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营地的薄雾,练兵场上已响起震天的呐喊。
各族猎手身着统一的皮甲,手持弯刀与弓箭,在沙地上列成整齐的方阵,每一次挥刀、每一次拉弓都力道十足,扬起漫天沙尘。
巴图老人站在高台上,手持马鞭指点阵型,苍老的脸上满是凝重。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沈砚与凌渊,语气坚定:“各族青壮年已全部集结,共计八千余人,虽不及中原大军数量,却皆是能征善战的好手。”
凌渊身着玄色战甲,肩甲上的狼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后背的伤口虽未痊愈,却依旧挺直脊背。他目光扫过练兵场,鎏金的眸子里满是威严,指尖却不自觉地攥紧了沈砚的手:“不够,还需加强边境防线,再调两千牧民驻守三座绿洲。”
“防线已按你的要求加固,但粮草储备不足。”沈砚抽回手,递上一份竹简,语气沉稳而强势,“三座绿洲的粮草仅够支撑三月,若中原大军拖延战事,我们会陷入困境。”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已让人联络西域城邦,商议粮草交易,但对方要求以战马作为交换。”
凌渊接过竹简,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字迹,眉头渐渐皱起:“战马是汗国的根本,不能轻易交换。”他转头看向沈砚,眼底带着偏执的担忧,“西域路途遥远,你不能亲自去,我派亲信前往即可。”
“此事必须我去。”沈砚坚持道,“西域城邦的首领与大梁有旧怨,只愿与我面谈。”他抬手按住凌渊的肩膀,语气柔和却不容置疑,“我会带足够的护卫,速去速回,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宿主,检测到西域城邦的使者已在营地外等候,同时中原派来的使者也抵达了边境,正要求入城面见汗国首领。”脑海里的声音温和响起,带着清晰的信息,“中原使者态度傲慢,大概率是来施压或试探虚实的。”
沈砚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对凌渊道:“先处理使者的事,西域那边我去对接。”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侍卫,“带西域使者到议事帐篷等候,另外,通知边境守军,让中原使者在城外暂住,待我们商议后再决定是否让他入城。”
侍卫应声而去。凌渊看着沈砚的背影,鎏金的眸子里满是不舍与担忧,却也知道不能阻止他:“我陪你去见西域使者,不准你单独与人接触。”
议事帐篷内,西域使者已等候多时。他身着华丽的织金长袍,头戴羽冠,看到沈砚和凌渊进来,连忙起身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恭敬:“见过二皇子,见过沈皇子。”
“使者不必多礼。”沈砚坐在主位上,语气平静,“粮草交易的事,我已大致了解,不知贵方需要多少战马作为交换?”
“三百匹成年战马。”使者直言不讳,“另外,我们希望沈皇子能答应,若西域遭遇战乱,汗国能出兵相助。”
凌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鎏金的眸子里满是戾气:“你们胃口太大了!三百匹战马几乎是汗国的半数储备,还想让我们出兵,简直是痴心妄想!”
“二皇子息怒。”使者连忙解释,“西域城邦虽小,却掌控着中原与大漠的商道,若我们与大梁结盟,汗国的处境会更加艰难。”他转头看向沈砚,“沈皇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笔交易对双方都有利。”
沈砚指尖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他知道使者说得有道理,西域的商道是重要的补给线,若失去西域的支持,汗国将腹背受敌。但三百匹战马确实太多,会严重影响汗国的战斗力。
“一百五十匹战马,外加十箱兵器。”沈砚抬眸,语气强势而坚定,“出兵相助可以,但需签订盟约,明确双方的责任与义务,且西域需为我们提供中原大军的动向情报。”
使者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沈砚会如此强势,还提出了附加条件。他犹豫了片刻,点头道:“我需向首领禀报,明日给你答复。”
送走西域使者后,凌渊立刻走到沈砚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你不该答应出兵,西域人心难测,说不定会背后捅我们一刀。”
“这是必要的风险。”沈砚反手握住他的手,语气温和却坚定,“中原大军压境,我们不能孤军奋战。”他顿了顿,眼底带着笑意,“放心,我会拟定详细的盟约,不会让汗国吃亏。”
帐篷外,年轻猎手阿古拉正带着一队人训练,看到议事帐篷的动静,低声对身边的同伴说:“沈皇子真是厉害,连西域使者都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可不是嘛,二皇子对沈皇子言听计从,有他们在,我们一定能打赢中原大军。”同伴附和道,语气里满是敬佩。
两人的议论声传入凌渊耳中,他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柔和,握着沈砚的手更紧了:“只要你在,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他低头,在沈砚耳边低语,“但你必须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平安回到我身边。”
沈砚点头,眼底带着暖意:“好。”
夜幕降临,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队的马蹄声在沙地上回荡。沈砚坐在帐篷里,正在拟定与西域的盟约,凌渊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块磨刀石,仔细打磨着沈砚的弯刀,动作温柔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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