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校门口的梧桐树下,两个穿着旧夹克的中年男女正东张西望。
男人皮肤黝黑,手指关节粗大,捏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蔫了的苹果。
女人梳着油腻的发髻,眼神在来往的学生身上扫来扫去,像在寻找什么猎物。
“你确定那小兔崽子在这儿?” 男人啐了口唾沫,语气不耐烦。
“沈家的人说了,错不了。” 女人的声音尖细,“只要找到他,咱们后半辈子就不愁了。”
他们是沈砚的亲生父母,王铁柱和李秀莲。
三天前,沈家的管家找到他们,塞了个厚厚的红包,说沈砚在京大享福,让他们来 “认亲”。
物理系的实验楼里,沈砚正调试着光谱仪。
蓝色的光束在棱镜上折射出彩虹,他的侧脸被映得格外柔和。
沈砚的指尖顿了顿,光束在白墙上晃出凌乱的光斑。
“他们来做什么?” 沈砚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沈砚的眸光沉了沉,关掉光谱仪,走出实验室。
沈家别墅的书房里,沈父正对着电话点头哈腰。
“是是是,张律师,都安排好了…… 对,人已经去了……”
挂了电话,他看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
沈砚,这可是你亲生父母找上门的,别怪我们无情。
京大的林荫道上,王铁柱和李秀莲终于看到了沈砚。
“在那儿!” 李秀莲扯着男人的胳膊,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玻璃。
沈砚停下脚步,看着朝自己跑来的两个人,眼神平静无波。
“小兔崽子,可算找到你了!” 王铁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
周围的学生纷纷侧目,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你谁啊?放开他!” 有路过的男生看不下去,出声呵斥。
“我是他老子!” 王铁柱梗着脖子吼道,“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外人少管!”
李秀莲立刻扑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儿啊,你可算出息了,怎么就忘了爹妈呢?”
她的手不安分地往沈砚的衬衫口袋里摸,眼神瞟着他腕上的手表。
沈砚用力甩开王铁柱的手,后退半步:“有事说事。”
“说事?” 王铁柱眼睛一瞪,“你在沈家享福,让我们在山里喝西北风?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他故意提高音量,吸引更多人围观,“至少拿一百万出来,不然我们就去教务处告你!”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原来是凤凰男啊,发达了就不认爹妈。”
“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么狠心。”
“听说他是沈家的假少爷,估计是怕原生家庭丢人吧……”
刻薄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过来,沈砚却始终面无表情。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宾利冲破人群,在沈砚面前急刹停下。
临渊推开车门,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将空气冻结。
“放开他。”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骇人的压迫感,王铁柱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
临渊走到沈砚身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他肩上,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欲。
“你是谁?” 王铁柱色厉内荏地喊道,“这是我们的家事!”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临渊的目光像淬了冰,扫过王铁柱和李秀莲,“你们想要钱?”
李秀莲的眼睛瞬间亮了:“对对对!他是我们生的,给点补偿天经地义!”
“可以。” 临渊拿出支票本,笔走龙蛇地写了个数字,“拿着这个,滚出京城,永远别再出现。”
支票被扔在地上,上面的数字让王铁柱倒吸一口凉气 —— 一百万。
“不够!” 王铁柱捡起支票,贪婪地瞪着眼,“至少五百万!他在沈家十八年,值这个价!”
临渊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打了个响指。
两个黑衣保镖立刻上前,架住还在叫嚣的王铁柱和李秀莲。
“把他们的录音笔搜出来,送到警局。”
临渊的声音平淡,却带着血腥气,“告他们敲诈勒索,顺便查查他们在老家的案子。”
王铁柱和李秀莲的脸瞬间惨白,挣扎着尖叫:“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他爹妈!”
“他的爹妈,只有我能认。”
临渊的语气带着偏执的占有欲,“从今天起,你们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保镖拖着哭喊的两人离开,围观的学生吓得纷纷后退。
沈砚看着地上的支票,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血缘,有时候真是最廉价的东西。
临渊握住他的手,指尖带着温热的温度,“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沈砚的指节,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临氏集团的办公室里,特助正汇报情况。
“王铁柱在老家有盗窃前科,李秀莲涉嫌虐待儿童,我们已经把证据交给警方了。”
临渊看着监控里沈砚在实验室的样子,眼神柔和:“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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