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脚下的朝圣小镇,青石板路被千年的脚步磨得光滑,两侧的石屋挂着褪色的信仰符号,一半刻着圣光十字,一半嵌着暗影纹路。
往日里这里香火鼎盛,今日却透着压抑的死寂。
镇口的老槐树下,几名信徒正相互推搡,脸上满是莫名的暴躁。“肯定是你们黑暗信徒搞的鬼!井水突然变浑,好多人喝了之后头晕心慌!”光明信徒的怒吼声划破沉寂。
黑暗信徒立刻反驳,语气同样激动:“胡说!是你们想栽赃嫁祸!这几天总有陌生的光明祭司在镇子里晃悠,肯定是他们干的!”双方剑拔弩张,冲突一触即发。
小镇神父埃布尔站在教堂门口,满面愁容。他身着半白半黑的教袍,是少数坚持共生理念的神职人员,此刻正试图劝阻却无济于事:“大家冷静点!井水变浑可能是自然现象,别被情绪冲昏了头!”
可没人听他的,信徒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有人举起了随身携带的短刀。
埃布尔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绝望,他知道,这不是自然现象,是有人在井水里加了能煽动情绪的“狂躁草”。
远处的山道上,沈砚与凌渊并肩走来。沈砚脚步沉稳,圣光在鼻尖轻嗅,立刻察觉到空气中淡淡的草药味:“是狂躁草的气息,能放大负面情绪,让人变得暴躁易怒。”
凌渊金瞳紧锁着小镇的方向,混沌之力暗中扩散,捕捉到几道隐藏的气息:“有六个保守派的人藏在镇外,是他们投的药。”他周身混沌之力翻涌,杀意渐浓,“我去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等等。”沈砚抬手按住他的手腕,力道强势不容挣脱,“杀了他们解决不了问题,民众的情绪已经被煽动,我们需要先安抚,再揭穿阴谋。”他眼神锐利,“埃布尔神父是自己人,我们先找他了解情况。”
【阿砚,狂躁草的药效持续十二个时辰,若不及时净化,会引发大规模内乱。】系统的声音温和响起,面板上弹出井水的净化方案,【用你的圣光混合凌渊的混沌之力,能快速中和药效,还不会伤害民众。】
“知道了。”沈砚在心中回应,加快脚步走向教堂。
埃布尔看到两人,眼中立刻燃起希望,快步迎上前:“沈砚大人,凌渊大人,你们可来了!小镇被人下了药,信徒们快要打起来了!”
“我知道。”沈砚语气平静却带着掌控力,“带我去水井,先净化水源。”他转头对凌渊吩咐,“你去牵制镇外的保守派,别让他们趁机再搞破坏,但别杀他们,留着当人证。”
“好。”凌渊没有犹豫,混沌之力化作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他虽想直接斩杀,但沈砚的话对他而言就是不可违抗的命令,只是眼底的杀意并未消减——敢算计沈砚要守护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沈砚跟着埃布尔来到镇中心的水井旁,井水浑浊不堪,泛着淡淡的绿色。周围的信徒们看到他,纷纷围了上来,情绪依旧激动:“沈砚大人!快帮我们主持公道!杀了那些搞破坏的黑暗信徒!”
“安静!”沈砚厉声喝止,圣光在周身暴涨,形成一道无形的威压,“井水是被人下了狂躁草,不是黑暗信徒干的,是保守派的阴谋!”他抬手凝聚圣光,“现在我来净化水源,愿意相信我的,退后三尺;不愿相信的,我不强求,但别妨碍我。”
信徒们被他的气势震慑,纷纷后退。埃布尔高声道:“大家相信沈砚大人!他是来帮我们的!”
沈砚俯身,圣光顺着指尖注入井水。与此同时,凌渊的混沌之力从地底传来,与圣光交织在一起,形成金紫相间的能量流。浑浊的井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澈,狂躁草的气息也渐渐消散。
“真的清澈了!”信徒们惊呼起来,脸上的暴躁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愧疚。
凌渊此刻也回来了,身后跟着被混沌之力捆住的六个保守派信徒。他走到沈砚身边,金瞳中满是偏执的担忧:“没受伤吧?刚才有人想偷袭你,被我解决了。”
“我没事。”沈砚摇头,目光落在被捆的信徒身上,语气冰冷,“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在井水里下药?”
为首的信徒眼神躲闪,嘴硬道:“我们是自愿的!黑暗信徒污染了小镇的信仰,我们只是想净化这里!”
“净化?”沈砚冷笑一声,圣光化作利刃,划破对方的衣袖,露出他手臂上的保守派标记,“克莱门特的人,还敢狡辩?”他抬手,圣光注入对方的脑海,“说实话,否则我让你尝尝狂躁草加倍的滋味。”
信徒被圣光震慑,立刻崩溃:“我说!我说!是克莱门特主教让我们来的!他说要收集民众的负面情绪,唤醒圣山的上古圣光傀儡!”
这句话如同惊雷,让在场的信徒们都瞪大了眼睛。埃布尔脸色大变:“上古圣光傀儡?传说中只会听从‘绝对光明’指令的杀戮机器?”
“没错。”沈砚语气凝重,“克莱门特想利用傀儡的力量,发动终极净化,彻底清除西陆的暗影气息。”他眼神锐利,“而民众的负面情绪,就是唤醒傀儡的能量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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