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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开局童磨收养,自创冰呼 第17章 和解

作者:暗夜盛潮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7 19:12:33

蝶屋的空气里似乎比雪烛刚醒来时更添了几分暖意,药草的苦涩也淡了些许。

虽然全身的关节和破碎的骨骼依然在持续地抗议着每一丝微小的移动,但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和蝶屋精心的护理,几天后,雪烛已经能够在厚厚的支撑下,略微靠着床头坐起身来了。

阳光透过拉开的纸门洒进来,在他苍白的脸上镀上一层浅淡的金光,也暂时驱散了些许重伤昏迷带来的虚弱阴霾。

他没有被允许下床活动,精力也远未恢复,但长久卧榻的烦躁,终于可以通过稍微直起身体得以缓解。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纸张摩擦的细微声响。

香奈乎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窗前,背对着他,身体挺得笔直。

她手中紧握的不是日轮刀,而是一根削得很光滑的竹刀,正一遍又一遍,极其专注而缓慢地比划着某种特定的移动轨迹——那是花之呼吸的某个基础动作起势。

雪烛靠在床头,冰蓝色的眼眸沉静地望着香奈乎的身影。

女孩的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生涩,节奏也显得有些僵硬,但那份投入和精准模仿的精神,却让他心中微动。

香奈乎似乎察觉到背后的注视,停下了动作,但没有立刻回头。

她只是将竹枝轻轻平放在膝上,然后才慢慢地转过半个身子,琉璃色的眼眸带着一丝询问,安静地看向雪烛。

“在看基础招式的图谱吗?”雪烛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但比前几日清晰了许多。

香奈乎无声地点了点头,小手在身旁摸索了一下,拿起一卷摊开一半、描绘着人形动作简图的卷轴示意给雪烛看。

“姿势……摆得还可以,手腕的柔韧性需要再注意一些,尤其是转腕时。”

雪烛的目光很锐利,即使坐在床上,眼力依旧精准,“发力感觉不对。你的腰背绷得太紧了,想象力量不是从肌肉里硬挤出来的,而是像溪流一样,从核心顺着脉络往下沉,再从脚底借力,往上贯通……再试一次,慢点,动作拆解开。”

香奈乎认真地听着每一个字,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异常专注。

她重新转回去,再次拿起竹枝,依言将那个起势的动作拆得极慢。

先是稳定下盘,重心缓缓移动,然后才是极其缓慢地拧腰,带动肩臂……虽然缓慢,但这一次,那生硬的滞涩感似乎少了几分。

雪烛静静地看着,直到香奈乎将这个拆分动作完整做完,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嗯,就是这样的感觉。很好。”

他没有说太多赞扬的词,但一句“很好”,已经是对香奈乎努力的最大肯定。

香奈乎保持着最后的动作姿势,停了几秒,才慢慢收起竹枝。

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小脸微微泛起了浅淡的红晕,像初春樱花最淡的那抹颜色。

她站起身,没有立刻坐回凳子,而是如同受到某种无形吸引的小动物,安静地走到雪烛的床边。

她没有看雪烛的眼睛,只是默默地侧着脸,然后将额头轻轻、带着点小心翼翼,贴在了覆盖在雪烛腿上的柔软被褥边缘,如同小猫寻找依靠。

那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这个带着十足依赖的小动作,让雪烛的心仿佛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触动了。

他伸出手,动作因为牵动伤痛而显得有些迟缓,但依旧准确地落在了香奈乎的头顶,温暖干燥的掌心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发丝。

他能感受到掌下的小脑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更贴近了些。

病房内流淌着一种无需言语的宁静与安详。

过了一会儿,香奈乎才抬起头。

她没有离开床边,那淡紫色的眼睛清澈见底,映着窗外的阳光,还有床上雪烛苍白的面容。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极其小声地问道:

“兄长……上弦之叁……很厉害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孩子气的直接,却戳中了那场记忆深处最凶险的战斗核心。

雪烛抚摸她头发的手微微一顿。

那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击碎灵魂的恐怖拳压、几乎将他身体彻底碾碎的绝望感,仿佛隔着两个月的时光再次汹涌而来。

他沉默了良久,才迎向香奈乎询问的目光,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很强。”简单的两个字,仿佛凝聚了千钧的重量,“那是……完全不同的次元。每一个上弦,都是鬼杀队百年积累血泪、无数优秀剑士都难以逾越的天堑。”他没有用具体的语言去描绘那种强大,那种语言也显得苍白无力,只用这沉重的语气和深锁的眉头,便已足够传达那份远超想象的恐怖。

