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至最后,蒙恬的数万大军再度折损,身边仅剩不足万人。
“将军,我军伤亡惨重,该如何是好?”
“慌什么?纵使只剩一兵一卒,也要与农家叛军血战到底!”
蒙恬厉声喝道:“杀!”
他们心知肚明,其余将士非死即散,但复仇之志绝不熄灭!
血债必须血偿!
秦军背靠背紧握兵刃,死守阵线,宁死不降。
前线战报传至楚地营帐:
“秦军即将溃败!”
“胜利在望!”
刘季虽心生敬佩,却更多暗喜。
他并未派出全部将领,仍留有余力。
“将军,大捷在即,我军胜局已定。”
“呵呵,我倒要看看这些秦军还能撑多久。
不如弃械投降,或许本将军心情好,还能饶他们一命……”
“敌军已是强弩之末,不过垂死挣扎罢了。
末将愿率兵取蒙恬首级,献于帐下!”
那将领跪地 ** ,大有刘季不允便长跪不起之势。
“去吧,都去!”
刘季欣然应允。
听闻蒙恬惨状,他迫不及待要亲眼见证,方解心头之恨!
……
当刘季亲临战场,见状大喜,立刻明白蒙恬大军已濒临崩溃。
加上兵力悬殊,只需再加把劲,便可直捣咸阳,取嬴政首级祭奠亡魂!
秦军已是强弩之末,刘季眼中燃起炽热战意,挥刀直指溃不成军的敌军:
战鼓震天,喊杀声撕破云霄。
士卒如饮烈酒般愈战愈勇,将领们更是亢奋难抑——那个曾让义军屡尝败绩的秦国大将蒙恬,如今已成瓮中之鳖。
若能亲手斩下这颗头颅,当可告慰无数亡魂。
刘季冷笑看着蒙田残部如困鼠窜逃。
百万雄师对阵不足万人,若还不能胜,他宁可当场自刎!更何况此番调集的皆是精锐之师,即便不用刀兵,吐沫都能淹死这群残兵。
报——!
地平线突然扬起玄色旌旗,铁蹄声如雷滚来。
蒙恬瞳孔骤缩,待看清那面猎猎作响的字大纛时,染血的手指微微发颤:可是...长公子?
七十万铁甲列阵如林,王翦的怒吼响彻战场:大秦长公子奉诏平叛!
蒙恬横剑当胸,身后残存的将士以血肉筑墙。
副将嘶声喝问:可容叛贼践踏我父老乡亲?
不能!
染血的刀戟撞出火星,负伤者以牙咬住刀背继续冲锋。
他们知道,身后每个村落都悬着亲人的性命。
这些农家叛军若破关,必是鸡犬不留的浩劫。
蒙恬抹去糊住眼睛的血浆,死死盯着远处志得意满的刘季。
此刻他杀不了这逆贼,但只要撑到那支黑潮般的铁骑碾过战场......
望着身旁倒下的战友,士兵们眼中毫无惧色,反而燃起更炽热的战意。
蒙恬大军死守不退,终于盼来了援军。
霎时间,士气如虹。
漫长的坚守即将迎来反击时刻!
定要杀得敌军胆寒!
虽然众人心中诧异——领兵的竟是长公子嬴长夜。
关于这位长公子的传闻,军中早有耳闻。
据说他自幼体弱,被秘密送往某处抚养,及冠之年才重返咸阳。
回归后圣眷日隆,连正当红的十八公子胡亥都难以企及。
前太子扶苏亦要为他让路。
此刻已无暇多想,尽管不解为何是长公子领兵,但援军的到来让将士们重燃斗志,厮杀愈发激烈。
皇家之事与他们无关,此刻只想打赢这场仗,回乡探望爹娘。
更要为死去的同袍 ** 雪恨!
战场上,战鼓与喊杀声震天动地。
冲啊!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在荒野间回荡不息。
前赴后继的士兵们眼中只有复仇的火焰。
......
王翦请示嬴长夜后,挥剑高呼:随我杀敌!为弟兄们 ** !
黄金火骑兵率先冲锋,六十万秦军分四路合围。
金属碰撞声与马蹄声交织,大地为之震颤。
狂风骤起,连烈日都隐入云层,天地间杀气弥漫。
刘季正要下令总攻,忽闻后方传来急报:将军!秦军从背后杀来了!
话音未落,传令兵已中箭身亡。
望着近在咫尺的蒙恬军,刘季咬牙冷笑。
这支迟来的秦军彻底打乱了农家部署,战场形势瞬间逆转。
农家军如潮水般退去,蒙恬部众劫后余生,纷纷望向马背上那道瘦削的墨色身影。
竟是长公子亲自来援?
不是说这位公子手无缚鸡之力吗?
......
秦军大营内,王翦正向蒙恬解释:陛下有旨,全军听令于长公子。”
我等在长公子指挥下,已剿灭楚地农家叛军。”
提及夷陵军时,王翦眉飞色舞:那些黑衣武士手持方天画戟,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蒙恬闻言色变,眼前浮现出草原之战的惨状——残阳如血,遍地碎尸,泥土都被染成暗红。
蒙将军?王翦连唤数声,可是想起夷陵军的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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