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娴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冷声道:“不劳费心,就算出事,我也不会供出你。”
一路推搡着,众人很快抵达山顶的破庙。
残破的庙宇在夜色中如同蛰伏的巨兽,蛛网密布的神像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两个侍卫将孙妙仪粗暴地推进庙内,用麻绳将她牢牢绑在腐朽的木柱上。
绳索深深陷进她的手腕,勒出一道红痕。
王娴冷笑着走近,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孙妙仪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贱人!你抢了桓子健也就算了,如今竟还敢迷惑刘钰!
孙妙仪脸颊火辣辣地疼,她却勾起嘴角,直视着王娴充满恨意的双眼:“何止呢?我还勾引了你哥哥,他可是对我着迷得很。你动了我,不怕他找你算账?”
王玄之?
王娴眼中疯狂之意稍微一敛,随即又恨恨盯向她道,你个不知羞耻的浪荡贱妇!
说着,她再次扬起手。
就在这一瞬,孙妙仪突然动了!
她一个箭步上前,精准地掐住王娴的脖颈,顺势将她拽到身前作为人质,对着那两个眼神不善的侍从道:别乱动,否则我就把她脸上划烂。
她手上握着一枚极薄的刀刃,此刻刀刃正对着王娴脸上娇嫩的皮肤!
王娴当即大惊失色叫道:别过来,都听她的!
孙妙仪这才重重拍了拍她的脸颊,语气狠厉:“乖!”
随后对那两个侍卫下令:“你们,互相把对方捆起来,先捆脚,再捆手。”
待两人照做后,孙妙仪才拉着王娴往外走去。
王娴早已泪流满面,手腕被孙妙仪捏得生疼。
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你要带我去哪?”王娴颤声问道。
孙妙仪一听她开口,转身就是一记耳光。
“啪!”
王娴痛呼一声,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孙妙仪的力道与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连左眼都跟着肿了起来。
再敢出声,打烂你的嘴!
孙妙仪冷厉的眼神看着她,那样的眼神,使得王娴毫不怀疑她会这样做。
于是只好默默咽下了嘴里的血,心中万分后悔为什么不多带些人来。
随着一路踉跄不知走了多久,孙妙仪脚步突然一顿,拉着她闪到了一棵大树后面,随即王娴的嘴便被孙妙仪死死捂住。
只见不远处的山路上正有人把守着,正是那两名绑她过来的黑衣人!
怎么办?
孙妙仪皱起眉,正要想着对策。
谁知王娴突然就跟发了疯一般咬了她一口,孙妙仪吃痛的松开了手,王娴便叫道:救命啊!
黑衣人瞬间警觉看了过来!
孙妙仪撒腿就跑,然而刚跑两步便已被人从背后点住了穴道!
阿娴,你怎么样!
点住孙妙仪穴道后,黑衣人第一时间转向了王娴。
在看到王娴肿胀的脸后,顿时焦急的拿出药膏想要给她涂抹。
然而,王娴却将他手一把打开道:别碰我!
黑衣人手一僵,随即默然将伤药放到了地上。
王娴涂抹好药膏后,她顶着一张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走到孙妙仪面前,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小刀。
眼中带着几分疯狂厉声笑道:不是要划花我的脸吗?如今看看是谁划谁!
话音未落,她已举起小刀,狠狠朝孙妙仪脸上刺去!
就在孙妙仪绝望闭眼,准备承受这一击时,只听王娴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尖叫:你做什么!放开我!
黑衣人死死扣住她持刀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王娴痛呼出声。
他不敢置信地注视着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王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王娴恶狠狠地瞪向他,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她声音哽咽,却带着歇斯底里的决绝,你们男人为了前程权利,可以毫不犹豫地铲除阻碍,我们女子为什么就不能杀死自己的死对头!
泪水顺着她青肿的脸颊滑落,她却死死盯着孙妙仪,眼神愈发狠厉:我祖父从小就告诉我,我是王家最尊贵的女子,将来定要许配给最优秀的男子。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她孙妙仪,一而再再而三地夺我前程,害我蹉跎至今,我为何不能除掉她!
她握刀的手不住发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人不寒而栗:只要她死了,刘钰没了念想,便会因根基不稳而娶我!如此,我才不枉费家族的栽培,才能让琅琊王氏继续盛宠不衰!
黑衣人看着这般模样的她,只觉得既可悲又可笑。
你说的都是对别人的好处,
他淡淡问道,目光如炬,那你呢?你真的喜欢那个刘钰?
王娴眨了眨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作为高门贵女,爱实在是奢侈至极的东西。我得不到,哥哥得不到,你,
她意味深长地瞥了黑衣人一眼,不也得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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