香奈乎安静地听着,小手无意识地抓紧了雪烛盖着的被子边缘。

“怎么,香奈乎,你也想对上上弦鬼吗?”雪烛望着她那比同龄人成熟得多、此刻又显得格外稚嫩的眼眸,问道。

他的语气不是揶揄,而是带着关切和一丝探究。

香奈乎立刻摇头,像受惊的兔子。

她抬起头,紫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天真的幻想,只有远超年龄的清晰认知:

“不……我知道的。”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异常坚定,“现在的我,很弱。”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表达还不准确,又补充了一句,“还远远不够。”

这份清醒的自我评估,让雪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是更深的心疼和一丝欣慰。

她没有被姐姐们的强大轻易迷惑,也没有被那晚他昏死被抬回来的惨状吓退,反而异常清晰地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和目标。

“知道就好。”雪烛收回手,目光望向窗外那明媚得有些过分的阳光,庭院里新栽的草木似乎都比之前更加繁茂了,“记住这种感觉……这份对力量差距的认知,就是追赶的第一步。”

他看着那暖融融的阳光透过树梢,在廊下投下斑驳的光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离开这弥漫药味的病榻,去触碰一下真实的光与热。

“香奈乎。”雪烛突然开口,带着一丝尝试的意味,“能扶着我去外面廊下坐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香奈乎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她看看窗外温暖的阳光,又看看雪烛依然被夹板和绷带牢牢固定着的右腿,那张总是平静的小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明显的挣扎和担忧。

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拒绝,但看到雪烛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微弱请求时,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去推轮椅过来?”

“不用。”雪烛拒绝了,“还没那么废。你先帮我一下,就用拐杖,我试试站起来。”

他自己也有些厌烦了纯粹的被动。

而且,以右腿目前的感觉,虽然依旧剧痛,但支撑体重片刻应该不至于彻底碎裂——前提是不能摔倒。

香奈乎闻言,立刻跑到门口,熟练地拿来了靠在门边的一副轻便支撑拐。

她先将拐杖稳妥地放在雪烛手边,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几乎是屏住呼吸,伸出自己细小的胳膊,想要扶住雪烛的腰。

雪烛咬紧牙关,忍受着全身尤其是右腿深处如同刀割斧凿般的剧痛,用双肘撑着床板,一点点将身体往床边挪动。

香奈乎紧张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小手颤抖着却又异常坚定地托住他的手臂,用尽自己小小的力量分担重量。

她的身躯因为用力和紧张而绷得紧紧的,额头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平时总是轻巧迅捷的她,此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仿佛雪烛是一件价值连城但又脆弱无比的琉璃器皿。

“兄长……慢点……小心……”

她不停地低声说着,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虑和责任感。

短短几步从床边到门口的距离,仿佛跋涉了千山万水。

冷汗顺着雪烛的鬓角滑落,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痛苦和骨骼摩擦的轻微异响。

他的肌肉因为长期卧床和重伤而萎缩无力,尤其是右腿,如同踩在烧红的刀尖上,每一点重量压上去都让神经在狂啸。

香奈乎几乎是用她全部的身体支撑着他半边的重量,虽然她力量有限,但那份全神贯注的支撑力却异常坚韧。

小小的身躯爆发出令人惊讶的力量和韧性。

终于,在香奈乎全力的支撑下,雪烛艰难地踏过了那道象征病榻囚笼的门槛。

他几乎是靠着门框和香奈乎的力量才站稳,急促地喘着气,眼前阵阵发黑。

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落在他身上,带着真实的暖意,还有庭院里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涌入鼻腔,瞬间冲淡了药味的苦涩。

就在雪烛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努力平复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时,隔壁病房的门也被拉开了。

一个同样穿着病号服,但步履明显比雪烛稳健许多的身影走了出来,是不死川实弥。

他那一头标志性的炸乱白发依旧桀骜,但脸上没什么血色,几道新鲜的疤痕狰狞地横过下巴,正是那晚被猗窝座的拳风划伤留下的。

他那对充满戾气的眼眸在看清廊下的人时,先是习惯性地锐利一瞥,随即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雪烛,而且是以如此狼狈的姿态——靠着门框,全身重量几乎压在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身上,脸色白得吓人,汗水几乎浸湿了领口。

