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令张牧怒火中烧,几乎要拍案而起。
理智却如铁链般将他拽回,硬生生压下翻涌的怒意。
张牧点天灯时,邪主宰神踏入楼阁。
此处竟真在举行商殿拍卖,而最刺目的,莫过于张牧头顶那盏灼灼燃烧的天灯。”**!这混账竟敢点天灯?”
邪主宰神盯着那景象,咬牙咒骂。
他清楚吴家底细——哪有余钱供张牧这般挥霍?
一念及此,邪主宰神攥紧拳头,险些冲上去痛揍张牧。
“啧啧,这小子竟点了半天灯,莫非想破张穷奇舵主的纪录?”
“可不?烧掉几亿还面不改色,年轻人魄力了得!”
四周议论声灌入耳中,邪主宰神几乎暴起。
强忍怒意,他暗自盘算:今日非得掀了这天下栈不可!正思忖间,忽闻张**与张牧低语。
“死凯旋,时间不多了。”
张牧低声道。
张**疑惑:“什么时间?”
张**凑近张牧耳畔:“横竖付不起,待会儿直接抢。”
此言一出,邪主宰神与台上短发女子同时愕然。
二人及时噤声,否则全场必乱。
“等等!死凯旋,看那边是谁?”
张牧突然指向大堂角落。
张**望去,只见一名俊朗青年身着侍者制服——那张脸他们再熟悉不过。
“**!张神龙竟是天下栈的服务员?”
张**瞠目结舌。
邪主宰神循声转头,果真见张神龙隐于人群。
(他不是独自离开了吗?怎会在金陵?)想起张大佛爷此前暗示,莫非是为保护张牧而来?
此刻张神龙未察觉邪主宰神,正朝张牧等人眨眼示意。
“他发现我们了。”
张牧道。
张**嗤笑:“你顶着盏千瓦大灯,瞎子才看不见!”
霍老太的声音忽然插来:“佩服,吴少爷这天灯,怕是要烧光吴家基业吧?”
她笑容慈蔼,眼底却藏着锋芒。
张牧猛然惊觉——约定时间已至,而蛇眉铜鱼方才呈上。
霍老太分明在算计他!
既决意硬抢,张牧索性撕破脸。
横竖债多不愁,蛇眉铜鱼他志在必得。
铜鱼上桌时,二人发现短发女子似能听见他们密谈,竟增派两名保安押送。
“怎么办?干不干?”
张**问。
张牧不理他,直视霍老太:“时间已到,您该履约了吧?”
“履约?老身何时承诺过?”
霍老太满脸困惑。
张牧如遭雷击——自己竟被戏耍了!
“你……出尔反尔!”
他面色铁青。
霍老太温言道:“许你们吴家人言而无信,就不许老身破例?”
张牧怒极反笑:“好!既然霍家不要颜面,他日我必登门讨教!”
转向张**,他沉声问:“扛得住吗?”
“张神龙帮手就有戏。”
张**瞥向远处。
三人目光交汇,张**以手势比划铜鱼,示意行动。
出乎意料,张神龙竟点头应允。
有张神龙相助,这帮人还犹豫什么?“死胖子,上!”
张牧大喊。
那短发绝色女子立刻盯向张牧一行人,冷冷道:“有人要抢货!所有人戒备。”
话音未落,数十名保安瞬间涌出,将戏台围得水泄不通。
张牧和张**顿时头皮发麻。
好家伙,她还真能听见!
“她耳力惊人,别说你们低声交谈,就是蚊子飞过都能察觉。”
霍老太身旁的年轻女子冷哼道。
事已至此,两人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没钱付款,不如直接开抢,速战速决。”别管了,胖子快动手!”
张牧吼道。
王胖子身手倒利索,一个纵身从观众席跃起,抓住大堂吊灯荡向戏台。
“护住展台!”
叶舒尔厉声下令。
张**哪管这些?肥硕身躯猛地扑向展台。
张牧没这本事,目光一扫,盯上支撑阁楼的立柱。”拦住他!”
霍老太此时终于开口。
屏风后霎时冲出数名彪形大汉。
张牧浑身汗毛倒竖,慌忙攀住立柱滑下。
另一边张**刚落地,就被保安们接个正着,眼看就要被扔出场外。
满场宾客竟无一人惊慌,反倒像看戏般兴致盎然。
“疯了吧?敢在天下客栈 ** ,活腻了?”
“这地方藏龙卧虎,俩小子要倒大霉。”
张牧听得后背发凉——这是闯进狼窝了!见张**被制住,他推开宾客抄起椅子砸向保安群。
499.
保安们慌忙闪避,场面愈发混乱。
有人甚至向服务员要瓜子,俨然一副看戏架势。”老张!再不出手咱俩就得交代在这儿!”
张牧急吼。
张神龙终于动了——虽丢了龙脊杖,仍赤手空拳跃上戏台。
阁楼上的霍老太眉头微动,似已认出他来。
“百合,拦住那人。
蛇眉铜鱼既归霍家,就没让出去的理。”
霍老太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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