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战纪 第76章 禅房悟法！

凌霄每日天微微亮，晨雾未散之时，便会雷打不动地前往万佛宗深处那闻名遐迩的“禅心湖”畔。

禅心湖并非天然形成，而是万佛宗历代高僧以**力引地脉灵泉汇聚而成，形如一枚镶嵌在山谷中的碧玉。

湖水澄澈得令人心颤，一眼可望见湖底色彩斑斓的灵砂与悠然游弋的银色灵鱼。

湖面常年氤氲着一层薄薄的、带着清甜草木气息的淡金色雾气，据说这雾气中蕴含着一丝玄妙的“禅意”，能洗涤修士心头的尘埃杂念，助人更容易进入物我两忘的悟道之境。

湖岸四周，垂柳依依，奇石林立，更显清幽。

此刻，凌霄盘膝坐于一块光滑温润的青石之上，面朝如镜的湖面，五心朝天。

他运转着得自虚空秘境的古老空间传承秘法，灵觉如同最精密的触角，小心翼翼地探入周围稳定而精纯的空间法则之中。

中央神州的空间法则，如同浩瀚无垠、条理分明的星河图谱，比万灵道州那混乱模糊的法则清晰了千百倍，也深邃了千百倍。

每一次感悟，都如同在翻阅一本博大精深的无字天书，让他对空间的理解不断加深。

此时，他正尝试着将识海中空间之心的律动、丹田内空间之核的嗡鸣，与周围这浩瀚精纯的空间法则进行深层次的融合、共振。

他的目标，是传承中记载的一门威力绝伦、却也极难掌控的禁忌神通——“空间放逐”！

此术霸道绝伦，并非是撕裂空间进行短距离挪移，而是以自身领悟的空间法则为引，强行在目标所处的空间节点上制造一个短暂而狂暴的“错位”与“塌陷”，将目标瞬间拖入混乱无序、充满毁灭风暴的深层空间乱流之中，使其彻底迷失、瞬间被撕碎、永世不得超生！

这将是真正意义上的抹杀！

然而，其难度也是超乎想象。

它不仅要求对空间法则有极深的感悟，更需要精准无比的掌控力和庞大的能量支撑。

凌霄已经在此参悟数日，反复尝试，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强行催动空间之力试图“撕扯”目标所在节点时，那狂暴的反噬之力便如同无数根尖针狠狠刺入他的灵海，剧痛让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灵海震荡不休。

“呼……！”

又一次失败后，凌霄缓缓收功，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眉宇间带着深深的疲惫与一丝无奈。

他望着湖面上自己略显苍白的倒影，低声自语：

“还是不行啊！这空间节点如同那星辰，看似稳定，强行撬动却引来星河反噬，究竟差在何处？是法则感悟不足，还是催动的方式过于粗暴？”

就在他心神微乱，陷入瓶颈之时，一个苍老、平和、仿佛带着某种抚慰心灵力量的声音，如同禅心湖上飘来的晨钟余韵，在他身后悠然响起：

“施主，心湖若乱，如何映照真如？强求不得，顺其自然，方为正道。”

凌霄心中一惊，豁然回头。

只见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僧，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他身后三尺之处。

老僧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普通僧衣，手持一串油润发亮的乌木念珠，眼神温润平和，深邃如古潭，周身气息内敛到极致，仿佛与这山、这湖、这方天地都融为一体！

若非主动出声，凌霄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来人正是万佛宗地位尊崇的执法长老，慧能、慧明的师尊——空尘长老！

“晚辈凌霄，拜见空尘长老！”

凌霄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面对这位气息深不可测，甚至隐隐让他感觉比影护法还要浩瀚深邃的存在，他心中充满了敬意。

“施主不必拘礼。”

空尘长老微微一笑，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着抚平一切躁动的力量。

他步履从容，在凌霄身旁的青石上随意坐下，姿态自然得如同本就属于这里。

“观施主气息波动，心神牵引空间涟漪，可是在参悟某种空间秘术？”

凌霄心中微震，对方一眼便看穿了他的状态。

他不敢隐瞒，坦然道：

“长老慧眼如炬，晚辈确在尝试领悟一门名为空间放逐的秘术，奈何资质驽钝，始终不得其法，徒耗心神，反伤己身。”

“空间放逐……！”

空尘长老捻动念珠的手指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化作睿智的光芒。

“以力强行撕裂空间，制造混乱乱流放逐敌人，此法霸道绝伦，却也凶险异常。施主可知，此等施为，看似掌控空间，实则……已经失了空间法则的真谛。”

“失了真谛？”

凌霄一愣，虚心求教：

“还请长老指点迷津。”

“空间者，”

