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大战不可能这么搞笑 第122章 悠久之歌

［希斯塔尼亚帝国，南部平原沿海庄园］

“胜利的美酒真是一如既往的醇香。”鲁多洛夫摇晃着酒杯，显得有些落寞，“不过总是有一些最后才跳出来的家伙出来篡夺，以至于为胜利默默无闻，添砖加瓦的家伙被埋没在历史之中。”

“抱歉打扰到你了，鲁多洛夫上将。”桌子的另一头似乎有一个奇怪的家伙，隐藏在黑暗中，“我也是这样，为你感到遗憾的。帝国的胜利，少不了你当年在西线的付出，其他人纷纷升官发财，飞黄腾达，到头来，作为最高统帅部总长的你却被冷落，连个元帅衔都没落到……”

“你不是来挖苦我的吧，先生？”鲁多洛夫打断了他的话，“这种说话口气，连个敬语都不加吗？”

“当然没有，我是真心这样想的，而且我觉得我最能理解你的想法。”对面的人笑了笑，“不同的手段用在不同的物体上是不一样的，就像马德堡半球需要用16匹马才能拉开，而商鞅用5匹马就能扯断……你总不能说这是因为商鞅气密性不好吧？话语也是这般，你不能这样主观臆断。”

鲁多洛夫用手指转着杯子：“那，你要怎么评价赫斯特？”

“战术很新颖，不得不说有点水平，但这种东西是没有复刻余地的。”对面的人直截了当地说，“他的战术都依赖着一些比较神棍的东西，黑树、秘银或是敌国的复杂政治状态……尤其是他自己近乎绝对的武力，缺一不可，基本没有复刻的必要性或者价值。”

“精辟。”鲁多洛夫点点头，“他的确有才华，但这份才华需要的优势条件却实在太多……毕竟他本来就是被费列特太子脑子一热提拔上来的，我不认为他可以被当做常规的将领对待。可以确定，如果没有他，无论帝国战胜或战败，我的地位如何都会比现在更高……”

一个文书跑了进来：“抱歉打扰到你们，报告上将大人，这里有两份电报。”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鲁多洛夫问。

“可能两者都是。”文书清了清嗓子，“第一份电报是，帝国海军在西南部海域发现了大量军舰的残骸以及海军士兵浮尸，似乎是共和国和联合王国的主力舰队。”

“他们在那里是想偷偷运兵吗……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全军覆没了？”

“是，目前原因不明，但据参谋部推测是两国之间的互相猜忌导致自相残杀……”文书继续说，“另一个消息是最高统帅部副长，大希斯塔尼亚帝国陆军元帅，尤恩-赫斯特-冯-格拉摩根，于刚刚意外身亡。”

“哈哈哈……呃，咳咳。”鲁多洛夫下意识笑出了声，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该笑，立刻把脸拉了下来，“他？怎么死的？”

“不知道。”文书说，“根据现场，推测是与敌机搏斗后选择自杀。”

“呃……”鲁多洛夫嘴角抽了抽，“退下吧。”

“看来即便打了胜仗，烂摊子还是一大堆啊。”对面的神秘人说，“看来遮掩你光辉的人现在已经消失了。”

“但战争也已经结束了！”鲁多洛夫仍显得忧愁，“接下来我又去哪里展现我的光辉呢？”

“我们。”对面说，“我们可以给你一片大展身手的空间，你可以尽情展现你洋溢着的军事才华。”

“凡事都有代价。”鲁多洛夫并没有被兴奋感冲昏头脑，冷静地问，“你们又都想要什么呢？”

“正如每一个军人所想的那样，只是想要胜利，仅此而已。”神秘人站了起来，“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加入我们这一方。”

他走到鲁多洛夫面前，阳光照在他黑色的军服上，那枚黑色边框的深红色十字星也闪闪发光。

但最让人震惊的是他的脸。那张脸除了更加苍老一点以外，竟然和鲁多洛夫的脸一模一样。

“有兴趣加入黑希斯塔尼亚帝国吗？”他冷笑着递过去一根诡异的短杖，“感受一下吧，荣誉、以及权力的重量。”

