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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战纪 第51章 家园?家园!

作者:红卤焖肉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6 06:39:01

此刻,凌霄如同钉在巨兽身上的钉子,他的双手死死握住剑柄,双脚深深陷入虚空兽坚韧的皮肉之中,任凭那山崩地裂般的挣扎!

同时,他丹田气海疯狂运转,将体内所有的雷霆之力、木灵之力,连同空间之心赋予的精纯空间之力,毫无保留地、如同决堤洪流般,通过玄铁重剑,狠狠灌入虚空兽的体内!

轰!……轰!……轰!……

虚空兽体内仿佛被投入了无数颗炸弹!

紫色的雷光在它经脉中肆虐爆裂!

翠绿的木灵之力化作无数坚韧的根须,疯狂汲取着它的生命力!

而那精纯的空间之力,则如同最锋利的刮刀,从内部切割、撕裂着它的血肉脏腑!

“嘭……!!!!!”

一声仿佛星辰爆裂般的沉闷巨响!

虚空兽那庞大到遮天蔽日的恐怖身躯,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力,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砸落在大地之上!

激起漫天烟尘,碎石如同子弹般四射!

大地剧烈震颤,如同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它那双充满无尽怨毒的猩红眼睛,死死地瞪着天空,瞳孔中的光芒彻底熄灭,最终凝固成一片永恒的、不甘的死寂。

灵海境初期的虚空兽——陨落!

这震撼天地的一幕,如同按下了暂停键,让整个喧嚣惨烈的战场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无论是疯狂冲击的黑风城修士,还是浴血死守的青木族人,所有人都如同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倒下的庞然大物,以及那傲然立于巨兽尸体之上、浑身浴血、重剑拄地、如同魔神般的身影!

恐惧!

无边无际、深入骨髓的恐惧!

如同瘟疫般在黑风城残余修士的心中疯狂蔓延!

这一头被他们视为最终底牌、灵海境的恐怖虚空兽……都被杀了?!

被那个去而复返、如同杀神般的凌霄斩杀了?!

那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希望?!

“城……城主死了!

虚空兽……也死了!

魔鬼!他是魔鬼!跑啊……!!!”

不知是谁率先发出了带着哭腔、彻底崩溃的尖叫!

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快逃命啊……!”

“快跑!!”

黑风城的修士们彻底丧失了所有斗志,如同被吓破胆的羊群,丢盔弃甲,发出惊恐绝望的尖叫,不顾一切地朝着四面八方亡命奔逃!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杀……!为死去的族人报仇!一个都别放过……!!!”

铁山那独臂高高举起,发出如同受伤孤狼般的凄厉咆哮,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压抑了太久的愤怒与悲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杀——!!!”

所有幸存的青木部落战士,如同挣脱了枷锁的猛虎,带着刻骨的仇恨与劫后余生的狂怒,如同决堤的洪流,冲出那摇摇欲坠的结界,朝着溃逃的敌人发起了最凶狠、最无情的追杀!

叛徒长老看着兵败如山倒的局势,看着那立于巨兽尸体上、目光如同利剑般扫视战场的凌霄,肝胆俱裂!

他转身就想化作一道遁光逃离这必死之地!

然而,一道冰冷刺骨的剑气,如同附骨之蛆,瞬间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

林小婉持剑而立,挡在他的面前。

她的衣裙沾染着尘土和血迹,但眼神却清澈冰冷,如同万载寒冰,死死锁定着叛徒长老:

“叛徒!青木部落的血债,族人的亡魂,今日,该清算了!”

“小贱人!滚开!”叛徒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穷途末路的疯狂,燃烧起所剩不多的真元,想要强行突围。

但此刻的林小婉,早已不是当初!

她的剑法融入了对空间的初步理解,变得更加诡异难测,如同附骨之疽,死死缠住叛徒长老。

愤怒让她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

剑光如织,招招致命!

数十回合的亡命搏杀后,叛徒长老一个踉跄,旧力已尽。

林小婉眼中寒芒一闪,剑势陡然加速,如同惊鸿一瞥,瞬间穿透了他仓促布下的防御,冰冷的剑锋精准无比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呃……你……”

叛徒长老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剑尖,又抬头看向林小婉冰冷无情的眼眸:

“血魂……大人……不会……放过你……!”

