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放学路上,景月正一边消化着周末收到的“沉重”礼物带来的心理冲击,一边思考着如何更合理地运用空间手环里的三把“父辈遗产”(他内心已经忍不住这么称呼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景月同学。”
声音沉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像是常年处理各种鸡毛蒜皮和光怪陆离事件所积累下的职业性倦怠。
景月脚步一顿,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他转过身,果然看到穿着那身万年不变的棕色风衣、帽子压得略低、眉头似乎永远微微蹙起的暮目十三警官,正站在街角一个不太起眼的自动饮料贩卖机旁边。
暮目警官手里拿着一罐黑咖啡,脚边似乎还放着一个小小的、印有CSA徽记的公文箱。
“暮目警官。”景月礼貌性地点头打招呼,内心却下意识地警惕起来。暮目十三的突然出现,尤其是在非例行问询时间地点出现,往往意味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或者即将发生。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暮目警官周围,尤其是那些可能藏人的角落、报刊亭后面、甚至垃圾桶旁边……这是他在多次惨痛经历后养成的条件反射。
谢天谢地,没有看到那个穿着蓝色小西装、戴着红领结变声器、眼神锐利得不像个小学生的身影!也没有看到那个咋咋呼呼、总是自称“不是名侦探女朋友”的少女!
景月暗自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怕了。
怕了那个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发生各种离奇命案、爆炸、绑架、恐怖袭击的“死神小学生”江户川柯南,以及他那个同样事故体质爆表的青梅竹毛利兰。
天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来自米花町的“特产”也会穿越到万象星域,还被CSA纳入了管理范围(据说是因为其破案能力对处理某些穿越事件有帮助)。但自从他们出现后,第七学区的非正常事件发生率,尤其是恶性犯罪率,据说呈指数级上升。
景月就曾“幸运”地撞上过两次。一次是街头咖啡厅毒杀案,一次是博物馆密室失窃案。两次他都只是恰好路过或者在场,就被那个小侦探用怀疑一切的眼神上下打量,还被各种旁敲侧击地盘问不在场证明,仿佛他这张冷淡的脸天生就写着“我是嫌疑人”一样。
虽然最后都证明了清白,但那种被死神光环笼罩、随时可能被卷入莫名其妙凶案的感觉,实在让人头皮发麻。他现在看到暮目警官都ptsd,总担心对方是不是又带着那个“移动灾源”出来办案了。
“放松点,景月同学,今天只是碰巧遇到,简单聊几句,不是正式问询。”暮目警官似乎看出了他下意识的紧张,喝了一口咖啡,语气放缓了一些,“刚好在这附近处理完一个……嗯,小纠纷。”
景月注意到暮目警官的风衣下摆似乎沾了一点奇怪的、荧光绿色的粘液。他明智地没有多问。在万象星域,CSA警官身上沾点什么奇怪东西太正常了。
“是,警官。您请说。”景月保持着恭敬的态度。暮目十三虽然总是看起来很累,说话也常常带着官方套话,但为人还算正直,在处理穿越者事务上也相对通情达理,比某些极端派官员要好得多。
暮目警官将咖啡罐放在贩卖机上,从风衣内侧口袋里拿出一个轻薄的电子板。
“主要是关于你暑假实践的事情。”他划动着屏幕,“你的实践申请CSA已经初步审核通过了,目的地是星域核心区的‘认知与归属认定中心’附属实践基地,时间是从下个月开始,持续两个月,没错吧?”
“是的,警官。”
“嗯。”暮目警官点点头,目光从电子板上抬起,看向景月,“按照《跨维度存在管理公约》TEMA第7条第3款,以及《未成年特殊种族监护条例》第15条,在你独自离开当前监护区域(第七学区)前往核心区期间,有几项规定需要再次向你明确,并确认你的理解和意向。”
来了,经典的CSA条文时间。景月打起精神倾听。
“第一,安全报备制度。”暮目警官用他那种平稳无波的语调念着,“你需要定期(每周至少一次)通过你的个人终端或实践基地的公共终端,向你的监护人(拉普兰德·萨卢佐女士、希儿女士)以及我这边发送安全信号。如果连续两周未收到信号,CSA将会启动寻人程序。这一点,清楚吗?”
“清楚。”
“第二,能力使用限制。”暮目警官的表情严肃了一些,“在公共场合及非紧急情况下,严格限制使用任何可能引起恐慌、造成破坏或干扰公共秩序的能力——这包括但不限于你的种族天赋妖力、以及任何可能从其他世界获取的特殊技能或装备。”
他的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扫过景月的手腕,那里藏着那个空间手环。“尤其是具有较高能量反应或明显异世界特征的物品,使用时需格外谨慎,最好提前向当地CSA办事处报备。明白吗?”
景月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想到了手环里的“一剑两刀”。那三样东西,哪个看起来都不是省油的灯,能量反应恐怕也低不了……他连忙点头:“明白,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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