一瞬间,廊下的空气凝滞了。

香奈乎感受到那不善的目光,下意识地握紧了雪烛的手臂,身体微微绷紧,做出了防备的姿态。

雪烛和不死川的视线隔着短短的走廊,无声地碰撞在一起。

那晚荒郊野岭上激烈而失控的内斗场景清晰地浮现出来,然后是面对猗窝座时被迫联手,最终双双濒死的惨烈。

尴尬、审视、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绪在无声中流淌。

最终,是不死川先皱紧了眉头。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雪烛,目光落在对方几乎被绷带裹成桶的右腿和那完全依靠外力支撑、虚弱不堪的身体状态,再联想到自己虽然内腑震荡、失血不少,但筋骨伤远没对方严重,恢复速度自然快得多。

僵持了足足有五六秒。

不死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要咽下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

他那双带着凶光的眼睛避开了雪烛的注视,锐利的目光落在一旁紧张不已的香奈乎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快速移开,最终看向庭院角落里一丛新发的竹子。

他低沉的、听起来依旧是恶声恶气、但语调却罕见地透着一丝迟疑和别扭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喂,冰小鬼。那个……”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似乎很不习惯这种说话方式,粗犷的声线刻意压低了,带着一种打架斗殴后被迫和解的尴尬感,“那天晚上……在遇到上弦之前,是我一时冲动先动的手……抱歉了。”

他的道歉僵硬无比,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脸上甚至带着点认命的懊恼感,完全不是他平时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浑样。

这份别扭的真诚,反而比完美的客套更显真实。

雪烛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接地道歉。

他看着不死川那副几乎是“视死如归”的道歉表情,右腿的剧痛似乎都暂时被这份强烈的画面感冲淡了些许。

他靠在门框上,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同样没有移开目光,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同样低声回应,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平静:

“……不打不相识罢了。伤怎么样了?”他没有说“没关系”,而是承认了那场冲突带来的客观事实,并且迅速转换了话题,询问对方的伤势,这本身也是一种软化态度的表现。

不死川似乎松了口气,肩膀略微松弛了一点。

他撇撇嘴,语气恢复了些许惯常的桀骜,但没那么尖锐了:“哼,比你强得多。我的伤说到底就是失血多加上点内腑震荡,看着吓人,好的比你这断骨头的快多了!”

他抬了抬自己缠着些许绷带的手臂,以示状态尚可,还不忘挖苦一下雪烛的惨状,“你这腿……还能长好吗?”语气虽不客气,但透着一丝同为战士的担忧。

香奈乎紧握着雪烛的手臂,紧张地看着两个“大人”之间这场有点生硬的交流,小脑袋在雪烛和不死川之间来回摆动,似乎努力想理解这诡异的气氛。

雪烛扯了扯嘴角,牵扯到胸肋的伤处,忍不住“嘶”了一声,但还是回答:“忍说……死不了,还能站起来。至于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看天命了。”

他坦言了最坏的可能,却没有多少沮丧。

面对上弦之后能保住一条命,还保住了大部分肢体,他其实已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他望向不死川,带着点真实的疲惫,也带点微弱的、难得的调侃之意,“倒是你,整天在蝶屋躺着,没憋疯?没把蝶屋拆了?”

不死川被噎了一下,脸上那点别扭的歉意瞬间被熟悉的暴躁取代:“老子伤好了自然就走了!谁稀罕躺在这满是药味的鬼地方!”

他吼完,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大,别扭地哼了一声,扭头就往庭院走去,脚步快得仿佛后面有鬼在追,只留下一句被风吹散似的话飘回廊下:“……你慢慢爬吧,老子晒太阳去了!”

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雪烛冰蓝色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也许经历了上弦同生共死,又一起在病榻上挺过来,这两个性格截然不同、曾有过冲突的男人之间,确实在不知不觉中构筑起了一种只属于战士的特殊羁绊。

“兄长……”香奈乎担忧的声音拉回了雪烛的思绪。她的眼神里依旧带着对那位白发柱的警惕和对兄长身体的担心。

“没事了。”雪烛轻轻拍了拍香奈乎扶着他的小手,示意她可以稍微放松一点,“我们也……到那边坐坐吧。”

他指着廊下阳光最好的一处位置。

阳光暖暖地洒在脸上,带着生命的温度,驱散了部分来自上弦带来的沉重阴影。

与香奈乎的亲情羁绊加深,与不死川别扭关系的缓和,都如同这春日暖阳,一点点温暖着这趟漫长复健之路的起点。

庭院草木的气息涌入肺腑,带来了生的希望,他知道,这条路会很痛,很漫长,但至少,他正在重新站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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