空尘长老的目光投向平静无波的禅心湖，声音悠远：

“非是顽石，非是利刃。它包罗万象，容纳万物，承载众生，流转不息。其性，本为容，为转，为恒。强求撕裂、制造混乱，乃是落了下乘，如同以蛮力搅动这平静湖水，除了激起浑浊浪花，又有何益？”

他收回目光，看向凌霄，循循善诱：

“施主不妨换个角度思索。何为放逐？仅仅是将敌人从眼前移开，抛入绝境吗？非也。大千世界，何处不可为放逐之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将自身从危局中瞬间脱离，返照空明，何尝不是一种更高明的自我放逐？”

“空间法则的最高境界，非是裂，而是融。融入空间，你即是空间，空间即是你。心念所至，空间自生变化，挪移、隔绝、放逐……皆如臂使指，圆融无碍，何须以蛮力强撼之？”

“融……而非裂……融入空间……心念所至……！”

空尘长老的话语，如同九天惊雷，又似醍醐灌顶，瞬间劈开了凌霄心中那层厚重的迷雾！

他之前一直执着于传承中描述的“撕裂”、“放逐”，试图以自身力量去强行扭曲、破坏空间的稳定结构，却完全忽略了空间法则本身那“包容”、“承载”、“流转”的核心本质！

就像眼前这禅心湖水，平静时能容纳万物，倒映天光；汹涌时亦可席卷一切。

空间法则的力量，既可以如雷霆般毁灭，也可以如春风般无形无相地改变！

强行撕裂是消耗巨大、反噬强烈的“笨办法”，而融入空间、引导空间之力进行“转化”和“包容”，才是更高明、更省力、更符合法则本源的“妙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凌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明悟光芒，激动得身体都有些微颤。

困扰他多日的瓶颈，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多谢长老点化！此恩如同再造！”

他深深一揖到地，发自肺腑地感激。

空尘长老含笑受了这一礼，温言道：

“施主悟性非凡，一点即透。此乃施主自身机缘所至，贫僧不过顺水推舟，拨开些许浮云罢了。”

凌霄不再多言，立刻重新盘膝坐下，闭上双目，将全部心神沉入对空间法则的重新感悟之中。

这一次，他不再试图去“撕扯”或“破坏”，而是尝试着放松心神，引导灵海中空间之心的律动，与丹田内空间之核的共鸣，如同最轻柔的涟漪，向周围精纯稳定的空间法则扩散、渗透。

他想象着自己不再是空间的“使用者”或“破坏者”，而是空间的一部分，是空间法则意志的延伸。

他的意识如同投入湖中的水滴，渐渐与整个万佛宗范围内那浩瀚、稳固、充满佛韵禅意的空间场域，建立了一丝微弱却无比清晰的联系！

他能“感觉”到每一缕微风的流动轨迹，每一片落叶飘落的弧线，甚至远方大殿传来的诵经声在空间中泛起的细微涟漪……空间，在他心中不再是冰冷的概念，而是拥有了生命般的律动！

“就是此刻！”

一种水到渠成的明悟涌上心头。

凌霄意念流转，锁定不远处湖边一块半人高、布满青苔的嶙峋湖石。

他没有强行催动力量去“撕扯”它所在的空间节点，而是心念微动，仿佛自己化作了那片空间，然后以一种“包容”且“引导”的方式，将那湖石所处的空间节点，如同摘取一枚熟透的果实般，轻轻“剥离”出来，再将其“包裹”、“转化”，送入一个预设好的、连接着混乱浅层空间乱流的“通道”之中。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波动，没有刺耳的空间撕裂声。

只有一道微不可察、如同水波荡漾般的银白色空间涟漪，轻柔地扫过那块湖石所在的位置。

下一秒，那块存在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湖石，就那么突兀地、彻底地消失了！

原地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痕，仿佛它从未存在过！

没有留下任何残渣，没有激起一丝尘埃，干净得令人心悸！

凌霄猛地睁开双眼，瞳孔中银芒一闪而逝，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狂喜与震撼！

他成功了！

虽然只是放逐了一块毫无反抗之力的石头，虽然距离放逐强大的敌人还有天堑之别，但这无疑证明，他已真正领悟了“空间放逐”的奥义核心，那就是以己心融空间，以空间之力行放逐之事！

这是一种本质上的突破！

“恭喜施主，初窥空间奥义门径。”

空尘长老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由衷的赞许。

凌霄的表现，远超他的预期。

“全赖长老点化之恩！凌霄感激不尽！”

凌霄再次深深行礼，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对这位深不可测的长老，更多了一份发自内心的敬重。

“此术威力绝伦，涉及空间本源，因果甚大。”

空尘长老神色转为肃然，郑重告诫:

“非到万不得已，切莫轻易动用。尤其对境界远超于你、或同样精通空间之道的敌人使用，极易引动空间法则的剧烈反噬，轻则灵海崩毁，重则被空间乱流反噬自身，形神俱灭！切记，切记！”

“晚辈谨记长老教诲，必不敢滥用此术！”

凌霄心中一凛，连忙应下。

这警告如同冷水浇头，让他从成功的喜悦中迅速冷静下来。

空尘长老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飘然而去，身影很快融入湖畔的晨雾之中，只留下一句随风飘来的话：

“三日后，宗内万佛广场将启论道大会，届时中央神州各方道友云集，或有高论，或有切磋。施主若有闲暇，不妨前往一观，或能触类旁通，别有收获。”

“论道大会？”

凌霄望着长老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好奇与期待。

这无疑是了解中央神州顶尖势力与强者的绝佳窗口！

……

与此同时，林小婉在万佛宗同样收获斐然。

她没有执着于威力强大的新神通，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万佛宗那浩瀚如烟的藏经阁。

在一处布满尘埃的偏僻书架角落，她意外地发现了一本名为《须弥芥子引》的古旧佛门武学残篇。

此篇并非高深功法，而是阐述一种“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的武学至理。

书中以佛门“芥子纳须弥”的典故为引，讲述了如何感知对手力量流转的“势”，如何以最小的自身力量引导、转化、甚至放大对手的力量为己用，最终达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巧妙境界。

其核心思想，便是“卸”、“引”、“转”三字真诀。

这理念与林小婉主修的“空间流影剑”虽体系不同，却在“巧劲”和“空间挪移借力”上有着惊人的契合点！

她如获至宝，日夜研读揣摩。

此刻，在清竹院中，林小婉身随剑走。

她的空间流影剑本就以诡异莫测、身法飘忽见长。

此时，在融入了《须弥芥子引》的精髓后，她的剑招更添了几分难以捉摸的圆融与借势的灵动。

长剑挥洒间，不再仅仅是撕裂空间的锋锐，更带起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如同水波荡漾般的空间褶皱。

这些褶皱并非用于攻击，而是巧妙地扭曲、偏转、甚至短暂地“储存”对手攻击的力量轨迹，再在合适的时机，如同拉满的弓弦般骤然释放，叠加到自己的剑招之中！

嗤！……嗤！……嗤！……

剑光闪烁，时而如鬼魅般出现在意想不到的角度，时而又在对手力量即将及体时，剑尖轻颤，带起一片空间涟漪，将袭来的劲力巧妙地引导偏移，甚至反弹回去。

院落中几片飘落的竹叶，被无形的空间之力牵引着，在她剑尖飞舞盘旋，久久不落，仿佛成了剑招的一部分。

就在她沉浸于这新领悟的剑意之中时，院门被推开，凌霄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走了进来。

“师姐，快看这个！”

凌霄迫不及待，甚至没打招呼，目光直接锁定了院角一块用来练剑的坚硬青石。

他屏息凝神，眼神瞬间变得空灵而专注，心念与空间相融。

嗡！……

一道微弱的银白涟漪掠过青石。

下一秒，那块足有磨盘大小、棱角分明的青石，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抹去，瞬间消失在原地！

没有声音，没有震动，只有原地留下的一片异常干净、仿佛从未存在过任何东西的空地！

“这是……！”

林小婉的剑势戛然而止，美眸瞬间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空间放逐？！你……你成功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块石头并非被击碎或挪移，而是被彻底“抹除”了在当前位置的存在！

这感觉比单纯的撕裂空间更令人心悸。

“嗯！成了！”

凌霄脸上洋溢着成功的喜悦，将禅心湖畔偶遇空尘长老，得其点化，最终领悟“融而非裂”真谛的过程，详细地告诉了林小婉。

“太好了！凌霄！”

林小婉由衷地为他感到欣喜，眼中异彩连连:

“有了这门神通，我们的底牌就多了一张！再遇到影护法那种不讲理的强者，就算打不过，至少也有了周旋甚至出其不意脱身的机会！”

这无疑是巨大的安全保障。

“是啊，”

凌霄点头，随即想起空尘长老的邀请:

“对了，空尘长老说，三日后万佛宗有论道大会，汇聚中央神州诸多宗门俊杰，甚至可能有大能**，问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论道大会？”

林小婉眼睛一亮，收起长剑，脸上满是期待:

“当然要去！这可是了解中央神州顶尖势力、见识各方天才、印证自身所学的大好机会！说不定还能听到关于空间法则的高论呢！”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一边巩固新领悟的神通和剑法，一边找到慧能和慧明，详细打听论道大会的详情。