叛徒长老张了张嘴,话没说完,最终只喷出一口混合着内脏碎块的污血,猩红的血沫如同破碎的灯笼碎片,从叛徒长老口中喷溅出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温热气息和生命急速流逝的腥甜。

那双浑浊的老眼死死凸出,仿佛要挣脱眶骨的束缚,里面没有恐惧,只剩下一种近乎怨毒的空茫,死死锁定在刚刚收回寒锋的林小婉脸上,眼神迅速黯淡下去,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带着无尽的悔恨与不甘,彻底没了声息。

“血…血魂…大人……”

那嘶哑、含混的字眼,每一个音节都像生锈的齿轮在砂砾中强行碾过,从血污喷涌的喉咙里摩擦挤出,声音虽然很轻,但林小婉和匆忙赶过来的凌霄却听得真切!

凌冽的寒风裹挟着浓郁的血腥气,吹拂着林小婉额前几缕黏着冷汗和血丝的乱发,她持剑的手臂绷得笔直,雪亮的剑尖兀自指着地面悬停未收,一溜暗红的血珠无声滑落、拉长,最终坠下。

凌霄走到尸体前,蹲下,没有急着说话,只是伸出手,动作粗暴地扯住叛徒长老外罩领口,用力一撕:

“嗤啦!”

一声刺耳的撕裂声,被撕开的外袍内里,赫然露出了另外一层衣衫,那绝非防御所用的软甲,而是一件颜色浓烈刺眼的猩红长袍!

袍服在光线下微微泛着一种冰冷滑腻的、类似凝固血液的质感,左胸位置,是一个诡异的符号,那是一个古老而狰狞的纹章!

“血魂大人是谁?”林小婉倒抽着凉气!

凌霄的眼神瞬间冻结,他猛地抬起头,没有再看地上那具显露出猩红内里的尸体,而是径直闭上双目。他的强大神识,瞬间如一道无形的金色波纹轰然扩散,感知扫过山谷、林梢、溪流……

神识扫过远处山顶,蓦然撞上了一个突兀的鲜红!一个同样穿着刺眼猩红长袍的身影!

就在凌霄的神识即将攫住对方气息的刹那,那抹血影动了。没有预兆,瞬间消失了,山顶死寂空旷!

快!快到足以让神识的锁定都落了空!

一个冰冷意念浮现在凌霄心头:

那些看似部落纷争的残酷掠夺,那些城邦之间弱肉强食的吞并攻伐……它们背后竟有一只手在操控!

原来黑石、赤狼、黑风城覆灭真相并非偶然。

……

半个时辰后,追杀结束。

山谷内外,死一般的寂静取代了之前的喧嚣。

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倒塌的栅栏、烧成焦炭的房屋、破碎的武器、散落的残肢断臂……还有那倒卧在血泊中、再也无法醒来的熟悉面孔……构成了一幅无比惨烈、无比悲壮的战后画卷。

幸存的族人们默默地、机械地清理着战场,脸上没有胜利的狂喜,只有麻木的悲痛和失去至亲的茫然。

压抑的哭泣声在死寂中此起彼伏,如同最哀伤的挽歌。

凌霄拄着玄铁重剑,站在祭坛前,剑身上的血迹尚未干涸。

他默默地看着眼前这片满目疮痍的家园,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熟悉面孔,看着铁山强撑着断臂、指挥族人收敛尸体的背影,看着老祭司在族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为逝者祈福的佝偻身躯……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如同万钧巨石,狠狠压在他的心头,几乎让他窒息。

他是赶回来了,他也斩杀了强敌,他甚至还守住了家园……可这胜利的代价,太过惨痛!

那些逝去的生命,再也无法挽回!

