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刀锋离皇帝的咽喉仅剩半寸时,沈知微(萧珩身体)猛地扑过去,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扛下了这一击。短刀穿透锦袍,刺入皮肉的瞬间,他闷哼一声,却死死抓住刺客的手腕,不让对方再往前递半分。
“陛下快走!”沈知微咬牙喊道,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后背的剧痛,可目光却死死盯着刺客,生怕对方还有同伙趁机偷袭。皇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后退两步,身旁的太监连忙护着他往殿后躲。
萧珩(沈知微身体)见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顾不上身前的刺客,手中短刀脱手而出,直直射向那名行刺皇帝的刺客。短刀精准射中刺客的肩膀,刺客惨叫一声,手腕一松,沈知微趁机将他推倒在地,锦衣卫立刻上前将其制服。
“你怎么样?”萧珩冲到沈知微身边,蹲下身想要扶他,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双手悬在半空,眼中满是慌乱与担忧。她从未见过沈知微如此狼狈的模样——月白锦袍被鲜血染透,后背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却因用力而泛着青紫色。
沈知微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却依旧坚定:“我没事,陛下……陛下安全吗?”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牵动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萧珩连忙按住他,语气带着几分哽咽:“陛下没事,你别乱动,我这就叫太医!”
“不用……先处理刺客……”沈知微抓住她的手,指尖冰凉,“这些刺客……不对劲,他们的目标……可能不只是陛下……”他的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锦衣卫匆匆跑进来,跪地禀报道:“大人!不好了!宫外发现大量黑衣人行踪,似乎想要强行闯宫!”
萧珩心中一沉——果然,这些刺客只是幌子,柳党余党的真正目的,是想趁着宫内混乱,里应外合,攻破皇宫!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锦衣卫吩咐道:“立刻传令下去,加强宫门守卫,不许任何人进出!另外,通知暗阁密探,立刻支援宫内,务必守住各个出入口!”
“是!”锦衣卫领命而去。萧珩转头看向沈知微,心中满是愧疚——若不是她刚才分心,沈知微也不会为了保护皇帝而受伤。她轻轻握住沈知微的手,语气带着几分自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若我刚才能更快一点,你就不会受伤了。”
沈知微看着她眼中的愧疚,心中一暖,强撑着笑了笑:“傻瓜,这不怪你。保护陛下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这么做。再说,我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别担心我,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皇宫,不能让柳党余党的阴谋得逞。”
萧珩点头,可心中的担忧却丝毫未减。她知道沈知微的性格,总是这样,明明自己受了重伤,却还想着别人。她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撒在沈知微的伤口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这是暗阁特制的金疮药,止血效果很好,你先忍一忍,等解决了这些刺客,我再陪你去看太医。”
沈知微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那温度透过衣衫,传到他的皮肤上,让他暂时忘记了后背的剧痛。他想说些什么,却又怕打破这难得的平静,只能默默看着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担忧,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兵器碰撞声,夹杂着锦衣卫的呐喊声。萧珩知道,暗阁密探已经赶到,与宫外的黑衣人交上了手。她站起身,对着沈知微说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外面看看情况。”
“等等!”沈知微叫住她,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给她,“这是永宁王府的令牌,拿着它,若遇到宗室子弟,可以让他们协助你。还有,一定要小心,柳党余党诡计多端,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萧珩接过令牌,令牌上的龙纹硌得她手心发疼,却也让她心中多了几分底气。她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殿外走去,背影决绝而坚定。沈知微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心中默默祈祷——萧珩,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殿外,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黑衣人与锦衣卫、暗阁密探混战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宫殿前的白玉石阶。萧珩手持短刀,加入战斗。她虽用着沈知微的身体,却凭借着精湛的武功和对战术的熟悉,很快便斩杀了几名黑衣人。可黑衣人数量众多,且个个悍不畏死,锦衣卫和暗阁密探渐渐有些吃力。
萧珩环顾四周,发现黑衣人似乎在有意无意地朝着御书房的方向推进。她心中一动——难道柳党余党的真正目标,是御书房里的某样东西?她立刻朝着御书房跑去,刚到门口,便看到两名黑衣人正试图撬开锁。
“住手!”萧珩大喝一声,手中短刀直刺过去。两名黑衣人转身抵挡,与萧珩缠斗起来。萧珩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很快便占据上风,可就在她准备制服两人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风声。她下意识侧身避开,却还是被一根木棍击中肩膀,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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