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巴提城虽被脉选中牺牲,但他重情重义,终究无法与那些人同流合污。
若脉遭遇不测,势必牵连许家世代相传的白门。
楼下的小洗正密切关注着楼上的动静。
黑瞎子凭借超凡听力,早已察觉楼上的异动。”此子才智过人,难怪深得张牧小哥赏识。”
“我刚通了电话。”
小洗忽然说道。
“长沙那边已顺利联系上克劳霞女士,她答应帮忙置办一套潜水装备。”
“并表示会亲自送来,只是她不清楚长沙城的具 ** 置,提议在金陵会面。”
张牧抵达京城时,天下客栈的车辆已在车站等候。
仍是上次那位熟悉的听奴。
“姑爷,京城这两日正刮皇煞风,是否让司机先送诸位回尹府?”
车内只有张牧与尹天下客栈二人同行。
此行专程为会见从英国远道而来的劳拉·克劳馥。
他凝视窗外呼啸的皇煞风片刻:“直接去净流轩,这风转眼就会停息。”
听奴坐在副驾,司机立即调转方向驶往净流轩。”姑爷当真神机妙算,竟连皇煞风何时停歇都了如指掌?”
听奴虽不信人力能改天象,嘴上仍不免奉承两句。
“稍候便知。”
车站距净流轩本就不远。
此刻净流轩内,胡巴提城手持长剑立于戏台 ** ,取代了花旦的位置。
“他这是要作甚?”
胡巴提城哪会舞剑,不过胡乱比划几下。
想到什么便念什么,连英文都脱口而出。
因声响不大,台下观众皆困惑地望着他。”许家这小子莫非在跳大神?”
众人只觉滑稽,却不解其意。
各脉掌门同样满脸疑惑地观望。
他将酒含在口中喷向剑身。
张拉娜含笑注视,想看他究竟意欲何为。”举枪!”
“放!”
霎时间士兵们朝虚空齐射。
胡巴提城偷瞄天空见皇煞风未散,额角沁出冷汗。
恰在此时他开始念诵自编口诀。
今晨出门前他观测过天象。
依据西洋气象学知识,金陵的皇煞风本属自然现象,消散只是时间问题。
突然张拉娜的副官低声禀报:“吴厅长,长沙城龙王爷到了,正在门外。”
张拉娜闻言蹙眉:“他怎会前来?”
这位龙王爷他自然知晓。
按理说远在长沙之人不该现身金陵。
既未受邀而来,恐有大事发生。
“听闻后天天下客栈长沙分号开张,他们邀请了脉的人。”
张拉娜顿时醒悟:“混账!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早报?”
他怒不可遏,险些枪毙这名士兵。
台下胡巴提城紧盯天空,发现皇煞风消退比预计迟了一刻钟。
张拉娜即刻率众亲自出迎。
张牧在京城声名显赫,张拉娜表面不信,心底却敬畏三分。
比起即将到访的陈钰楼,突然现身的龙王爷更令他忌惮。
当年龙影现世的照片虽只捕捉到模糊轮廓,却印证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说。
尹天下客栈挽着张牧手臂款款而入。
皇煞风刚现消退之兆,张牧所经之处忽陷漆黑。
净流轩内众人顿失视觉。”怎么回事?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快掌灯!”
黑暗中传来张拉娜的吼声。
他朝天鸣枪示警。
有人摸黑点灯,却被火苗灼伤手指。”吴厅长,灯亮了还是看不见啊!”
转瞬间黑暗尽褪,缕缕黑雾没入张牧身后的影中。
在场众人皆目睹黑雾消散的轨迹。
“方才那黑影莫非是......”
“噤声!这位可是长沙城来的龙王爷!”
“早些时候闹得满城风雨的蚊龙事件都忘了吗?那不过是龙王爷养的宠物罢了。”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龙王爷的事也敢随便议论?”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神情紧张得语无伦次。
张牧环视众人,抱拳道:“在下常沙城门张牧,路过此地,特来凑个热闹。”
众人自然不信。
倒是有人陪着笑脸招呼:“明叔快请上座。”
张拉娜连忙搬来椅子,甚至是他自己最舒适的专座。
“快去把我珍藏的好茶沏上!”
说罢还狠狠瞪了净流轩的伙计一眼。
这时突然有人望向天空:“皇煞风退了!”
“皇煞风真的退了,这小子沾了明叔的光,明叔一句话就灵验了。”
那种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就像突如其来的日食。
张牧也不推辞,落座后开门见山:“吴厅长,我天下客栈分号开张,请了脉的人,你现在把人扣着,莫非是对我常沙门有什么意见?”
“今日我亲自来了,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我洗耳恭听。”
张牧刚坐下,洗和黑瞎子立即站到他身后。”明叔!”
黑瞎子跟着众人喊道。”老师,脉的人都在这里了。”
洗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张牧就已到场。
什么精心谋划,都比不上眼前这一幕来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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