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霸邻居是竹马 第61章 心跳领奖台与未完成的吻

夜色，被骤然点燃的喧嚣撕裂。当主持人拖长了尾音，清晰无比地念出“《星骸》”这两个字时，林晓晓感觉整个世界的声音都瞬间褪去，只剩下自己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的心脏，咚咚咚地敲打着耳膜。舞台上，巨大的LEd屏幕赫然投射出他们精心打磨的游戏封面——那片由她执笔绘制、顾言代码驱动的寂寥星河，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恭喜《星骸》团队！恭喜顾言、林晓晓！”掌声如同潮水般涌来，聚光灯精准地打在他们身上，灼热得让人晕眩。晓晓几乎是本能地、僵硬地转向身侧的顾言。他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那双向来沉静如寒潭的眼眸，此刻映着舞台的流光，似乎比平时亮了几分。他微微侧头，目光与她短暂相接，没有言语，只是极其自然地、在桌下轻轻握了一下她因为紧张而冰凉的手指。一触即分。那瞬间的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倏然窜过晓晓的四肢百骸，让她几乎麻痹的神经末梢重新苏醒。所有的忐忑、不确定感，都在这一下无声的安抚中奇异地沉淀下来。

他站起身，动作从容不迫，然后，向她伸出了手。“走吧。”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稳定力量，穿透了现场的嘈杂。晓晓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被他温暖的力道轻轻带起。指尖传来的温度，比她想象的还要灼热。她任由他牵引着，穿过一排排座椅，走向那片光明的舞台。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又像踏在她自己雷鸣般的心跳上。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有羡慕，有赞赏，有探究，但此刻，她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只集中在前面那个挺拔的背影，以及掌心那点紧密相连的触感上。他握得很稳，没有一丝犹豫，仿佛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踏上台阶，走向舞台中央，强光刺得她微微眯起了眼。主持人笑容可掬地将沉甸甸的、造型别致的水晶奖杯递过来。顾言没有任何迟疑，侧身一步，将晓晓轻轻推到了正前方，示意由她来接过这份荣誉。“哇，看来我们的技术核心非常绅士地把高光时刻让给了我们的艺术总监啊！”主持人适时地调侃，引来台下一片善意的笑声。晓晓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她有些无措地回头看了顾言一眼。他站在她侧后方半步的位置，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极难察觉的弧度，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清晰的鼓励与……骄傲？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双手郑重地接过了那座象征着他们共同努力结晶的奖杯。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却奇异地点燃了她胸中的热血。

她对着话筒，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微微的颤抖，但字句清晰：“谢谢……谢谢组委会，谢谢所有支持《星骸》的人。这个奖……属于我们团队每一个人。”她顿了顿，下意识地又侧头看向顾言。他正专注地看着她，那目光深邃，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股勇气油然而生，她转回头，声音坚定了许多：“尤其，谢谢我的搭档，顾言。没有他，就没有这片星空。”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冗长的感谢名单，但这简单的话语，却仿佛耗尽了了她所有的力气。台下再次响起掌声。顾言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共同举起奖杯，迎接闪光灯的洗礼。在镜头捕捉不到的角落，他的手臂轻轻挨着她的手臂，隔着薄薄的礼服布料，体温悄然传递。那种若即若离的亲密，比刚才那个短暂的牵手，更让她心慌意乱。颁奖环节结束，他们在一众祝贺声中走下舞台。刚离开聚光灯的范围，顾言便自然地松开了手，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仿佛刚才在台上那个细微的体贴只是晓晓的错觉。但掌心残留的余温，和手臂上那依稀可辨的触感，却在无声地证明着一切并非虚幻。“恭喜你们！” “太厉害了！《星骸》实至名归！” “顾言，晓晓，等下一定要一起喝一杯！”相熟或不相熟的人围拢过来，将他们簇拥在中间。晓晓抱着奖杯，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应对着各方的祝贺。而顾言则站在她身侧稍后的位置，话不多，只是偶尔在她被过分热情的问询弄得有些应接不暇时，言简意赅地代为回答，或用眼神示意她可以离开。他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过度的喧嚣隔开，让她可以尽情享受成功的喜悦，却又不必独自面对所有的纷扰。

这种默契的守护，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晓晓心动。她偷偷瞄他，看他线条利落的侧脸，看他偶尔因为别人的敬酒而微微蹙起的眉头，看他即使在这样喧闹的场合，也依然保持着一份独属于他的、冷静自持的孤高感。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刚刚在万众瞩目下，紧紧握了她的手，将她推到了荣誉的最前方。庆功宴设在酒店顶楼的露天花园。夜色迷人，香槟塔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脱离了正式会场相对拘谨的氛围，派对的空气里弥漫着酒精、欢笑和更为放松的暧昧气息。《星骸》获奖是今晚最大的黑马，作为主角的顾言和晓晓，自然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不断有人上来敬酒。晓晓酒量很浅，几杯香槟下肚，脸上便飞起了两抹挥之不去的红霞，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顾言起初还会帮她挡掉一些，但架不住人多，他自己也被灌了不少。当他第三次替晓晓接过一位热情投资人递来的酒杯，并仰头一饮而尽时，晓晓看到他喉结滚动，颈侧线条绷紧，耳根也泛起了一层不易察觉的薄红。“顾言，你……少喝点。”她趁着间隙，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和……亲昵。顾言侧过头看她。酒精让他的眼神不像平时那么清明冷冽，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显得格外深邃。他低头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香，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密的战栗：“没事。”仅仅两个字，却因为距离的拉近和气息的缠绕，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张力。晓晓感觉自己的耳朵像要烧起来一样，心跳再次失控。

