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五华山,督军府。
秋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林景云宽大的办公桌上。桌案上,除了堆积如山的公文,最显眼的便是一份份来自西藏噶厦政府和新疆都督府的电文。这些电文,字里行间都洋溢着对云南的感激以及对组建独立骑兵旅的热切期盼。
“景帅,这是刚刚汇总的情报。”一名年轻的参谋军官将一份文件呈上,“西藏、新疆两地的响应极为热烈。他们不仅挑选了最精壮的青年,许多人更是自带了世代相传的战马与马刀,只求能为国效力,报答云南的恩情。”
林景云接过文件,细细翻阅。纸张上,记录着一个个鲜活的名字,一段段感人的事迹。在遥远的雪域高原,当云南的电文抵达拉萨时,噶厦政府的官员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年来,云南不仅通过茶马古道输送了大量急需的物资,帮助他们改善民生,更在关键时刻提供了宝贵的经济援助,稳定了地方局势。如今,云南要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希望他们能输送优秀的骑士,这对于视骑射为荣耀的藏地男儿而言,既是责任,也是机遇。
“告诉族人们!”一位德高望重的噶伦在布达拉宫前的广场上高声宣布,“云南的林督军,是我们藏地的恩人!现在,他需要我们,我们藏地的雄鹰,要去为保卫我们的国家,为我们共同的华夏而战!每个部落,都要选出最勇敢、骑术最精湛的年轻人,带上你们最好的马,最锋利的刀,去昆明,让林督军看看我们藏族汉子的血性!”
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无数年轻的牧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与马相伴,视马为手足。能够加入一支真正强大的骑兵部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荣耀。一时间,从日喀则到昌都,从那曲到林芝,选拔的号角响彻雪山草原。父亲们拍着儿子的肩膀,叮嘱他们要服从军令,奋勇杀敌;母亲们则含泪为即将远行的孩子准备行囊,将对平安的祈愿缝进每一针每一线。
同样的情景,也在天山南北上演。新疆都督府接到电文后,立即通告各地。维吾尔族、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的牧民们,同样对云南的援助感念在心。在伊犁河谷,一位白须的哈萨克族阿訇对着聚集的族人说道:“林督军的恩情,我们不能忘记。他们送来了粮食,送来了布匹,送来了医生,让我们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现在,是回报的时候了。让我们的孩子,骑上我们的伊犁马,去云南,去展现我们草原骑士的勇猛!”
年轻的骑士们,在族人的祝福与期盼中,跨上骏马,背起弓箭与马刀,汇聚成一股股铁流,向着东方,向着云南,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征程。他们的马蹄踏过戈壁,越过雪山,渡过河流,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到云南去,加入那支将要名震天下的骑兵旅!
林景云放下文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些来自边疆的同胞,以最淳朴的方式表达着他们的爱国之心。他深知,这份情谊,比黄金还要珍贵。
“兵员的问题,算是初步解决了。”林景云对身旁的庾恩旸说道,“而且是自带马匹、兵刃,这为我们节省了不少开支和麻烦。只是,这些马匹种类繁杂,未必都适合大规模的骑兵作战,而且长途跋涉,马力损耗也大。战马的问题,依然严峻。”
庾恩旸点头道:“景帅所言极是。而且,如此大规模的骑兵部队,必须有一位精通骑兵作战的将领来统领。否则,再好的兵员,也难以发挥出真正的战力。”
这正是林景云接下来要解决的核心问题。他沉吟片刻,对秘书下令:“请殷参谋总长和李总教官过来一趟。”
不多时,殷承瓛和李鸿祥联袂而至。
“景帅。”两人敬礼。
“坐,”林景云示意,“今日请二位来,是为独立骑兵旅的指挥官人选,以及战马的来源问题,听听你们的意见。”
他将西藏、新疆两地的情况简要述说了一遍。
殷承瓛首先开口,他作为云南战区司令部总参谋长,对军中将领的履历和能力了如指掌:“景帅,若论骑兵指挥,我们滇军之中,确有几位出色的人才。边防军中,段红河此人,可堪大用。”
“段红河?”林景云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正是,”殷承瓛继续道,“段红河,汉族, 镖局出身,作战勇猛,尤其擅长指挥骑兵。他早年便在滇军骑兵部队任职,从哨官一路升至标统,大小战斗数十次,积累了丰富的骑兵指挥经验。其人用兵,讲究快、准、狠,骑兵的突击、迂回、追击和侦察,他都运用得炉火纯青。他麾下的骑兵营,一直是滇军的拳头部队,战斗力极强。”
李鸿祥在一旁补充道:“段红河此人,不仅军事素养过硬,为人也还算正直,治军严谨,在军中颇有威望。只是性格略显刚愎,有时不易听进旁人意见。但若用其长,确是一员良将。”
林景云点了点头,将“段红河”二字记在心上,又问道:“还有其他人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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