慧能对此显然颇为热心：

“这论道大会乃我宗盛事，每三年一度，广邀同道。不仅本宗内门、真传弟子会登台切磋、阐述道法，更会邀请中央神州诸多声名赫赫的大宗门前来观礼、交流。丹王谷、天工坊、神霄道宗、百花宫……甚至，”

他语气微顿，带上了一丝凝重:

“与我们佛门理念相左的魔道联盟，以及其麾下一些行事相对规矩些的魔道大宗，也常会派人前来。”

“魔道联盟？”

凌霄心中一动，立刻追问:

“这魔道联盟，与血魂教可有瓜葛？”

“血魂教？”

慧能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又带着深深的厌恶:

“那种藏头露尾、行事毫无底线、专行灭绝之事的邪祟，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根本上不得台面！魔道联盟虽与我等道不同，行事狠辣霸道，但终究讲究一些明面上的规矩和传承，其核心大宗更是底蕴深厚。血魂教这种货色，连给魔道联盟提鞋都不配！不过……”

他话锋微转，眉头微皱:

“据一些隐秘传闻，血魂教当代教主，早年似乎曾在魔道联盟中某个声名狼藉的巨擘麾下当过一段时间的爪牙，具体关系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血魂教在中央神州，是人人喊打，连魔道联盟都不屑公开承认与其有染。”

凌霄默默点头，心中对中央神州这错综复杂、正邪交织的势力格局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血魂教虽如附骨之蛆，但至少在明面上，是处于最底层的阴暗角落。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万佛宗核心区域，占地极其广阔的“万佛广场”上，已是人声鼎沸，灵气蒸腾。

来自四面八方的修士汇聚于此，服饰各异，气息驳杂，形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画卷。

有身披袈裟、手持念珠、宝相庄严的佛门弟子！

有背负长剑、剑气凛然、目光锐利的剑修！

有身着丹炉纹饰道袍、周身散发着淡淡药香、气质温和的丹师！

有穿着布满机关符文的奇特甲胄、气息沉稳如山的炼器师！

甚至还有一些气息或阴冷、或妖异、或霸道，穿着黑色、血色衣袍的魔道修士，虽被安排在相对偏僻的区域，但那股格格不入的气息依旧引人侧目。

凌霄和林小婉换上了相对普通的衣物，混在广场边缘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收敛气息，默默观察着这难得一见的盛况。

广场中央，是一座高达数丈、通体由洁白无瑕的“问心玉”砌筑而成的巨**坛。

法坛之上，空尘长老与另外几位气息同样渊深如海、或慈眉善目、或不怒自威的老僧、老尼端坐其上，正是万佛宗此次坐镇的诸位首座长老。

他们仅仅是坐在那里，便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让整个喧嚣的广场都显得肃穆了几分。

“快看！是剑域的无影剑卓不凡！听说他已领悟剑意化形，是剑域这一代最杰出的真传之一！”

“丹王谷的少谷主丹辰子也来了！据说他炼制五品灵丹的成功率已高达七成！真是炼丹奇才！”

“嘶……那是魔道联盟的血手杜杀？这煞星怎么也来了？万佛宗还真敢请啊？”

“小声点！听说他已是灵海境巅峰，一手化血魔掌凶名赫赫，等会儿论道切磋，怕是有热闹看了……”

随着一个个在中央神州声名鹊起的天才人物入场，广场上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气氛被推向了**。

凌霄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在人群中缓缓扫过。

突然，他的眼神猛地一凝，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广场最外围，靠近一片菩提树阴影下的几个身影。

那是几个穿着毫不起眼的灰色或黑色斗篷的身影，刻意收敛了气息，混在散修人群中，如同几滴水融入了大海。

然而，凌霄那经过空间之心强化、对能量气息极其敏锐的灵觉，却从他们身上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却让他刻骨铭心的气息，那种混合着血腥、怨念、死寂的独特能量波动！

血魂教！

而且，还不止一人！

至少有四、五道同样隐晦而令人厌恶的气息，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散布在那个区域！

凌霄不动声色地用肘部轻轻碰了碰身旁的林小婉，嘴唇微动，声音凝成一线传入她耳中：

“师姐，西北角，菩提树下，灰黑斗篷，至少五人，是血魂教的杂碎！”

林小婉娇躯微不可察地一颤，目光迅速而隐蔽地扫过凌霄所指的方向。

以她对空间之力的敏锐，也很快捕捉到了那几道刻意隐藏、却依旧透出阴冷血腥的波动。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低声回应：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万佛宗的护山大阵难道察觉不到？”

“不知道！”

凌霄眼神冰冷，如同寒潭:

“但绝非巧合！他们气息收敛得极好，若非我们对其能量极其敏感，几乎无法察觉。看来是冲着这论道大会来的，目标不明。我们务必小心，绝不能暴露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