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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开局童磨收养,自创冰呼 第20章 倾诉

作者:暗夜盛潮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7 19:12:33

后院激战的风暴终于平息,但随之而来的寂静中,弥漫着比寒风更刺骨的担忧。

香奈惠快步上前,想要伸手扶起雪烛,却被蝴蝶忍抢先一步。

“起来!”忍的声音褪去了战斗时的凌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她没好气地弯下腰,甚至没给雪烛太多反应时间,便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和膝弯,稍一发力——

“喂!忍!我还能…”雪烛惊呼未落,人已经被蝴蝶忍稳稳地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姿势打横抱了起来!

月光下,蝴蝶忍纤细的身躯爆发出与外表不符的力量,稳稳当当地抱起高大的雪烛,神色如常,仿佛只是随手拎起一只不听话的大型猫。

“少废话!”蝴蝶忍瞪了他一眼,径直抱着他转身,“姐姐,麻烦你去拿药箱,要最新的那批特效消炎药和强效止血膏!还有,香奈乎,去厨房热一杯加了蜂蜜的姜奶过来,要热的!”她语速飞快地安排着,抱着雪烛走向他的房间方向,脚步稳而快。

香奈惠立刻应声而去。

香奈乎站在原地,小脸上泪痕未干,看着忍姐姐抱着兄长离去的背影,用力擦了擦眼睛,转身飞快地跑向厨房。

被抱在怀里的雪烛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尤其伤口在身体悬空时传来牵拉的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僵住了身体。

他能清晰闻到忍发间那独特的、带着淡淡草药和紫藤花香的清冽气息,这让他因剧痛而翻腾的情绪意外地平复了一丝,却也带来一种更加异样的窘迫。

“放我下来吧忍…我真的能自己走…”他小声抗议,脸侧埋在忍的肩颈处,声音闷闷的。

蝴蝶忍脚步不停,甚至把他往上掂了掂抱得更稳,毫不客气地怼道:“就你那两步三晃的步子?等着吧,等你什么时候能在我面前不打哆嗦地站直了再说!现在,闭嘴,伤员没有发言权。”

她的语气很强硬,但抱着他的手臂却小心地避开了腹部的伤口位置,调整着力道,尽可能让他舒适一些。

香奈乎很快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姜奶,浓郁的红糖和姜香混合着奶味,闻着就暖人心脾。

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

香奈惠也拿着药箱匆匆赶来:“忍,药拿来了。雪烛君的情况怎么样?”

忍已经将雪烛小心地放在了铺好的床铺上,正帮他解开染血的绷带,动作麻利而专业。

她头也不抬,语气比刚才严厉:“伤口边缘裂开了,幸好不深,内部肌肉有些撕裂和充血肿胀迹象。更重要的是强行中断‘拾之型’造成的力量反噬,冲击了脏腑,气息紊乱。”

她拿起消毒棉,沾着特制的清洗药水,小心而毫不留情地擦拭着伤口边缘的血污和冻结的冰屑。

冰冷的药水触碰到翻开的皮肉,雪烛忍不住“嘶”地吸了口气,身体瞬间绷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香奈乎站在一旁,小手紧紧攥着衣角,看着兄长因疼痛而苍白的脸,眼圈又红了,但她强忍着没哭出声,只是默默地拿起一块干净的湿布,轻轻地帮哥哥擦拭额头的汗水和脸上沾染的灰土,动作轻柔得如同擦拭易碎的瓷器。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依赖。

“知道痛了?”蝴蝶忍手上动作不停,力道却不自觉地放轻了一点点,瞥了他一眼,“刚才用拾之型那股不要命的劲头哪去了?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还是觉得姐姐的花之呼吸是面团捏的,随便你劈?”

“我…”雪烛想辩解什么,但看到香奈乎担忧的眼神和香奈惠关切的目光,又觉得无言以对。

他只是想证明些什么,想告诉香奈乎鬼杀队的柱们拥有怎样的力量,却忘了自己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

“你想说什么?”忍停下清洗,拿起药膏,“是想说为了给香奈乎示范必须全力以赴?还是说觉得我们拦不住你?雪烛君!”她突然加重了语气,用镊子夹起一块沾满深褐色药膏的纱布,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给我记住!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从你加入鬼杀队那天起就不是了!你每一滴血都承载着主公大人的期待、伙伴的信任、以及…那些被你从鬼口救下的无辜者的生命延续!”

