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阿弥陀佛!施主所修武功阴毒,吸功所得内力驳杂,根基不稳。小僧助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助我成佛?便是废我武功?!”
刘喜双目赤红,杀意滔天,恨不得将天佛碎尸万段。
“小秃驴,杂家定要灭你满门!”
“阿弥陀佛。”
天佛淡然一笑,毫不在意。
他本非佛门 ,更无寺庙可依,不过是个披着僧袍的死士罢了。
“呼——”
风声骤起,又一名黑衣人现身,一掌直取天佛后心。
然而掌力未至,便被一尺气墙阻隔,难进分毫。
“金刚不坏神功!”
此乃佛门正宗绝学,与天池老人所创的邪派 截然不同。
黑衣人内力阴损,却难破这无形屏障。
“阿弥陀佛,施主暗施偷袭,非君子所为。”
“嘭!”
内力反震,黑衣人踉跄后退。
这正是天池老人的金刚不坏神功之威。
来人只觉一股雄浑无匹的纯阳罡劲逆冲经脉,至刚至烈的内力如熔岩般灼断奇经八脉。这罡气不仅将袭来的招式加倍奉还,更令堂堂武道宗师产生直面天人大宗师的错觉。
天佛得古三通灌顶传承,又精修易筋洗髓秘法,此刻修为已臻天人之境。若非需时日融合体内两股真气,早该突破大宗师门槛。王语嫣亦借神功之助,将北冥真炁淬炼至至阴至寒,距大宗师仅半步之遥。化境北冥神功周身穴窍皆可吞吐天地元气,修炼速度暴增十倍,更为逍遥御风奠定根基。
好个霸道的佛门尊者!
暗处观战者暗自心惊,接连废掉两名宗师的手段,已非寻常高手可及。即便有人能与天佛抗衡,最终也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裳。
阿弥陀佛,二位何不借此机缘勘破迷障?
要杀便杀,何必惺惺作态!
只见天佛掌落天灵,旁观者初以为要取性命,却有眼力高明者失声惊呼:竟是易筋经的起死回生之法!
福州城外巨鲸帮总舵,帮主李道与戚继光并肩而立。厅内众长老正自疑惑,却听李道沉声道:这位戚将军奉王爷密令而来。东瀛浪人勾结内奸,欲里应外合夜袭福州。今夜便要请君入瓮,一网打尽!
众人听罢,无不震怒万分。
谁能想到这些东瀛浪人在此受尽款待,竟暗中勾结外敌。
“帮主说巨鲸帮内的东瀛人意图里应外合攻打福州城,可有凭据?”
“自然有,还有幕府与李长老密谋叛帮的书信为证。”
“李长老,本帮可曾亏待于你?你竟丧尽天良,置东南沿海万千百姓于死地?”
话音未落,几封密信掷于地上。方才质问的李长老浑身颤抖,难以置信地望向李道。
那信上字迹,分明是他与东瀛往来的手笔。
李道既敢当众揭发,必已掌握铁证。
“帮主饶命!”
“先废你武功,容后再处。”
李道隔空一掌,震断李长老经脉,将其武功尽废,留待事后发落。
此事已非帮规能断,千刀万剐亦不为过。
众长老与舵主怒目而视,若非李道已出手,且局势紧迫,他们恨不得立时将叛徒碎尸万段。
“即刻起,巨鲸帮全力配合戚将军剿灭东瀛浪人,一个不留!”
“遵命!”
先前朱旭尚有顾虑,如今东瀛人自寻死路,他自然不再留情。
当夜,巨鲸帮内血染长街。
尽管东瀛浪人早有准备,但在巨鲸帮高手与戚家军神臂弩的合围下,很快伏诛殆尽。
可惜柳生、伊贺、甲贺三派的忍者并未现身。
巨鲸帮提供的居所虽衣食无忧,却仅是寻常待遇,与帮中精英无异。
而三大东瀛势力在沿海另有据点。
此刻,三大道场中,连柳生族人亦严阵以待。
面对吴王府与幕府之争,柳生家别无选择。唯有柳生旦马守察觉异样,暗中留了后路。
至今未见吴王府动作,这反常的平静令他愈发不安。
“雪姬,飘絮,此战恐比预想更为凶险。”
“吴王府表面按兵不动,却似猛兽蛰伏,欲将所有人吞噬。若幕府败北,你们务必将为父尸骨带回东瀛,葬于祖坟。”
“落叶归根,方得安宁。”
“父亲,难道别无他法?”
柳生飘絮年少气盛,不甘沦为棋子。无论是巨鲸帮还是吴王府,皆非易与之辈。
更何况那位少年大宗师吴王,十年间从稚子成长为一方雄主,深不可测。
其麾下更有柳生一剑这等剑道奇才。
此战若败,柳生家在东南沿海的基业将毁于一旦。
柳生旦马守长叹:
“此乃武士宿命!”
“ 诏令,幕府调兵,柳生家若想在东瀛立足,便不得不从。”
你们身为女子,虽不逊男儿,却不必受诏令约束。若吴王府渡过此劫,那里便是你们的归宿。
我们柳生家不是已向吴王府传递消息了吗?
可我们也应了幕府征召。若吴王府独独放过柳生家,岂非昭告天下我们是东瀛叛徒?自始至终,柳生家与吴王府便势不两立,二者只能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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