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圆历1520年,新世界某片风暴初歇的海域。
天空呈现着暴雨洗净后的澄澈湛蓝,两道庞然大物的阴影投在海面上——白鲸莫比迪克号与雷德·佛斯号,隔着数百米距离静静对峙。空气凝滞得可怕,连海鸟都远远避开这片海域。
甲板上,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如山岳般端坐于特制座椅,巨大的薙刀“丛云切”斜倚肩头。他**的上身布满旧伤,输液管从椅背延伸至手臂,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睥睨着对面船首那个红发独臂的男人。
“香克斯。”白胡子的声音低沉如雷鸣,在海面回荡,“为了一个叛徒,特意从东海赶回来劝老夫收手?”
红发香克斯立于船头,黑色披风在微风中轻扬。他右手按在名剑“格里芬”的剑柄上,独眼凝视着白胡子:“艾斯追捕蒂奇的事,你应该阻止的。现在召回他还来得及。”
“库啦啦啦……”白胡子发出标志性的笑声,震得海面泛起涟漪,“我的儿子要做的事,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黑胡子杀了萨奇,就必须付出代价。”
“蒂奇不一样。”香克斯的表情罕见地严肃,他抬起左手按住左眼上那道陈年伤疤——那是黑胡子留给他的印记,“我在他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味。这场追捕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把整个时代拖入不可预测的漩涡。”
白胡子眯起眼睛,霸王色霸气如实质般在周身凝聚:“所以你是来教训老夫该怎么管教儿子的?”
“我是来阻止战争的。”香克斯毫不退让,同样磅礴的霸气升腾而起。
两股君临新世界的王者气势在半空中对撞。
没有预兆,没有缓冲——就在那一瞬,天空裂开了。
不是比喻。以两船之间的海面为界,苍穹如同被无形巨刃劈开的幕布,呈现出一道横贯天际的漆黑裂缝。云层被撕碎,阳光在裂缝边缘扭曲折射,大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那是白胡子的丛云切与香克斯的格里芬,缠绕着霸王色霸气的斩击对撞的余波——纯粹的、暴力的、宣告着“此路不通”的力量碰撞。
裂缝深处,星辰流转,时空乱流如彩带翻涌。
就在这天地变色的刹那,裂缝中突然迸发出第五种光芒。
那不是霸气的暗红,不是斩击的银白,而是一种清冷、皎洁、仿佛自月华中萃取的光辉。光芒中,五道身影如流星般坠落。
为首之人银发飞扬,身披印有奇异纹路的深蓝披风,在坠落途中双手结印,清喝一声:“月华·镜海!”
皎洁光芒如瀑布倾泻,在他脚下海面迅速铺展、凝固,化作一面直径十余米的银色镜面,托住了下坠的五人。镜面边缘,细碎的月华如花瓣飘散,在海面上漾开圈圈涟漪。
五人稳稳立于镜面之上。
左边,银发金瞳的少女紧握长刀,红衣如火;右侧,黑发少女横持薙刀,眼神锐利如鹰;后方,橙发少女张弓搭箭,箭尖隐隐流转着金红光芒。更后方,一名白衣白发的少女静静悬浮,手中托着散发微光的奇异板状物。
而立于最前的那人——银发如瀑,金色竖瞳沉静如古潭,战国风格的服饰外罩着那件深蓝披风,披风下摆在尚未平息的气流中微微拂动。他抬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左右两艘巨船,最终落在白胡子肩头那柄薙刀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三秒。
“库啦啦啦……”
豪迈的笑声打破寂静。白胡子仰头大笑,震得莫比迪克号甲板都在轻颤。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镜面上的五人,尤其是为首的银发男子:“天空被斩开的地方,掉出了几个不得了的客人啊。”
雷德·佛斯号上,香克斯没有笑。他的独眼微微收缩,按在格里芬上的手指下意识收紧:“喂喂,这可不像普通的‘客人’……”他的见闻色霸气清晰地感知到,那银发男子周身散发的无形威压,与霸王色截然不同——更古老,更沉静,更深邃,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凝视,“那股气势,比霸王色还要……古老。”
两艘船上,反应瞬息而至。
莫比迪克号,一道青焰冲天而起!一队队长马尔高化身不死鸟形态,悬浮在半空,青炎双翼舒展,眼神锐利如刀:“全员,警戒!”
几乎同时,雷德·佛斯号船首,本·贝克曼的燧发枪已抬起枪口,枪口稳稳指向镜面中央的景月。他嘴角叼着的香烟烟雾笔直上升,眼神冷静得可怕:“不明身份者五人,持有武器,能力未知。香克斯?”
“等等。”香克斯抬手制止,独眼紧紧盯着景月,“让他们说话。”
甲板上,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们已各就各位。钻石乔兹双臂覆盖上璀璨钻石,挡在白胡子身前;花剑比斯塔双刀出鞘,剑气含而不发;萨奇、那谬尔、布拉曼克等队长呈扇形散开,封锁了所有进攻角度。船沿,普通船员们刀枪出鞘,弓箭上弦,气氛剑拔弩张。
雷德·佛斯号上,耶稣布的长枪瞄准镜已对准刹那,拉基·路啃着肉腿的动作停了,肥胖身躯却绷紧如弓。干部们无声散开,占据最佳射击与突击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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