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隆德皇帝......面对如此局面,隆德帝国确实已陷入无解困境。
唯有借助外力,才能以雷霆手段铲除这些寄生在帝国肌体上的吸血虫。
赢长夜轻叹一声,攻占隆德易如反掌,真正的难题在于如何理顺这错综复杂的国情。
若处置不当,那些家财万贯的贵族必会贿赂官员。
一旦让他们由明转暗,后患无穷。
思虑再三,赢长夜只得传令在外监视诸国的六......继续按兵不动。
吞并其他帝国的计划也只好暂缓。
当务之急是彻底消化隆德,稳固根基后再图进取。
正当赢长夜批阅奏章时,房门突然被叩响。
抬头望去,饶是见多识广的他也为之一怔。
站在门前的少女堪称绝色:云鬓轻挽,肤如凝脂,笑靥如花,宛若画中仙。
引路的是隆德旧宫的内务总管。
赢长夜出征向来不带随从,便留用了原班宫人。
没料到这老太监如此大胆,竟敢往主子房里塞女人。
莫非隆德皇帝......好这口?习以为常了?
转念一想,那位立志改革的皇帝即便真有此好,也绝不会表露。
可惜天不遂人愿。
大胆!谁准你带人进来的?赢长夜厉声喝止谄笑着上前的老太监。
大...大人,不,秦...秦长公子,老奴见您身边缺个知冷知热的人,特地寻来这姑娘。
她可是隆德皇...啊不,前朝皇帝的小女儿,不仅貌若天仙,还是完璧之身!老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生怕被当场处决。
关于秦国长公子杀伐果决的传闻,早已传遍隆德。
月余灭一强国,即便有三国联军相助,这份谋略也堪称惊世。
奇怪的是,隆德百姓对赢长夜非但不惧,反而颇为拥戴。
数百年来受尽贵族压迫的百姓,见到秦军秋毫无犯、开仓放粮、按律诛杀恶贯满盈的贵族,自然对推行秦法的赢长夜又敬又畏。
却说此刻,赢长夜挥退老太监,将那位 ** 公主召至跟前。
叫什么名字?他头也不抬地继续批阅奏章。
林樱。”少女声音清越如黄莺出谷。
** 露出来了。”赢长夜突然道。
少女惊慌地看向左袖——被层层衣袖包裹的利刃根本不可能外露。
这位养尊处优的小公主显然从未碰过兵器。
慌乱中,她越是着急抽刀,越被衣袖缠住,最后竟将华服划得七零八落。
绝望的林樱跌坐在地,泪如雨下。
十六七岁的年纪,国破家亡,面对仇敌却无能为力。
别哭了,外人听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赢长夜调侃道,我倒无所谓,你的清白名声可就...
谁知少女哭得更凶了。
纵横沙场的秦国长公子,此刻竟拿个小姑娘毫无办法。
或许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再哭就把你挂城墙示众。”赢长夜佯装凶狠地威胁。
哭声戛然而止,只剩细微抽噎。
终于能继续办公的赢长夜,突然听到一声嗝——
抬头看去,原来是哭到打嗝的林樱。
看着少女羞红的脸庞手足无措的模样,赢长夜只得摇头轻笑。
彻夜批阅隆德帝国的奏章。
晨光微熹时,赢长夜仍精神矍铄,但留给他处理政务的时日已然不多。
症结所在仍是那些隆德旧贵族。
铲除部分贵族本是解决山区问题最迅捷的法子。
然杀戮过甚恐适得其反,阻碍隆德百姓归顺大秦的进程。
故需审慎权衡哪些人该留,哪些人当诛。
经整夜思量,赢长夜决意造访几位德高望重的隆德世家。
这些家族多为安分守己之辈。
偶有贪墨尚可容忍,只要不犯十恶不赦之罪,留下亦无大碍。
首站选在都城郝府。
家主郝坚乃前朝礼部尚书。
此人在隆德朝堂堪称异类——不纳贿赂,不结党羽。
终日只兢兢业业履职尽责。
引起赢长夜注意的,是堆积如山的弹劾奏本。
更有一封特殊奏折:早在秦军攻凉城前,此人便上书预警,建议重兵布防凉城、洛城以御秦军。
文臣竟有如此战略眼光?赢长夜心生好奇,莫非是埋没的将才?
正要离宫时,瞥见倚柱而眠的林樱。
少女泪痕未干,显是因 ** 之痛与丧父之悲所致。
待其醒来,按公主规格好生照料。”赢长夜吩咐侍从。
这位前朝公主对安抚民心大有裨益。
郝府门前,赢长夜愕然。
相较于其他官员的朱门绣户,此处堪称寒舍。
府内白幡飘摇,正在治丧。
当真不怕死?赢长夜暗自嘀咕,难怪在朝中树敌众多。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但见空荡荡的院落纸钱纷飞。
正厅内,郝坚正跪地焚化纸钱。
灵牌上书二字——正是隆德末代君主的讳名。
见过秦公子。”郝坚从容行礼。
你识得我?
名震九州的长公子,何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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