鲁多洛夫将那根短杖接过，其整体以魔金属“精金”打制，装饰华丽，散发着耀眼的红色光芒，这是只有元帅才能拥有的“元帅权杖”。

他咽了一口口水，极力抑制自己心中的那份渴望，但那种贪婪的眼神，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神秘人的身份自然揭晓，鲁多洛夫明白，他就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黑希斯塔尼亚帝国陆军元帅，莱克希瑙-冯-鲁德斯特。

［世界历1924年9月19日，距尤恩-赫斯特死亡还有-1天］

［希斯塔尼亚帝国，帝都］

因为发生的事情太过重大，同时也过于离谱，又因为情报部门水平过次，没法遏制住流言的传遍，迫于压力，希斯塔尼亚帝国公开了联军两国舰队覆灭，赫斯特元帅之死以及相关的信息。

就这样，昨日发生的事情让全世界的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先是联合王国和共和国的主力舰队莫名其妙全军覆没，又是帝国元帅赫斯特莫名其妙当众自杀……

整个世界就这些事情的真相陷入了激烈的争吵中，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所有的新闻媒体都在试图分析，猜测，拼凑真相，但以此编出来的故事只能说越来越离谱。

坠落在帝都的这三台诡异的机动装甲被拖进了帝国兵工厂，请来各界的机动装甲工程设计师对其进行分析……其中就有路德维格本人。

“能容我上手操作一下吗？”路德维格问。

“当然……请便。”守卫让出道路，以便他可以贴近过去。

路德维格熟练地拆下装甲板，捧出一个球体：“太好了，只是控制系统出现损伤，核心结构还没有损坏。”

“你还懂得这个？这是什么？”随行的宝石结博士感到莫名其妙。

“这是这台机体的控制中枢。”路德维格用一种慈爱的眼光看着这个球体，“我当然了解他们，因为他们就是我制造的。”

“慢，慢着……”负责处理此事的坎特雷克元帅摘下眼镜，“你究竟是什么人？”

“关于我究竟是谁，来自哪里，要干什么这件事，如果用科学严谨的语言，我想应该可以写出百万字不止的报告。”路德维格显得波澜不惊，“但就现在，我只能说，说来话长。”

坎特雷克元帅严肃地说：“请就赫斯特元帅死亡一事接受调查，如果您想要表达出来拒不服从的态度，那我就要把你扣押到帝国情报局里面，接受审问。”

“认真的？”路德维格戏谑地说，“如果你要把我送到那帮充满敌军间谍、一点谱都不靠的组织里，那我宁愿立刻自杀。”

“有点道理……”坎特雷克元帅皱着眉说，“那你想要怎么办？”

沉默过后，路德维格开口道：“我有个要求，尽可能保留尤恩-赫斯特的尸身，不要损毁，或者火化、埋葬处理。”

“可以给出理由吗？”

“不要太迷信科学……相信点魔法吧。”路德维格给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然后，我想要开个介绍会，用于介绍我的故乡——黑希斯塔尼亚帝国。”

［世界历1924年9月20日，距尤恩-赫斯特死亡还有-2天］

[黑玉宫，大会议室]

这个偌大的空间，如今却挤满了帝国各行各业顶尖的人才，有政府高官，科研院士，历史学家以及军队领导者，他们侧耳倾听，好奇路德维格究竟要讲什么。

“首先，我想问各位一个问题。”路德维格向着所有人说，“我们所在的世界，亚达，是一颗圆形的星球吗？”

众人对此感觉摸不着头脑。

“现在，我要告诉各位一个遗憾的消息——不是。”路德维格说，“亚达是一个平面，一个可悲的平面。”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这怎么可能？经纬测量、星图绘画，以及环球航行，都是假的吗？”

“还是说，这是什么新时代的笑话吗？”

他打开放映机，一个并不规整的圆形出现在投影幕布上：“请看，这是我们所处的宇宙环境。”