深褐色的特效消炎药触碰到伤口,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深入骨髓的剧烈灼痛感猛地炸开!远比之前消毒时强烈十倍不止!

雪烛瞬间感觉像是被滚烫的烙铁按在了腹部,痛得他眼前发黑,身体剧烈地一抽,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才没痛呼出声,但额头的汗水瞬间如瀑涌出,浸湿了额发。

“唔——!”他闷哼着蜷缩起身体,手指死死抓住身下的被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冷汗浸透了他的头发和衣衫。

“哥哥!”香奈乎吓得惊呼,小手更加用力地抓着湿布。

“忍…”香奈惠也露出不忍之色,她知道这特效药的厉害,但也知道它对抗深层冻伤和内息紊乱淤血有奇效。

“这点痛就受不住了?”蝴蝶忍的声音依旧冷硬,但手上的动作却极快。

就在那灼痛达到顶峰的瞬间,她又飞快地在药膏上覆盖了一层冰凉透骨的透明凝胶!

这凝胶一接触皮肤,那深入骨髓的灼痛感如同被瞬间冰封,飞快地消退,转化为一种舒服的凉意,丝丝缕缕渗透进去,缓解着痉挛的肌肉和翻腾的气血。

冰火两重天的极致转换让雪烛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剧烈的喘息着,脱力地瘫软在床上,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闭着眼,感受着腹部的剧痛一点点被那渗透骨髓的清凉取代。

蝴蝶忍动作极快,接着敷上强效止血和促进愈合的墨绿色药膏,然后将带着药效的绷带一圈圈小心而精准地缠好。

她全程低着头,表情专注而严肃,但那紧抿的唇角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处理好伤口,她又检查了雪烛的脉搏和气息紊乱情况,给他舌下压了一颗稳心定神、梳理内息的特效药丸。

做完这一切,她才重重松了口气,额角也沁出了细汗,刚才的处理耗费了她大量精力。

“好了,最紧急的处理完了。”忍站起身,语气依旧带着训斥后的余威,但缓和了一些,“接下来给我好好静养!不准剧烈活动,按时换药,药丸早晚各一次!记住了吗?雪、烛、君?”她的名字咬得格外重。

“是…记住了…”雪烛有气无力地回答,药效和疲惫感一起涌上来,让他眼皮发沉。

香奈惠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虚弱的雪烛:“雪烛君,刚才那场比试,最后那招‘拾之型’真的很强,强到我必须用‘彼岸朱眼’才能捕捉轨迹…但也正因为这样,下次千万不要再勉强了。身体的根基垮掉的话,再强的型也用不出来。”

她伸手,轻柔地整理了一下雪烛额前凌乱的碎发,眼中充满了姐姐般的关爱和后怕。

香奈乎将温热的姜奶小心地端到雪烛唇边,声音细细的:“兄长,喝一点吧…会暖一点…”

雪烛看着香奈乎微红的眼眶,心中满是愧疚和柔软,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

姜奶特有的温暖和香甜滑入食道,暖意缓缓扩散至四肢百骸,连带受伤的脏腑似乎都舒服了不少。他低声道:“谢谢你,香奈乎…让你们担心了。”

香奈乎轻轻摇摇头,小手帮哥哥擦了擦嘴角的奶渍,无声地表达着“只要你没事就好”。

“好了,让他休息吧。”蝴蝶忍拍了拍手,“姐姐,香奈乎,你们也回去休息吧,太晚了。我守着他一会儿,确保药效上来。”

香奈惠点点头,知道妹妹作为医师更专业,而且她们之间有些话或许更方便说。

她又叮嘱了雪烛几句好好休息才离开,香奈乎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被香奈惠牵着手带走了。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摇曳的烛火和雪烛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空气里弥漫着药膏的微苦气息和姜奶的甜香,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蝴蝶忍拉过一把椅子放在床边,有些疲惫地坐了下来,双手环胸,看着脸色苍白却终于放松下来的雪烛。

寂静笼罩着房间。

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哔剥声,以及雪烛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

忍盯着那簇跳动的火焰,目光却有些飘远,似乎在想着什么。

终于,她站起身,准备去桌边倒点水喝,或者说,准备在叮嘱最后一句后离开。

她刚转身迈出一步。

就在她走到床边,俯身要去吹熄床头柜上的烛火时——

一只略显冰凉,带着薄茧的手,轻轻地,怯怯地,却又异常坚定地,攥住了她垂在身侧的和服衣角。

力道不大,却像是一根无形的丝线,瞬间绊住了她的脚步。

“呃…”蝴蝶忍完全没有防备,整个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拽带得失去了平衡!

