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刘玄德 第248章 雏凤清声待朝阳

清晨，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微弱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了邺城之上。整个城市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只有那薄雾像轻纱一样，轻轻地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城市，给它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在这薄雾的笼罩下，冀州书院的白墙黛瓦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水墨画中的景致。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逐渐变得强烈起来，那白墙黛瓦也在晨曦中慢慢地清晰起来，展现出它们原本的模样。

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书院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异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兴奋的情绪，让人感到有些压抑。学子们都在低声议论着什么，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司马懿早早便来到了书院，他的步履比往日更加沉稳。父亲司马防已抵达邺城，虽然因兄长司马朗的书信，他仍可在外独居，但父亲严厉的目光仿佛已透过重重屋宇，落在他身上。他必须更加谨言慎行。

在书院门口，他遇见了同样早到的诸葛亮。两人对视一眼，诸葛亮微微颔首致意，司马懿则只是略一点头，便快步走进书院。望着司马懿匆匆离去的背影，诸葛亮若有所思。他听闻司空司马防昨日抵京，想必这位同窗今后的日子不会太轻松。

不多时，学子们陆续到来。曹铄今日气色格外好，他穿着一身利落的骑射服，显然是准备参加今日的骑射课。见到诸葛瑾，他朗声笑道：今日骑射，我定要与你一较高下。

诸葛瑾温文尔雅地回礼：曹兄病体初愈，还是量力而行为好。

法正与孟达结伴而来，两人还在争论着什么。法正声音清亮：...所以说，这九品制看似公平，实则还是给世家留下了太多余地。孟达则连连摆手：慎言，慎言！孙权独自一人走在最后，他今日穿着一身深色儒袍，碧色的眼眸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晨读时分，书院里回荡着琅琅书声。然而今日的诵读声中，似乎都带着几分思虑。学子们一边诵读经义，一边不自觉地思考着昨日的讨论，思考着在这新制之下，自己该如何自处。

就在晨读将尽之时，书院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队禁军护卫着两辆马车停在了书院门前。车帘掀开，只见新任司空司马防与司徒王允相继下车。二人均是身着朝服，神色肃穆，举止沉稳。

郑益院长闻讯连忙迎出，三人见礼。王允作为主管教化的司徒，自然站在首位。

郑院长，王允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威严，陛下重视教化，特命本官巡视各书院。司空听闻冀州书院规制严谨，特来一同观摩。

司马防微微颔首：冀州书院乃天下书院之楷模，本官也想见识一番。

他们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书院。学子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行礼。司马懿低着头，尽量隐在人群之中。

王允与司马防在郑益的陪同下缓步走入书院。王允的目光从学子们脸上扫过，在曹铄身上稍作停留，在孙权身上微微颔首，在诸葛亮身上流露出几分欣赏。而司马防的视线，则最终落在了低着头的司马懿身上。

这位学子，司马防的声音忽然响起，为何低着头？可是身体不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司马懿身上。他不得不抬起头，恭敬行礼：学生不敢，只是...只是被司徒与司空的威仪所慑。

司马防淡淡一笑：读书人当光明磊落，何须畏惧威仪？抬起头来。

司马懿抬起头，目光平静，但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王允见状，温和地打圆场：司空说得是。不过学子敬畏师长，也是应当。郑院长，书院学子个个精神饱满，可见你治学有方。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心思各异的学子们都在暗自思量。诸葛亮看着这对父子之间微妙的气氛，若有所思；曹铄则对两位重臣的威严颇有几分钦佩；法正与孟达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孙权则依旧面色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王允与司马防在书院中巡视一周，对书院的规制、教学都给予了肯定。临走前，王允特意对郑益道：书院乃培养人才之地，当以德行为先，才学为次。望院长谨记。

这句话看似平常，却让在场的学子们都陷入了沉思。

送走两位重臣后，书院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郑益看着神色各异的学子们，缓缓开口：司徒之言，诸位当谨记。德才兼备，方为栋梁。

晨读结束，学子们三三两两地散去，准备接下来的课程。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思考着今日这一幕背后的深意。

诸葛亮与诸葛瑾并肩走向骑射场。诸葛亮忽然开口：兄长，司徒今日之言，似乎另有所指。

诸葛瑾点头：王司徒主管教化，此言自是分内。不过司空陪同前来，倒是令人玩味。

不仅如此，诸葛亮目光深远，司徒特意强调德行为先，恐怕也是在回应昨日的争论。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所指。昨日书院中关于九品新制的争论，显然已经传到了朝廷重臣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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