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时辰,白起的铁浮图应当已与匈奴交锋。”
“呵……”
夜明珠幽光映照下,他苍白的面庞浮起一丝期待。
帝国北境。
十五万匈奴骑兵刚血洗城池,正围坐篝火清点战利。
匈奴人身着羊皮短袄,腰悬弯刀弓箭,虽身形矮小却精悍异常。
篝火 ** ,一名魁梧男子被众将簇拥——
冒顿单于!
弑父夺权的新任匈奴首领。
“单于,此番劫掠的物资足以越冬。”
部将满脸喜色。
“鼠目寸光!”
冒顿冷笑,“这不过是个开端!”
“头曼那老朽畏秦如虎,我冒顿却视嬴政为纸扎的虎!”
“何况秦军守城士卒羸弱不堪,徒有虚名。”
他环视部众,声若雷霆:“记住!随我冒顿,往后严冬再无饥寒!”
“更要攻破秦疆,奴役秦人,夺其粮秣!”
“匈奴荣光,必由我冒顿铸就!”
四野顿时欢呼雷动,山呼单于之名。
冒顿展臂受礼,忽而皱眉抬手。
喧嚣骤止。
“铿!铿!铿——”
密林深处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大地随之震颤。
无风自起的杀气卷过,篝火猛然摇曳。
哨骑踉跄奔来:“报!前方发现大军!”
冒顿沉声:“兵力几何?”
“约十万之众!”
冒顿嗤笑:“区区十万秦军也敢深入?今日便叫他们葬身草原!”
“全军上马!”
匈奴骑兵瞬息列阵。
冒顿睥睨麾下铁骑,胸有成竹——
若来三四十万秦军,或需暂避锋芒。
但十万之数?
正合屠戮!
他勒马远眺,忽见密林巨木接连倾塌,如凶兽肆虐。
倏然,一骑破林而出——
赤面鬼铠的将领跨着骨甲战马,血色“修罗”
大纛猎猎作响!
未及冒顿询问,铁甲碰撞声已如潮涌至。
无数重甲骑兵自林间显现:
玄纹覆甲,屠刀生寒。
战马竟披钢甲露白骨,无半分血肉!
“铁浮屠……”
匈奴军中响起惊恐的嗫嚅。
电光石火间,赤面修罗抬手轻吐:
“杀。”
十万铁骑轰然冲锋。
天地间唯剩甲胄撞击与铁蹄撼地之声。
冒顿虽觉异样,却已无退路:“迎战!”
两股洪流对撞的刹那——
匈奴骑阵如麦浪倒伏,铁浮屠却似黑潮推进。
弯刀劈在铁甲上火星迸溅,秦军仅微微踉跄便再度挥刃。
而中刀的匈奴人,皆在骇然中化作蹄下肉泥!
(若要用一个词描绘此刻景象,那便是:人间炼狱!
冒顿目睹此景,魂飞魄散。
先前的威风荡然无存,他仓皇调转马头嘶吼:撤!速撤!
密林中,匈奴人遗尸万余,溃逃向草原。
惊魂未定的残兵以为逃回草原便能活命。
殊不知厄运才刚刚开始。
血染征袍的白起宛若九幽恶鬼。
望着溃逃的匈奴,只吐出一个字:
夕阳如血,残照苍茫。
匈奴残部亡命奔逃,铁浮屠穷追不舍。
沿途尽是落单匈奴的断肢残躯。
官道上血河蜿蜒,人马尸骸堆积如山。
夜色渐深,匈奴战马力竭难行。
冒顿所率残部速度愈缓。
回望身后,那支索命大军却越来越近。
眼见身边不足万人,冒顿眼中泛起死灰,颤声道:
这秦军...究竟是何处来的妖魔...
草原深处。
白起刀光闪过,冒顿首级飞起。
环视四散奔逃的匈奴残兵,以及远方星火点点的营帐。
再度喝令:屠尽!
......
整夜,凄厉哀嚎响彻草原。
这一夜,匈奴血脉就此断绝!
破晓时分,旭日初升。
血染的草原与朝阳相映,天地尽赤。
鏖战整夜的黑甲大军踏着尸山血海离去。
在白起率领下直指秦岭。
......
同日拂晓,蒙恬率三十万雄师终抵北疆。
接连传来的屠城噩耗令全军悲愤。
将士们目眦欲裂,恨不能生啖胡虏。
探马飞驰而来,面露喜色。
前方林中发现大量匈奴尸首!
蒙恬惊疑,策马亲往察看。
只见林间空地上横陈着上万具胡尸。
有的肢体残缺,更多的已被踏作肉泥。
嘶——
秦军诸将倒吸凉气!
蒙恬更是浑身剧震,脊背发寒。
众人心头同时闪过一个念头:
铁骑!
所向披靡的重装铁骑!
将军,匈奴似已溃败。”
不知是何方神兵,竟有如此威势!
蒙恬颔首,心绪翻涌。
匈奴铁骑曾与秦军平分秋色。
如今却被这支神秘军队碾作齑粉。
蒙恬强压心中惊骇,传令继续进军。
毕竟陛下的旨意是彻底剿灭匈奴。
然而越往前行,景象越是骇人。
三十万大军如同行走在幽冥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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