“而我们，并不处于宇宙的中央，甚至不在它的中心位置。”路德维格用拐杖指着周围，“我们的世界，实际上在这个巨大的球形结构的边缘，存在与宇宙的边框上。”

“就如你站在再广阔的原野，也感受不到星球的弧度。对于这个庞大的宇宙边界，我们的世界甚至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路德维格露出了个笑容，“所以说，我们的世界，是平整的。”

“那你怎么解释重力、星空……自古以来如此之多的，证明亚达是一个圆形星球的证据？难道你想把他们都推翻吗？”一个学者问。

“简单。你们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神明想让你们如此认为。”路德维格将放映机的画面切换至下一帧，“那是‘灭绝（Genocide）’的能力，用祂的神之金属扭曲空间，将亚达所在的世界封锁到了圆形的时空闭环之中。”

“你们所处的时空，准确来说是被灭绝弯曲后产生的。因此，在这种扭曲时空的你们才能利用‘以太’这种东西。”路德维格问，“你们有想过以太的本质吗？这种看不见、摸不着、没有体积、质量但却蕴含着巨大而奇特的能量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让我来告诉你们吧。”路德维格推了推眼镜，“以太的本质，是这个宇宙的‘规则’。以太能，则是拆解这个宇宙的规则时产生的能量。”

“你们现在在利用、拆解的是‘光以太’，因此在过度使用以太能的时候，光线会变得暗淡……实际上以太不是光的介质，而是维系光本身运转的宇宙法则。法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维持平衡，这也是为何‘以太能’总是会用之不竭的原因。”

“那阁下可否能解释以太可以被现有的魔晶机械吸积的原因？”宝石结博士问。

“简单，这是因为法则本身的损坏。已被对折的纸上会有折痕，已被扭曲的法则上也会留下痕迹。除了黑暗的低密度态，还会有更加光明的高密度态，这是自然而然的，它们本质上都是被扭曲的法则……这不代表以太能是一种理想的无尽能源，凡事都有代价。”

“你的意思是……？”

“以太灾变。”路德维格将画面切换至下一帧，“过度拆解一个法则本身，会导致这个法则被不可逆地完全破坏。甚至因此崩解、消失。”

“人类史上一共拥有两次这样的大事件。第一次是在上古时期的神战，因为年代实在太过久远，已无资料考证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二次则是安多尔一世之父，安托洛斯四世去世之后发生的古帝国内战。”

“这个安多尔，莫非是指登陆者安多尔……？”历史学家问。

“正是。”路德维格说，“安多尔的登陆，正是为了躲避第二次以太灾变。当你们翻阅古代的魔法典籍，可以发现，上面从没有说明过使用魔法消耗以太能会导致光线变暗，这是因为古代术士使用魔法所消耗的以太和现在完全不同。”

“那他们使用的是什么以太？”

“跨越时空联通世界的规则、不经介质直接进行心灵感应的规则、主动改变时间流速的规则……”路德维格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曾经的人类，可能都具有这些奇特的能力，但因以太灾变，导致这些规则被破坏，能力也随之消失。”

“这些听起来有些耳熟……”

“是的。现在的那些通过类似刻印术式的身体结构，复现出普通人无法做到之事的魔金属异能者，本质上就是接通了残存的法则。”

“存在于宇宙边缘的亚达，却能便利地在规则并不稳定的边境之地利用规则之力，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破坏规则本身，这对神创造的世界有着巨大的影响，于是神将希斯塔尼亚人先祖的土地放逐于虚空中，分别位于河的两岸的两个世界隔断、封存起来，阻断希斯塔尼亚人接触到本源的法则。”

“为了逃难，安多尔和他的兄弟分别来到了光与暗的两个世界。查看历史书籍，我能发现，最开始，两个世界联系断绝，发展方式也截然不同。”

“……但随时间的推移，二者却殊途同归，以至于各自的世界上出现诸多极度相同，一一对应的角色。”路德维格说，“这代表，联系两个世界的通道即将开启。”

“回应着希斯塔尼亚的意志，两个世界，要开始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