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郊外,一栋废弃多年的烂尾楼里,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气味。
几缕惨淡的月光从没有玻璃的窗户框斜射进来,勉强照亮了底层空旷的水泥地面。
马笑笑悠悠转醒,后颈传来一阵钝痛。
她晃了晃有些发沉的脑袋,意识逐渐回笼。
她想起来了!
傍晚时分,她因为跟踪邹临渊失败,心情极度不爽,一个人跑到学校附近的小吃街胡吃海塞了一通,准备散步消食回学校。
就在穿过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时,她听到前面传来女人的惊呼和挣扎声。
借着昏暗的路灯,她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围着一个穿着素雅连衣裙的年轻女子,试图将她往一辆面包车里塞。
那女子拼命反抗,但力气悬殊。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绑架?
马笑笑那股行侠仗义的劲儿立刻就上来了,也顾不上自己心情好不好了!
当即大喝一声:“住手!你们干什么!”
马笑笑本来以为,就这几个歪瓜裂枣的小混混,她马家大小姐随手就能打发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出出憋了一天的恶气。
谁知,她刚冲上去,摆开架势,还没等她掐诀念咒,混混中一个一直沉默地靠在车边、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精壮男子突然动了。
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一股凌厉的劲风直扑面门!
马笑笑心下大惊,这绝不是普通混混该有的速度和力量!
是武者!
修道者擅长运用天地灵气、符咒法术,但施展需要时间和空间。
而武者,专精于锤炼肉身,近身搏杀之术登峰造极。
尤其在这种猝不及防的近距离下,修道者往往极为吃亏。
马笑笑只来得及勉强侧身,避开要害,那蕴含着暗劲的一掌还是重重拍在了她的肩胛骨上。
剧痛传来,她半边身子瞬间麻了,凝聚到一半的灵力也瞬间溃散。
紧接着,后颈遭到一记重击,她便失去了知觉。
“妈的,真是倒了血霉!”
马笑笑低声咒骂,试图活动一下手脚,却发现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用粗糙的尼龙绳捆得结结实实,脚踝也被绑住了。
她环顾四周,看到了不远处同样被绑着、蜷缩在地上的那个连衣裙女子。
她似乎也刚醒,正惊恐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除了她们两个,还有五个男人。
四个是典型的社会混混打扮,花衬衫,紧身裤,身上描龙画凤,嘴里叼着烟,正围坐在一个倒扣的木箱旁打牌,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着。
而那个击晕她的精壮武者,则独自靠在一根承重柱旁,闭目养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虎哥,这次买卖划算啊!
绑一个,还白送一个这么正点的!”
一个黄毛混混扔出一张牌,淫邪的目光在马笑笑和林小冉身上来回扫视。
“你看这白送的,盘靓条顺,这气质,比夜总会的头牌还带劲!”
那个被称作“虎哥”,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吐了口烟圈,嘿嘿笑道。
“急什么?
等老板验完货,拿了尾款,这两个妞,还不是随兄弟们怎么乐呵?”
“就是!妈的,这趟活没白干!”
另一个龅牙搓着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先玩哪个?我看这个辣的够味!”
他指着马笑笑。
马笑笑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从小到大,奉天城谁不对她马大小姐客客气气?
这几个社会底层的渣滓,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看她,用这种污言秽语议论她?
马笑笑怒极反笑,虽然被绑着,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大小姐气场却丝毫不减。
她抬起下巴,冷冷地扫过那几个混混,声音带着冰碴子。
“我劝你们,现在乖乖把我放了,然后自断一只手谢罪,或许还能留条狗命。
否则,等我家的人找到这里,你们会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语气太笃定,眼神太凌厉,一时间竟把几个混混镇住了片刻。
但很快,虎哥就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被个小丫头片子吓住很没面子。
他猛地扔掉烟头,走上前,蹲在马笑笑面前,用手里的牌粗糙地拍了拍她的脸。
狞笑道:“小娘们,口气不小啊!
你家?
你家是干什么的?
天王老子吗?
到了这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再叽叽歪歪,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那龅牙也凑过来,满脸猥琐的说道。
“嘿嘿,虎哥,我就喜欢这辣的!
有脾气,玩起来才带劲!
小妹妹,别怕,哥哥们会好好‘疼’你的……”
说着,他的手就朝着马笑笑的脸蛋摸过来。
“滚开!拿开你的脏手!”
马笑笑猛地偏头躲开,恶心地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又急又气。
灵力被那武者一掌打散,一时半会儿提不起来,绳索又是特制的,隔绝灵气的效果虽然不强,但对付她现在这种状态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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