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目的是让那些富贵老爷们瞧瞧,有个黄花闺女待价而沽,好叫他们备足银钱。”
红菇娘娘和花铃听得直皱眉,厌恶地瞪着那人牙子。
我这就去赎人!红菇娘娘说着就要冲出去。”且慢,张牧拦住她,先叫住人牙子。”说完突然望向戏院门口看热闹的小厮——
快去请你们二爷,就说对面面摊的丫头出事了!快!
小厮被张牧一喝,认出他是红家新班主的好友。
如今红家虽未正式立旗,但二月红继任班主后,底下人都改口称二爷。
不过片刻,二月红疾步冲出戏院:丫头!自老班主过世,这位红二爷愈发像前世那位张姓名角,举手投足皆是风范。
他掏出三根金条塞给人牙子:够不够?
够够够!恭喜大爷,这姑娘可是完璧......
拿了钱就滚!二月红怒斥。
二爷!丫头泪眼婆娑。
二月红将人护在身后,朝张牧郑重抱拳:今日承蒙先生搭救,二月红又欠您个天大的人情。
往后刀山火海,但凭差遣!
见他说得恳切,张牧知丫头在他心中分量:不必如此,丫头命苦,你善待她便是。”二人愈发感激。
红家在海城势力非凡,如今班主对张牧这般礼遇,消息瞬间传遍全城。
这时岗府管家突然挤进人群:牧哥!老太太备了接风宴,特命小的来请诸位。”围观者顿时议论纷纷——
这人什么来头?听说刚来就斩了盐三星!莫非他的剑比盐魔头还快?张牧顷刻成为全城焦点。
随着左迁治被法办,新任布防官据传与他有旧,各方势力都嗅到变天的气息。
二爷,这位恩公初到便搅动风云,日后必是了不得的人物。”二月红颔首。
几次接触下来,他信得过张牧品性,此人入局对海城未必是坏事。
盐三星毙命的消息经人刻意散播,全城皆知来了位狠角色。
岗家设宴之事更引得各方打探。
解府内,家主解鸿听着汇报,长子解九推了推眼镜:他们真挖到血尸墓?
千真万确,吴家抬了两口血棺进门,沿路都滴着尸血。”
解鸿皱眉:明器不入室是祖训,吴家搞什么名堂?
先不论这个,解九镜片反光,城里突然多了尊大佛,福祸难料啊。”作为摸金世家,解家始终关注着局势变化。
此时张牧一行六人,已踏入岗家朱漆大门。
相比陈瞎子的三代盗魁府邸,岗家宅院更显精致华美。
四进院落中设有祠堂、戏台、碑廊与石磨坊。
缓步走近,只见庭院布局典雅,雕梁画栋间门楣精巧,石刻栩栩如生。
这般气象,确似专为道上人物所设。
岗家早已备妥宴席。
......
落座后,张牧向岗家引荐了身旁的搬山俊杰、老佯人与花铃。
此时同席的还有红菇娘——月亮门传人,卸岭一派最擅机关暗器的顶尖高手。
岗媚娘原以为摸金首领身侧必是发丘中郎将,未料竟齐聚北派风云人物。
酒过三巡,岗家老太似不经意道:张先生初临海城,打算在何处立堂口?
此话看似寻常,实为试探张牧欲先动哪方势力。
海城各处地界分明,各有渊源。
张牧忽反问:岗家转卖予我的宅院三十里外有座矿山,不知可否割爱?岗老太笑容骤凝。
矿山乃岗家祖产,未料他首刀竟向自家。
见众人色变,张牧心下了然——要在海城立足,终须开罪些人,但此番非针对岗家。
老夫人或许不知,十多年前曾有东瀛人在矿中进行秘密试验。
我非图矿产,若发现珍宝分毫不取,但其中关乎海城百姓安危。”他隐去未尽之言——矿脉深处藏着更骇人之物。
秘密试验?
虽属岗家地界,族人早弃置多年。
更关键的是,当年炸塌的矿道入口已难寻觅。
外婆,小姨,张先生所言非虚。”岗羡儿出言解围,矿山早被翻遍,若真有珍宝岂会留至今日?她向张牧递过浅笑。
此事不急,先与岗家通个气。”张牧续道,眼下恐有东瀛余党暗中窥伺。
张家先祖所设机关非易 ** ,故我欲先了结他事再入矿山。”
岗家若存疑,可遣人同往查证。”
岗羡儿立即接话:届时我随他进山验明真伪。”经此斡旋,岗老太态度缓和,默许了矿山之事。
宴罢张牧匆匆告辞。
目送众人离去,岗老太沉声道:此辈皆非池中物,万勿为敌。”岗锦溪深以为然:我岗家擅商贾之术,地底活计终是北派专长。”
她忽轻笑:若能招赘入门,诸事便迎刃而解。”这位单身多年的女当家素来眼高于顶,此刻却暗叹与张牧年岁悬殊。
张牧甫离岗府,即被邀至布防官邱宅。
蒋大春等人先行返店——虽购得宅院,尚需时日修葺。
邱府再见张启山,其气度已近记忆中张大佛爷模样。
厅内多了一位瘸腿青年,虽残一足却煞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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