老祭司在族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到凌霄身边,老人枯槁的手轻轻拍了拍凌霄僵硬的肩膀,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苍凉:

“孩子……别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自己肩上。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够多了……若非你和小婉丫头……及时赶回,此刻……这里,已是一片焦土,再无……青木之名……”

他每说一句,都要喘息片刻,生命之火如同风中残烛。

凌霄喉头滚动了一下,嘴唇颤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自责、愤怒、悲痛……种种情绪在他胸中翻腾。

一块带着淡淡药草清香的、干净的布条,轻轻递到了他的面前。

林小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她的脸上也沾着血污和尘土,眼圈微红,显然也刚刚哭过。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理解与无声的陪伴。

凌霄接过布条,机械地擦拭着脸上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

他的目光落在左手中紧握的空间之心上。

这颗晶莹剔透、内部星云流转的至宝,此刻却感觉无比沉重。

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在破碎高原九死一生才寻获的归家希望,最终却是在这样惨烈的守护战中,才第一次真正绽放它的力量。

“值得吗?”

林小婉的声音很轻,如同耳语,却清晰地传入凌霄耳中。

她问的,不仅仅是空间之心在战斗中的消耗,更是他们付出如此巨大牺牲,守护这片并非故土的家园,是否值得。

凌霄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战场。

他看到了一个断了腿的少年,咬着牙,用树枝支撑着,艰难地帮大人搬运着烧焦的木料!

看到了失去丈夫的妇人,抱着年幼的孩子,无声地流着泪,却依旧在帮忙清洗包扎伤口的布条!

看到了铁山虽然断臂,却依旧挺直腰杆,大声指挥着族人清理废墟……!

那些沾满血污的脸上,悲伤之下,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对重建家园的渴望,更是对未来的……一丝微弱却坚韧的光。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老祭司那充满期许与托付的眼神上,落在了林小婉那带着担忧却无比坚定的面容上。

一股暖流,混合着沉甸甸的责任感,冲散了心头的阴霾。

凌霄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坚定,如同被溪流冲刷过的磐石。

他握紧了手中的空间之心,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浩瀚力量,也感受着脚下这片浸透了鲜血的土地传来的脉动。

“值得。”

他的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里,也是我们的家。守护自己的家,不需要任何理由。”

这份守护,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成为了他道心的一部分。

林小婉看着凌霄眼中重新燃起的、比以往更加深沉、更加坚韧的光芒,心中一暖,所有的疑虑与彷徨瞬间消散。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嘴角甚至勾起一丝疲惫却释然的微笑。

是的,家。

无论风雷道州有多么遥远的牵挂,这片洒满了他们血泪、承载了他们守护的土地,也已经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凌霄并未将血魂之事告知部落众人,连祭司大人都未告知,与其让他们担惊受怕,还不如不告诉他们!

接下来的日子,青木部落陷入了漫长而艰难的重建。

族人们强忍着悲痛,含着泪,亲手埋葬了牺牲的亲人、朋友。

每一座新坟前,都寄托着无尽的哀思。烧毁的房屋在废墟上一点点重建,被破坏的防御工事被更加坚固的材料重新垒起。

凌霄和林小婉彻底放下了“英雄”的身份,融入了族人之中。

凌霄用他那融合了木灵之力的力量,帮助快速催生坚韧的木材;用空间之力搬运沉重的巨石。

林小婉则发挥所长,带领妇孺采集草药,熬制药汤,照顾伤员,甚至用那融入空间之力的灵巧剑法,劈砍出最合适的榫卯结构。

他们与族人同吃一锅饭,同睡简陋的草棚,汗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共同分担着重建家园的艰辛。

在挥洒汗水、抚平创伤的过程中,凌霄的心境也在悄然蜕变。

那曾经被仇恨和力量渴望充斥的心,渐渐沉淀下来,多了一份厚重如山的责任感,一份对脚下这片土地和其上生灵的深沉牵挂。

他不再仅仅是为了复仇而追求力量,更是为了守护而渴望强大。这份守护,并非束缚,反而让他的道心更加圆融通透。

老祭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苍老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无比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这个来自遥远风雷道州的年轻人,历经磨难,浴血而归,已经真正将根扎在了这片土地,成为了青木部落名副其实的——家园守护者。

