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前传之踏天三圣录 第22章 军中较技

秋日的阳光斜射在校场上，上千名军士列成整齐方阵，铠甲反射着刺目银光。中央空地上摆着三个兵器架，分别陈放着长枪、大刀和流星锤，旁边立着丈余高的木桩阵列。赵匡胤站在队列前端，粗布绑腿浸透了晨露，手中长矛微微颤动，矛尖映出远处将台上柴荣冷峻的面容。

今日是军中例行较技的日子。鼓声三响过后，一名体型如熊的校尉率先出场，双手各持一柄六十斤重的宣花斧。他对着木桩连劈三记，深嵌木心的斧刃竟震得整排木桩簌簌发抖。围观将士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却见赵匡胤抱臂而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矛杆上的纹路。

“下一个！”柴荣的声音如同铁器相击。第二个登场的是神射营百夫长，此人擅使链子镖，手腕一抖便能精准击中三十步外的铜钱眼。可当他摆开架势准备炫技时，赵匡胤突然掷出长矛。寒光划破天际，不仅穿透靶心，余势未衰的长矛还将后方五枚铜钱钉成直线。全场骤然寂静，只剩秋风卷动旗幡的猎猎声响。

真正的**出现在午时三刻。演武场四角燃起狼烟，十二名精选出的悍将手持不同兵器围住赵匡胤。他从容卸下盔甲，露出精壮上身纵横交错的旧伤疤。当第一把陌刀砍到面前时，众人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赤手空拳。

“小心了！”赵匡胤低喝一声，身形突然拔高三尺。他创造的这套“盘龙八式”摒弃花哨招式，讲究以力破巧。起手式“苍龙出海”双掌画圆推出，正撞上两柄劈来的长刀。金铁交鸣声中，两名对手踉跄后退，虎口崩裂。转身蹬地而起，凌空踢飞第三名使鞭者的兵刃，落地时顺势抓住鞭梢，反缠住第四人的脖颈。

观战台上，柴荣抚掌赞叹：“好个游龙戏凤！”他身旁坐着几位紫袍文官，其中一人皱眉道：“此等野路子功夫，怕是难登大雅之堂。”话音未落，赵匡胤已施展最后一式“亢龙有悔”。他跃至半空，身体蜷缩如弓，而后猛然舒展，十指带着劲风戳向最后围攻者的膻中穴。那人虽用盾牌抵挡，却被震得口喷鲜血，盾甲裂痕如蛛网密布。

夕阳西下时，校场边缘来了群不速之客。三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挤进人群，领头的留着八字胡，目光锐利如鹰隼。他们互相交换眼神，低声议论着什么。赵匡胤擦汗时瞥见其中一人袖口露出半截玉牌，上面刻着太极八卦与天干地支的纹样——这与他在青城山见过的道观信物极为相似。

“这位军爷可否赐教？”八字胡男子突然越众而出。柴荣饶有兴趣地扬起眉毛，准许了这个意外请求。男子解下腰间软剑，剑身薄如蝉翼，挥动时竟似无骨。赵匡胤拾起地上的长矛，矛尖点地发出清脆声响：“请！”

软剑化作银练缠绕而来，赵匡胤初次遇到如此诡异的剑法。对方的剑招看似绵软无力，实则暗含内劲，几次险些绞飞他的兵器。危急时刻，他弃矛就地取材，抓起一把黄沙扬向空中。趁对方闭目的刹那，使出改良后的“撩阴手”，掌缘精准切中对方腕脉。软剑坠地时，众人看清剑身上密密麻麻的小孔，竟是传说中的“流云剑”。

“好个随机应变！”八字胡男子忍着剧痛捡起爱剑，深深看了赵匡胤一眼，“日后江湖再见，定当讨教阁下的高招。”说罢带着同伴匆匆离去。柴荣命人打听这些人来历，回报说是从终南山来的游方道士。他捻须沉思良久，回头望向正在接受军医包扎的赵匡胤，眼中闪过异样光彩。

次日清晨，赵匡胤独自在演武场练拳。晨雾中忽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他循声望去，见昨日那三人站在围墙缺口处。中间的老人手持铜铃轻轻摇晃，声音空灵悦耳。“将军可知何为‘劲’？”老人开口问道，“不是蛮力，亦非巧劲，而是……”话音未落，铜铃骤响，赵匡胤只觉耳膜刺痛，眼前景象瞬间扭曲。等他揉眼再看，三人早已消失不见，唯留地上一串清晰的脚印，每个脚印都恰好落在砖缝之间。

此后半月，军中盛传赵匡胤独创的拳法威力非凡。不少年轻将领慕名前来切磋，有人在比试后惊讶发现，赵匡胤出拳时的气流竟能吹灭三步外的蜡烛。更有细心者注意到，每当他运功发力时，周身会泛起淡淡白雾，好似冬日呵出的热气。这些异象传到汴梁城中，引得某些隐世高手开始关注这个新兴起来的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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