峰。“陈总舵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秦峰抱拳笑道,“里面请!”
众人随秦峰走进木屋,屋内暖意融融,地上铺着厚厚的兽皮,几名身着黑衣的汉子正围坐在火塘边,见众人进来,纷纷起身行礼。秦峰招呼众人坐下,命人奉上热茶:“陈总舵主,久闻红花会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各位此次前来,有何指教?”
陈家洛喝了一口热茶,开门见山:“秦帮主,我们截获了俄日的密信,得知他们不仅要突袭北满金矿,炸毁奉天军火库,还在漠河建立了据点,欺压金矿工人,掠夺矿产资源。我等此次前来,便是想与黑水帮联手,共同抗击俄日侵略者,保卫北境河山。”
秦峰闻言,脸色凝重:“陈总舵主所言极是!俄国人在漠河的据点极为嚣张,他们强征金矿工人,稍有反抗便严刑拷打,甚至杀害。我黑水帮曾多次袭击他们的据点,却因寡不敌众,损失惨重。”他顿了顿,继续道:“如今有红花会的英雄们相助,我们定能大败俄日联军!”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黑衣的汉子端着一盘烤肉走了进来,笑道:“帮主,各位英雄,尝尝我们黑水帮的特色烤肉。”此人正是黑水帮的二当家,名叫赵烈,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看起来颇为凶悍。
吴六奇眼睛一亮,拿起一块烤肉塞进嘴里,赞不绝口:“好吃!这烤肉比我在草原上吃的还要香!”
赵烈笑了笑,转身对秦峰道:“帮主,既然陈总舵主等人是来联手抗俄的,我们理应好好招待。我去库房拿几坛好酒,与各位英雄痛饮一番。”
秦峰点了点头:“好,去吧。”
赵烈转身离去,苗人凤却突然眉头一皱,目光紧紧盯着赵烈的背影,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林风察觉到苗人凤的异样,低声问道:“苗兄,怎么了?”
苗人凤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此人有问题。”
“哦?”林风心中一凛,“苗兄何以见得?”
“他走路的姿势,看似随意,实则脚步轻盈,腰间藏有暗器,而且他刚才递烤肉时,手指上有一层淡淡的火药味,绝非寻常帮众所应有的。”苗人凤目光如炬,“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似乎在暗中打量我们的一举一动。”
陈家洛闻言,立刻警惕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屋内的黑水帮帮众,沉声道:“秦帮主,不知这位赵二当家加入黑水帮多久了?”
秦峰愣了一下,道:“赵烈是半年前加入的,他说自己是从漠河逃出来的,家人被俄国人杀害,一心想要报仇。他身手不错,为人也很豪爽,我便让他当了二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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