一个月后,青木部落的轮廓终于再次清晰起来。虽然依旧可见战火的痕迹,断壁残垣尚未完全清理干净,但新的木屋已经建起,袅袅炊烟重新升起,孩子们虽然少了些欢笑,却也敢在清理出来的小片空地上追逐玩耍。

生命的韧性,如同石缝中的青草,顽强地重新焕发生机。

凌霄独自一人,再次踏上祭坛顶端。

夕阳的金辉洒落,将下方正在恢复生机的部落镀上一层温暖的色彩。他低头,看着静静躺在掌心的空间之心。

那内部缓缓旋转的星云,依旧散发着令人心醉的空间波动,通往风雷道州、通往亲人、通往未了恩怨的归途,仿佛就在眼前。

“在想什么?”

林小婉的声音轻柔地响起,她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望向那片在夕阳下努力焕发新生的家园。

“在想,”

凌霄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缥缈:

“血魂大人,也想风雷道州的家……何时能归。”

这里的“家”,指向的是那遥远的起点。

林小婉沉默了片刻,晚风吹拂着她的发丝。

她看着凌霄棱角分明的侧脸,看着那深邃眼眸中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

“等部落……再安稳一些,等老祭司的身体……再好一些,等族人们……脸上的笑容再多一些……我们就出发,至于这血魂大人,也无从追查,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们了,省的他们担惊受怕,若真的发生不测,可以让铁山大叔直接联系我们,有空间之心,到时候我们马上赶过来!”

凌霄没有立刻回答,他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下方山谷中忙碌的身影,看着铁山正用独臂笨拙却努力地帮一个孩子修理木剑,看着老祭司坐在屋前,晒着太阳,脸上带着难得的安宁……他握紧了空间之心,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来自两个世界的牵挂。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好吧。”

他会带着空间之心,带着对青木部落的承诺与牵挂,和林小婉一起,再次踏上那条通往风雷道州的漫漫长路。

前路依旧荆棘密布,危机四伏,但他心中再无迷茫。只要身边有彼此,心中有守护的信念,纵使星河倒悬,万劫加身,亦无所畏惧!

夕阳沉入远山的怀抱,将最后的、最绚烂的余晖慷慨地洒在祭坛之上,也洒在凌霄和林小婉并肩而立的身影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融进这片他们用生命守护过的土地。

掌心中的空间之心,在夕阳的映照下,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微微发烫,仿佛也在无声地回应着主人的决心,期待着那即将开启的、连接两个家园的归途。

回家的路,即将再次启程。

这一次,他们的行囊里,不仅装着至宝与力量,更装着两份沉甸甸的“家”的重量——一份在血脉的源头,另一份在灵魂的归处。

他们的故事,如同那空间之心中流转的星云,深邃、浩瀚,且远未终结。

离别的日子,如同山谷间终将散去的晨雾,终究还是来了。

初升的朝阳,将金色的光晕吝啬地涂抹在青木部落古老而厚重的木制寨门上,却驱不散弥漫在谷口那沉甸甸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愁绪。

空气里飘荡着草木特有的清新与泥土的湿润,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离别的苦涩。

山谷之外,蜿蜒的小径两侧,早已自发地站满了青木部落的族人。

他们沉默着,如同山谷深处那些静默了千百年的古木,目光汇聚在即将远行的凌霄与林小婉身上。

没有喧哗,没有哭泣,只有一种沉淀在血脉里的、无声的送别。

孩子们尚不知晓这离别的分量意味着什么,他们的小手紧紧攥着用清晨沾满露珠的嫩草精心编织的草环,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奋力地踮起脚尖,想要塞到凌霄哥哥和小婉姐姐的手里。

那青翠欲滴的草环,承载着最纯净的祝福,却也像一根无形的丝线,缠绕在即将远行者的心上。

老祭司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苍劲而肃穆。

他拄着那根陪伴了他大半生、表面已被岁月摩挲得油光发亮、刻满了部落古老图腾印记的木杖,步履沉稳地走到两人面前。

他那双阅尽沧桑、仿佛能洞穿时空的眸子,此刻盛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欣慰,有期许,更有难以言喻的牵挂。