正俯着身的她一个踉跄,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失去支撑,直接朝刚刚躺好的雪烛身上栽倒过去!

电光火石间,忍凭借过人的反应能力和核心力量强行扭转身形!

一只手掌在千钧一发之际撑在了雪烛枕边的床铺上!另一只手本能地按住了他未受伤的胸口!

但两人的距离已经无限拉近。

忍的身体悬停在雪烛上方咫尺之遥的地方,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她能清晰地看到雪烛近在咫尺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错愕放大的脸,和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与羞赧。

他紧抓着她衣角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也没料到自己鲁莽的动作会带来这样的后果。

空气凝固了几秒,气氛变得异常微妙和暧昧。

“……”蝴蝶忍脸上倏地飞起两朵红云,那强装的严厉瞬间崩溃。

她猛地直起身,站好,同时飞快地拍掉雪烛那只还紧抓着她衣角的手,扭过脸去,声音带着一丝不稳的羞恼和强行掩饰:“你…你干什么!雪烛!伤口不疼了就开始胡闹?!”

被拍开的手还残留着衣料柔软的触感和…她靠近时那一瞬间的温暖。

雪烛也有些窘迫,耳根发烫,但还是固执地低声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顿了顿,鼓起勇气,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和说不清的茫然,“…呐,忍。”

忍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整理自己被抓乱的衣角,听到这声呼唤,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闷声道:“…怎么了?”

她的声音已经努力恢复了平静,但尾音还是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雪烛望着她的背影,烛光勾勒出她纤细却挺直的轮廓,像是黑暗中悄然绽放的坚强花朵。

他轻声问:“能…陪我聊聊天吗?”

蝴蝶忍终于慢慢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未完全消散的红晕,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灵动。

她歪着头,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在烛光下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些困惑,有些探究,又似乎隐藏着某种了然和无奈:“聊天?怎么了?伤口痛得睡不着?”

“没怎么…”雪烛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看向上方有些昏暗的天花板,“就是…有点心烦意乱的。”

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和自我怀疑,如同暗潮般悄然涌上心头,淹没了方才那一点尴尬。

蝴蝶忍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

他那苍白的面容,紧蹙的眉头,还有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沉重…她都看在眼里。

片刻后,她轻叹了一口气,那口气叹得又轻又深,仿佛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无奈、心疼,还有一丝丝的包容。

她没有再走,反而轻轻拂了拂裙摆,姿态端庄而轻盈地跪坐在了床边的榻榻米上,位置离他很近。

她的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抬眸看着他,紫色的眼眸清澈而专注,像是月光下静谧的湖泊:“好了好了,”她的声音放得更轻更柔了,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你想说什么,我听着。”仿佛之前的严厉和尴尬都不曾存在。

见忍真的坐下了,雪烛紧绷的心弦悄然松开,那只下意识想再抓点什么的手也放松了,重新落回被子上。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房间里只剩下烛火摇曳和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沉重的迷茫:“忍…你说…我这个‘柱’,真的称职吗?”

蝴蝶忍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个。

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却已经伤痕累累的少年,那向来带着点戏谑或坚毅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少有的脆弱和茫然。

“你啊…”忍挠了挠头,动作带着点无奈和好笑,但又混合着深深的心疼,“在这种时候想这种事情啊,雪烛?”

她叹了口气,身体微微前倾,语气真挚而直接,“你要相信你自己!从你来到鬼杀队开始,身上的伤就没断过吧?每一次接任务,哪次不是拖着没完全好的旧伤上的?现在更‘好’了,新伤摞旧伤,能活蹦乱跳地躺在这里都算你命硬,是不死小强了!”

