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场地的白色瓷砖上映着两列灶台的火光,两位顶级厨师正在不停的处理着手中的食材。
两边的食材处理台像被无形的线一分为二。
左右两侧的动作节奏、工具声响。
甚至刀刃与食材接触的频率,都透着两种不同的处理方法。
左边的不锈钢操作台上,那黄色头发的主厨罗伯特正用镊子夹起一块顶级食材A5和牛,指尖都不用触碰到它。
旁边的量杯里盛着过滤后的冰水,确保肉类中心温度稳定在4℃,还在旁边用一根温度计在旁边计算温度。
他手拿着一把主厨刀,熟练的手法下,所切下来的牛排厚度误差不超过2毫米,边缘修得像用圆规画过一般。
就连连多余的脂肪都被镊子一点点剥离。
处理芦笋时更加的细心,仿佛像是一名考生在考场上用手中的笔不断的书写着。
他先用去皮刀从根部向上削,露出象牙白的嫩芯,再用标尺量出15厘米的长度,超出的部分整齐码在一边。
用蹩脚的中文吩咐手下。
“芦笋的鲜味不能浪费在不需要的地方”。
手下的人听明白主厨的话,立马照做。
右边的木案上,被唐牛拿起刚褪过毛的一只三黄鸡,用菜刀斜劈入鸡胸,骨缝处轻轻一拧,整鸡就拆成了八大块,骨头上几乎不带一丝碎肉。
“你看,那唐师傅处理的手法,没有三十年的经验是做不到的!”
“是啊,两人的处理食材的方式,看起来都像是两名武林高手在跳舞一般。”
唐牛在处理虾仁时,指尖捏住虾背,牙签轻轻一挑就带出虾线,动作快得像,盘子中的虾仁转眼就码得整整齐齐。
他继续从罐子中取出五年之久的陈皮,先用温水泡软,再用竹刀刮去内里的白瓤。
“唐师傅那陈皮的处理方式是为了去除苦涩,那样陈皮的香味才会纯正。”
“是啊,你看软化后的陈皮被唐师傅用他那四十年的刀功切的能够每一丝都能穿进绣花针啊,可见刀功的深厚!”
转向罗伯特这边,他处理龙虾时,戴着一双手套,用剪刀沿虾背中线剪开,虾肉被完整取出,用厨房纸吸干水分,连虾黄都用小勺小心翼翼舀进小碗,准备混入酱汁。
他的砧板上,每种食材都有专属区域,洋葱丁、胡萝卜块、西芹碎切得大小均匀,像列队的士兵,整装待发。
唐牛再次处理一条草鱼时,菜刀“笃笃”敲着鱼头,说是给这条鱼“松骨”。
然后从鱼尾处下刀,刀刃贴着鱼骨游走,片出的鱼肉薄如蝉翼。
唐牛随后拿起一片对着光居然能够看透,处理完后那块鱼皮竟然完好无损。
“唐师傅的刀功真是出神入化啊!”
众人一致吹捧着唐牛的刀功。
王齐也不得不承认唐叔叔的刀功,如果自己没有大师级别的厨师技能,都会有些看不懂。
随后唐牛抓起一把盐,手掌悬空一抖,盐粒均匀撒在鱼肉上,用手反复揉搓。
其中一名头戴白色高帽的中年男子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叫‘码味’,盐要揉进肉里才够味”。
“是啊,唐师傅不但刀功了得,对于食材的腌制也恰到好处啊!”
揉好的鱼肉透着淡淡的粉色,看着就紧实。
准备好一切后,两边的食材台上的对比更是鲜明。
白色地板砖上的火光跳动得更急了些,仿佛也在为接下来的对决发动前兆。
罗伯特率先启动了他的灶台,黄油块在平底锅上融化成金箔般的液体。
他拿出一块温度计,记录着油温,待到180°时。
A5和牛被他用镊子轻轻放入锅中,“滋啦”一声轻响,肉汁瞬间被高温锁在肌理里。
他严格遵循着每面煎制60秒的标准,期间用长柄勺不断舀起融化的黄油淋在牛排表面,让油脂的香气层层渗入。
旁边的酱汁锅里,龙虾黄正与白葡萄酒沸腾交融。
他每隔十秒就用温度计测量一次浓稠度,直到指针稳稳停在85℃才关火,过滤时用的细网筛比纱布还要致密。
唐牛那边的铁锅早已烧得发红,他抓过处理好的三黄鸡块,手腕一抖就尽数滑入锅中,铁铲在他手里活像长了眼睛,翻搅间鸡块个个煎得金黄却不见一点焦痕。
“你们都学一下,这时候才是陈皮要这会儿下锅才够劲!”
他对着旁边的学徒喊了一声,碗里的陈皮丝应声落入,与鸡块碰撞出带着岁月感的清香。
处理好的草鱼片被他斜着码进瓷盘,浇上用鱼骨熬了三小时的高汤,撒上刚切的姜丝,端到蒸笼里时特意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火候到了就得起,多一分则老”。
说话间,他另起一灶,虾仁入锅时带着水汽的“噼啪”声与罗伯特那边精准的计时器滴答声交织在一起,像两支风格迥异却同样扣人心弦的乐曲。
罗伯特正在给芦笋做最后的修整,每一根都用尺子再量一遍,确保误差不超过半毫米,然后整齐地码在铺着银箔纸的托盘里,连摆放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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