他枯瘦却有力的手,从宽大的、绣着部落守护藤蔓纹路的族袍内,郑重地取出一个用某种坚韧兽皮鞣制而成的储物袋。

袋子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整个部落的心意。

“孩子,”

老祭司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出,

“这里面,是部落这些年积攒下来最精纯的木灵液,还有几瓶老朽亲自炼制的疗伤保命丹药,都是用后山深处年份最久的灵药炼制。路途艰险莫测,它们或许能帮你们挡一挡灾厄。”

他的手指在储物袋粗糙的表面上摩挲了一下,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取出另一件物品——那是一面小巧玲珑的令牌,非金非玉,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的深青色,仿佛是由某种灵木的精华凝聚而成,上面同样镌刻着青木部落独有的、形似缠绕藤蔓的徽记,隐隐散发着微弱的生命气息。

“还有这个,”

老祭司将令牌轻轻放在凌霄摊开的手掌上,令牌触手温凉,一股精纯的木灵之气悄然渗入肌肤,

“此乃青木令,是我青木一族核心的信物。收好它。无论你们日后踏足万灵道州的哪一片土地,只要遇到身上流淌着我青木血脉的分支族人,见此令牌如见主脉,他们必会倾尽全力相助,护你们周全。”

“多谢祭司大人!”

凌霄只觉得手中之物重逾千斤,这不仅仅是物质上的馈赠,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与托付。

眼前这位老人,在他最迷茫时给予指引,在他修行遇阻时悉心点拨,待他如师如父,这份恩情早已铭刻在骨血深处。

他喉头滚动,压下翻涌的情绪,双手恭敬地接过储物袋和青木令,然后,深深弯下腰,行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饱含敬意的鞠躬礼。

他的脊梁挺直,动作缓慢而庄重,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感激与承诺。

就在这时,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大步流星地挤了过来,带着一股风尘和皮革混合的气息。是铁山。

这个平日里豪爽粗犷的汉子,此刻眼眶微微发红。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张开粗壮如老树虬枝般的手臂,狠狠给了凌霄一个几乎令人窒息的熊抱,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所有的不舍和祝福都挤压进对方的身体里。

松开凌霄后,他又重重地拍了拍林小婉单薄的肩膀,那蒲扇般的大手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粗糙黝黑的脸上努力想挤出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嘴角牵动着,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

“到了风雷道州那头,安顿下来,记着……记着想法子给我们捎个信!哪怕就报声平安,也让族里的老老少少知道……你们到家了,好好的!”

他别过脸,用力眨了眨眼,试图驱散眼中的水汽。

“一定!铁山大哥!”

凌霄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胸中激荡着兄弟般的情谊。

“有事记得联系我们,不管多远,我们一定会赶回来的!”

这个憨厚勇猛、能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将后背托付给他的汉子,早已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挚友。

另一边,林小婉正与相熟的部落妇女们依依话别。

阿姆粗糙温暖的手紧紧握着她细嫩的手掌,将几个用干净树叶包裹好的、还带着灶火余温的肉饼塞进她的行囊,絮叨着路上要吃饱穿暖。

几个年轻姑娘围着她,眼中含着泪光,低声诉说着不舍。

林小婉鼻尖酸涩,眼眶早已红透,像染上了晚霞,但她紧咬着下唇,努力睁大眼睛,不让那滚烫的泪珠滑落。她不想让这份离别被悲伤彻底淹没,她要记住的是这里的温暖和笑脸。

“走吧。”

凌霄深吸了一口气,这口气仿佛吸尽了山谷间所有草木的精华,也吸尽了心头翻涌的离愁别绪。

他最后,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一眼这片土地——那曾洒下他与铁山并肩作战汗水的训练场,那曾与部落勇士们一同浴血守护的寨墙,那曾沐浴在木灵光华中修行的古树之下,那每一张或苍老或稚嫩、此刻都写满不舍与祝福的熟悉脸庞……这里,是他战斗过、守护过、也毫无保留付出过真情的地方,是他异乡的第二个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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