她的语气还是那么耿直甚至有点“毒舌”,但话里的关切却沉甸甸的。

“主公大人对你的情况不知有多担心!他不止一次在我提交的关于你的伤势报告上留下过问的御笔了!还有我和姐姐…还有香奈乎…我们都很担心你,非常担心!”忍说着,目光瞥了一眼桌上那杯已经凉了一些的姜奶,那是香奈乎的牵挂。

提到香奈乎,雪烛的眼神动了动。

蝴蝶忍的声音放得更轻更缓,像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实:“香奈乎这孩子,她是真心把你当成最重要的兄长来看待的。”

“姐姐也是,她早就把你视为我们蝴蝶家的一份子,是她要保护的弟弟。”说到这,她的语气罕见地停顿了一下,那双明亮锐利的紫色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和犹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声音也低了几度,“而我…虽然…”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再次坦然地迎上雪烛的视线,带着坦诚和一点点别扭的直率:“虽然你平时是有些不着调,总是满嘴跑火车,让人想踹你一脚…但是,”

她加重了语气,眼神异常认真,“我真的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的感觉。你很…温柔。”

她似乎不太习惯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以至于说出来时脸颊又微微红了一下。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会让人感觉很…安心。”这个词她说得很肯定,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心意。

“就像…外面再大的风雨,回到家里能喝到一杯热茶那样的安心。”她有些笨拙地比喻着,却恰好描绘出一种平淡而珍贵的温暖。

雪烛怔怔地望着她,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她那直白的喜欢和安心,像一股暖流,毫无防备地冲垮了他心中翻涌的不安壁垒。

蝴蝶忍似乎想用习惯性的笑容掩饰一下此刻过于柔软的气氛,她扬起嘴角,对着雪烛绽开了一个笑容。

然而这个笑容,并非往常那种带着戏谑或公式化的温柔弧度。

窗外清冷的月光正好透过窗棂的一角,温柔地铺洒在她精致的侧脸上。

烛光跳跃着,在她眼底点亮了星火般的璀璨光芒。

她微微歪着头,紫水晶般的眼眸弯成了两弯月牙,眸光清澈见底,没有任何杂质,只有纯粹而明亮的笑意,像初春融化的冰雪,带着清澈见底的暖意。

她平时总是带着“人设”的微笑面具,此刻这个笑容却是发自内心的、毫无保留的展现,唇角上扬的弧度温柔又自然,脸颊上因为刚才的靠近和此刻的真情流露还泛着淡淡的粉晕。

这笑容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雪烛心湖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他感觉胸口猛地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从心口直冲脸颊!

连耳根和脖颈都瞬间感觉到了滚烫的温度!

心跳如鼓般在耳边轰鸣!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紫眸里清晰地倒映着她此刻明媚耀眼的笑靥,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连呼吸都忘了,脸上绯红一片,像个被点了穴的木偶。

“所以啊,”忍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笑容的杀伤力,或者说她故意保持着这个让他看呆的、犯规的笑容,用清亮动听的声音继续说着,“雪烛君,你真的要彻底好起来才行!不是暂时!是彻底!把身体养得棒棒的!”她竖起一根纤细的手指,摆出认真的小表情。

“这可不是我说着玩的哦,主!公!大!人!说了!”她学着主公温和却有力的语气,“务!必!要你完全养好身体!否则啊…”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眨眨眼,带着点促狭,“他就只能忍痛,暂时把你这位‘冰柱大人’从柱的位置上停下来啦!直到你完全恢复,才会考虑让你重新回去!”

这番话,半是传达事实,半是调皮调侃,用这种轻松的方式说了出来,却让雪烛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重视和保护欲。

不是为了任务,不是为了斩杀鬼,仅仅是希望他能好好地活下去,健康地活下去。

心底翻涌的迷茫和那点尖锐的自我怀疑,此刻如同遇到暖阳的薄冰,迅速地消融瓦解。

一股酸涩与暖流交织的情绪涌上鼻尖,让他眼眶有些发热。

他看着眼前笑得灿烂又真实的忍,看着她眼中那份坚定的鼓励,紧蹙的眉头终于缓缓松开,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牵起,露出了一抹真实而温暖的笑意,如同寒冰初融后,溪流折射出的一缕阳光。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不再沙哑疲惫,而是带着一种被理解后的释然和力量,“我知道了,忍。我会…乖乖听话,好好养伤的。”