这时，又有人起哄，要他们这对“黄金搭档”单独喝一杯交杯酒。气氛瞬间被推向**，周围全是鼓掌和叫好声。晓晓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手足无措地看向顾言，眼神里满是求助。顾言眉头微蹙，显然也并不喜欢这种过火的玩笑。但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目光扫过起哄的人群，最后落回晓晓通红的脸颊上。他拿起两杯新的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她，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并没有做出交杯的姿势，而是用自己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杯沿。“叮”的一声脆响，清澈悦耳。他看着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穿透了周围的嘈杂：“恭喜，晓晓。”不是“林晓晓”，不是“我们”，而是直接去掉了姓氏，低沉而自然地唤出她的名字。这两个字，仿佛带着魔力，瞬间将周围所有的喧嚣都隔绝开来。晓晓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片被酒精润泽过的、波光潋滟的深潭，仿佛看到了星骸废墟之上，唯一那颗为她而亮的星辰。她机械地举起杯，学着他的样子，轻轻碰了回去，声音细若蚊蚋：“……恭喜你，顾言。”两人仰头饮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点燃了更深的灼热。

放下酒杯时，他们的目光再次胶着在一起，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火花在噼啪作响。周围人的起哄和笑声仿佛成了遥远的背景音，此刻他们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彼此眼中那个清晰的倒影。派对仍在继续，但一种微妙的气场已经在他们之间形成。顾言似乎也有些不胜酒力，他低声对晓晓说：“我去那边透透气。”说完，便朝着露台边缘相对安静的角落走去。晓晓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脚步似乎比平时慢了一些，也……软了一些。鬼使神差地，她也跟了过去。露台边缘，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酒意。城市璀璨的灯火在脚下蔓延，如同坠落人间的星河。顾言背对着她，手扶着栏杆，微微仰头看着夜空，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孤寂，又有些难得的放松。晓晓悄悄走近，在他身边停下，学着他的样子靠在栏杆上。两人一时无话，只有夜风拂过发梢的轻柔声响，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派对音乐。沉默，并不尴尬，反而滋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奖杯带来的极度兴奋渐渐沉淀，另一种更为隐秘、更为汹涌的情绪开始抬头。成功的喜悦是共享的，但此刻萦绕在心间的悸动，却只属于他们两个人。“顾言，”晓晓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声音还带着一丝酒后的软糯，“我今天……真的好高兴。”顾言侧过头来看她，月光和灯光在他脸上交织出柔和的光影，淡化了他平日里的冷硬。“嗯。”他应了一声，简单的音节里，却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我从来没想过……我们真的可以拿奖。”晓晓继续说着，像是在对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就像……就像我们真的创造了一个世界一样。”“是我们创造了它。”顾言纠正道，语气肯定。他转过身，正面朝向晓晓，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你画出了它的灵魂。”他的赞美如此直接，让晓晓有些措手不及，心头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痒痒的。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酒精让他的眼神不再设防，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太分明，却足以让她心跳加速的情绪。距离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香，近到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阴影，近到能感受到他呼吸间带出的温热气流。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起来，每一个分子都充满了暧昧的张力。晓晓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线条分明的薄唇上。一个荒唐而大胆的念头窜进她的脑海：如果现在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颤，脸颊爆红，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然而，就在她脚步微动的瞬间，顾言却忽然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阻止了她的逃离。晓晓浑身僵住，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顾言的目光深邃得如同漩涡，牢牢锁住她。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发出声音。他只是那样看着她，眼神里有喜悦后的疲惫，有酒精催化下的迷离，还有一种……近乎挣扎的渴望。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向她靠近。晓晓的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在眼前放大，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越来越近。她甚至下意识地、微微闭上了眼睛，长睫因为紧张而剧烈颤抖着。期待、恐惧、甜蜜、慌乱……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将她紧紧包裹。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然而，预期的触碰并没有落下。在距离她的唇瓣可能只有几厘米的地方，顾言的动作停住了。他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也收紧了几分，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晓晓疑惑地、怯怯地睁开眼，对上了他近在咫尺的眸子。那里面翻涌着滔天的巨浪，最终却被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压下——是理智，是顾虑，是那份横亘在他们之间、名为“兄妹”和“责任”的无形枷锁。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她心碎。然后，他猛地松开了她的手腕，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直起身子，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失去的靠近和温度，让晓晓心里空了一块，凉意瞬间席卷而来。“不早了，”顾言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别开视线，不再看她，转向城市的灯火，“我……送你回去。”暧昧的气氛被骤然打破，刚才那几乎要引爆一切的张力，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散，只留下无尽的失落和更深的悸动在空气中蔓延。

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片寂静。两人各自望着窗外的夜景，谁都没有先开口。获奖的喜悦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纱，甜蜜中掺杂着酸涩。车子停在晓晓宿舍楼下。她抱着奖杯，低声道谢，然后推门下车。“晓晓。”顾言忽然叫住她。晓晓回头，隔着降下的车窗看他。路灯的光线昏暗，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他看着她，沉默了几秒，才用那种依旧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低沉地说：“那个协议……失效了。”协议？什么协议？晓晓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那个“回来后再讨论”的，关于他们之间关系的“连接协议”！她的心猛地一提，紧紧盯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然而，顾言说完这句话，便收回了目光，车窗缓缓升起，隔断了他们的视线。

引擎轻声响起，车子汇入夜色，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晓晓一个人站在原地，抱着冰冷的奖杯，心跳如鼓，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他最后那句话。协议失效了？这是什么意思？是彻底结束，还是……新的开始？巨大的悬念，如同这浓重的夜色，将她紧紧包裹。获奖的巅峰喜悦之后，是更为汹涌的情感浪潮，和一个悬而未决、让她彻夜难眠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