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张老爷子的“孝子贤孙”,姜星年跟白承安化悲愤为食欲,很快就把一桌菜扫荡了个干净。
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或许这俩小伙子是太伤心了吧。
张明超中午还在忙着招待来吊唁的客人,收取记录礼金。
到了下午来吊唁的人少了,趁着天色还亮他着急忙慌收拾东西就要走。
回头就见姜星年跟白承安乖巧站在灵堂外,一左一右看着帅气又乖巧。
“晚上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去打开棺材。记住我说的话,明天一早我来给你们结尾款。”
白承安听他这么说,心里就知道今晚上大概率不会很太平。
只是想到一晚上的报酬有五万,他笑着点了头:“好的叔叔,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老爷子的。”
姜星年在一边跟着点头,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张明超有心再说什么,但是看这俩人又不像是短命的,最后还是摆摆手出了门。
姜星年眼见他开了车就走,行色匆匆,毫不留恋,就像是背后有什么人要追他一般。
回头跟白承安视线相对,两人都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白哥,他走了,晚上谁管我们饭啊?”
白承安也是猛地想起这茬,忙掏出手机给张明超打电话:“坏了,我问问他。”
张明超原本以为他们是问跟张老爷子相关的事,没想到这俩人关心的只有晚饭。
不得不说,年轻人就是心大。
“好的好的,明白了叔叔。”
白承安挂了电话,这才跟姜星年解释:“中午那个叫正席,来的人多一些。晚上还有个流水席,来的人会少很多。”
姜星年点头笑笑,有席就好。
傍晚时分,唢呐匠拿起唢呐率先起调,锣鼓喧嚣,各种乐器交织奏响哀乐。
明明是白事,但是听上去调调却挺欢乐。
姜星年跟白承安两人给来吊唁的人鞠躬,偶尔也跟安慰他们的人寒暄。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六点,流水席开席。
比起中午的菜品,晚上的流水席要简单一些,但还是有鱼有肉。
红烧鲤鱼据说用的是黄河鲤鱼,先改花刀处理干净鱼后放进油锅里炸香。
锅里倒油,葱花、姜、蒜爆锅,炸过后的鲤鱼在放进锅里,加入各种调料红烧。
梅菜扣肉则是选取了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跟梅干菜一起早早上锅开蒸。
做好的梅菜扣肉色泽诱人,肥而不腻,既有猪肉的清香又有梅菜的独特味道。
蒜泥白肉则是把五花肉切薄片,搭配蒜泥一起食用。
素菜做的干锅千页豆腐,用的肉沫炒香。
千页豆腐Q弹爽滑,带着肉沫的香气,成本不贵,味道却好。
玉米排骨汤里加了山药,排骨焯水去血沫。清炖加一点盐,汤清味鲜,排骨炖的酥烂好吃。
这次姜星年跟白承安没有被安排在角落,反倒是坐上了主桌。
白承安中午吃的饱,晚上就没有太大胃口,只是简单对付吃了几口。
姜星年也是一如既往“思念爷爷”——
太过悲伤以至于食欲旺盛,一个人吃完了一整桌菜跟汤。
晚上主食做的是打卤面,手擀面劲道爽滑。
搭配韭菜蛤蜊肉、海参以及鲍鱼碎,吃起来特别鲜美。
流动厨房的配菜阿姨一方面感慨姜星年饭量大,一方面又忍不住给他整了个大盆,装了满满一大盆打卤面给他。
“好孩子,多吃点,晚上守灵累。”
姜星年谢过阿姨的好意,抱着大盆埋头苦吃。
吃饭的时候他还在想,要是有能天天吃席的活就好了。
晚上八点,院里基本就没什么人了。
到了晚上十点,就连丧葬队的人也离开了院子。
白天还挺热的院子现在变得超级凉快,院门大开,风呼呼的从外面往里吹。
院外黑漆漆一片,显得异常静谧。
院子里面灯火通明,但是处处有白幡白布,看起来十分的肃穆。
灵堂设在堂屋,左右都有花圈,中间有炭火盆用来烧纸。
桌子上面摆放着张老爷子的遗照,遗照前面香炉里面点着香,香火幽幽飘向内堂。
姜星年跟白承安两人坐在地垫上,时不时往碳盆里扔几张烧纸。
眼见香炉里的香燃烧的差不多了,白承安起身又往里插了三根。
抬头视线正好跟张老爷子对上,黑白照显得对方瞳仁又黑又大,看起来有点诡异。
“老爷子多吃点香火,早点上路早点轮回。”
白承安嘴里念叨着,而后就继续坐在姜星年对面,时不时的火盆里扔烧纸。
夜里的灵堂静悄悄,屋内不知道哪里传来虫鸣声,显得屋里格外安静。
白承安忍不住就跟姜星年唠嗑:“年年还好有你跟我一起,不然晚上一个人守灵真的好无聊。”
姜星年对着白承安笑笑,见没什么事情干脆拿出手机点开了驾考宝典刷题。
白承安见状直夸姜星年勤奋,又跟他有一搭没一搭聊起了考驾照的相关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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