看到他的笑容和眼中的暖意,蝴蝶忍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任务,带着小小的得意和纯粹的开心。

她伸出手,温暖而柔软的指尖轻轻拂过雪烛的前额,为他将那几缕汗湿后微微翘起的碎发整理了一下,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珍宝。

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了他的额头肌肤,带来一点安抚人心的温软触感。

“这才对嘛,”她的声音轻快而充满了温柔的鼓励,“雪烛君,你已经非常非常努力了。你救下了那么多的人。”

“未来,必定会有更多的人需要你去守护。要相信自己……加油!”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深紫色的眼眸仿佛盛满了整个夜空的星辰,那专注凝望的力量如同温暖的潮汐,将人稳稳托起,“而我啊,会一直在这里。”

她的声音蓦地压低,如同最私密的耳语,带着承诺的重量,“在你身后,注视着你,也……努力地追赶着你的脚步!”

那只微凉、却带着蝴蝶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微颤抖的手,轻轻抬了起来。

带着前所未有的、近乎珍视般的迟疑和温柔,她的掌心,轻轻抚过雪烛的脸颊侧缘。

那温凉的、细腻的触感停留了一瞬,如同晚秋里一片小心翼翼停驻在掌心、沾着清露的紫藤花瓣。

“好了,”这触碰转瞬即逝,如同被无形的热度灼伤般,她倏地收回手,指尖残留的触感异常鲜明。

她迅速垂下浓密的睫羽,遮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光华。

双手撑地,动作利落地便要站起,试图恢复回那个从容而严谨的蝶屋主人角色。

“夜深了,你该好好睡……”

最后几个字被钉在了空气里。

“小忍。”

声音很低,带着孤注一掷的执着,准确无误地钉住了她起身的动作。

正要半站起的蝴蝶忍动作骤然僵硬,身体维持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别扭姿势。

她没有立刻回头,但那张侧着的、对着窗外的脸,在油灯昏黄光线的勾勒下,能清晰地看到那只小巧玲珑的耳朵边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开一片淡淡的粉色,并且迅速加深、蔓延,最终凝成如晚霞般鲜明的绯红。

“嗯?”一个音节从喉咙里滑出,尾音上扬,带着恰到好处的、如同纯然不解的疑惑和询问。

沉默再次弥漫开来,空气中浮动着无声的试探和犹豫,挤压着呼吸的空间。她甚至能听到身后榻榻米上,伤者那因紧张和虚弱而稍显急促紊乱的微弱喘息。

“……今晚……”声音极其艰难,仿佛每个字都在喉间与无形之物缠斗,气息不稳地发颤,“就……就陪我……待一会儿……行吗?”

蝴蝶忍身体绷紧了一瞬,肩胛骨的线条在羽织下显露出一道僵硬的弧度。她没有立刻回答。

窗外的风声似乎变得清晰,树叶沙沙作响。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动脖颈,将身体扭回一个半倾的角度。深紫色的眼眸再次对上了那双冰蓝色的瞳孔,里面盛满了渴望和紧张催生出的氤氲水汽。蝴蝶忍的指尖不易察觉地蜷曲了一下。接着,她轻轻歪过头,仿佛陷入认真思考状,视线飘向墙角那个小小的壁柜——那是她存放药品的地方。她伸出一根纤细的食指,指尖轻轻点在自己光洁圆润的下巴尖上,若有所思地微微叩击着。

她脸上的表情混合着一种仿佛真在认真权衡、深思熟虑着什么的严肃感,眉头配合地微微蹙起,如同在斟酌一副复杂草药方子的配比。唯有眼底深处那极力憋着、几乎要像欢快鱼儿般跳跃而出的促狭笑意,泄露了她所有的心知肚明。

“嗯——?”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反问着,声音里充满了无辜的疑惑,“雪烛君是觉得哪里还有不舒服?是之前的处理哪里不够到位吗?伤口疼?或者头晕乏力?”

她的视线“关切”地落在他身上,手却极其自然地伸向床边的矮几——矮几上放着那个半敞开的药箱,里面露出白棉纱绷带的一角和几个深褐色药水瓶。

“还是说,想让我陪你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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