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武者,邹临渊走到了龙哥面前一米处,停了下来。
邹临渊的目光锐利起来,双手插兜,饶有兴致的看向了龙哥。
“告诉我,什么是武者?
还有,你们还踹坏了我的门,今天没个二十万就别想走了,没有就拿手或者脚来换。”
龙哥盯着邹临渊递过来的二手手机,屏幕上那串零刺得他眼角直跳,顿时吓得吞了吞口水。
混迹市井多年,敲竹杠的事没少干,可像眼前这大学生般,把勒索说得如此理所当然、风轻云淡的,还是头一回见。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邹临渊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气息,还有刚才那快得诡异的身法,以及冰冷霸道的目光……
“你……”龙哥喉结滚动,“你难道是……武者?”
邹临渊闻言,眉梢微挑,似乎对这个词产生了兴趣:“哦?武者?仔细说说。”
龙哥觉得自己的喉咙发干,像被砂纸磨过。
他死死盯着邹临渊递过来的那个屏幕甚至有几道细微裂痕的二手手机,收款码的界面简单直接,下面那串零——个、十、百、千、万……二十万——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视网膜生疼。
二十万。
就为了一扇出租屋那种几十块钱一把的破锁,外加几块薄木板钉成的、踹一脚就吱呀作响的破门?
他龙哥在这一带摸爬滚打十几年,从给人看场子收保护费起家,到如今手下也聚了七八个愣头青,自诩也算见过风浪。
敲竹杠、设局宰肥羊的事,他没少干,甚至可以说是行家里手。
可像眼前这个叫邹临渊的大学生这样,把**裸的勒索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吃了吗”一样,他还是破天荒头一遭遇到。
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这他妈是史前巨鲲吞天!
更让他心底寒气直冒的,不是这荒谬的金额,而是眼前这个人。
就在几分钟前,他亲眼看着自己手下最能打、脾气最爆的蛮牛,含怒一脚踹向那扇破木门。
门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微微向内凹陷了一小块,然后那门就飞进了出租里。
而蛮牛,被一股反震的力道踹飞了出来,脸上写满了惊疑不定,肋骨还断了两根。
而当时就站在门后的邹临渊,是怎么出手的?
龙哥甚至没看清,邹临渊怎么出现的,是怎么动的手,就好像他一直就站在那里,只是之前所有人都眼瞎没看见。
那种感觉,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还有此刻,这大学生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若有似无的气息。
不张扬,不暴戾,却像深海暗流,平静的表面下潜藏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在路灯间歇性的闪烁下,清亮得不像话,看过来的时候,没有丝毫小年轻面对他们这种地头蛇该有的紧张或恐惧,只有一种……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仿佛在看几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这种深不可测,龙哥只在极少数真正的大人物身上感受过。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冰锥,猝不及防地刺穿了他试图强装镇定的外壳。
混迹底层江湖久了,总会听到一些光怪陆离的传说,关于那些超越常人、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一类人。
“你……”
龙哥感觉自己的声带像是生了锈,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你真的是……武者?”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干涩得变了调。
他身后的蛮牛几人更是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血色褪尽,看向邹临渊的目光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
“武者”这两个字,对他们这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来说,分量太重了,重到足以压垮他们平日里所有的嚣张气焰。
邹临渊原本已经微微有些不耐,准备再次催促转账的手指顿在了半空。他听到“武者”二字,眉梢轻轻一挑,脸上那副淡漠的表情终于起了一丝变化,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漾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他收回手机,目光重新落在龙哥那张写满惊惧的脸上,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哦?”
邹临渊的声音依旧平淡,却似乎多了一点别样的情绪。
“武者?你要是知道这个。
仔细说说。”
他往前踏了一小步。
就这一小步,龙哥和他身后的所有混混,都控制不住地齐刷刷向后退了半步,仿佛逼近的不是一个清瘦的大学生,而是一头缓步而来的洪荒猛兽。
空气中无形的压力陡增,让他们呼吸都变得不畅起来。
龙哥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咚咚狂跳,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邹临渊这个反应,几乎等于默认了他的猜测!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意识到,今天他们不是踢到了铁板,而是他妈的一头撞上了合金城墙!
搞不好,小命真得交代在这条阴暗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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