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cod同人：死线之莺 第291章 新时代

当那道下坠的重量彻底离开深渊，被他坚实的臂膀完全揽入怀中时，Keegan几乎要跪倒在地。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着怀中的人旋身，以自己的脊背承受了落地的冲击，将飞溅的玻璃碎屑尽数隔绝。

两人在破碎的战场上相拥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浑身的伤口，带来灼热的刺痛，却又是生命存在的确凿证明。

Keegan的手臂如铁箍般死死环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他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脏擂鼓般狂跳的节奏，隔着厚重的战术背心，一声声敲击在她的耳膜上，与她微弱的心跳逐渐重合。

“不可能……放手……”他低沉的声音因极致的恐惧与喜悦而剧烈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每一个音节都滚烫无比。

他将脸深深埋进她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熟悉气息，仿佛松开了哪怕一丝缝隙，怀中这个失而复得的珍宝就会化作虚无的流光，从他生命里彻底消散。

夜莺在他几乎令人窒息的拥抱中，艰难地动了动。染血的手指带着微弱的力道，轻轻抬起，指向门口。

“Keegan……你看……”

硝烟逐渐散尽的通道处，身影林立。

Ghost破开了控制室的大门，那个标志性的骷髅面具转向他们所在的方向。Price站在中央，标志性的奔尼帽下，嘴角咬着的雪茄罕见地熄灭了，那双看惯生死的老练眼睛里，此刻盈满了如释重负的微光。Zimo端着机枪，脸上带着擦伤，却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而在他们身后，是正在迅速清扫战场、确认安全的141特遣队队员、暗影公司的据点人员，以及奇美拉的成员们。所有活着的重要人，都在这里了。

所有活着的、死去的战友，在此刻完成了使命与信念的无言交接。

牺牲，并非消散于虚无，而是化为另一种形式的守望。

当破晓的金光如天启之剑刺破硝烟，夜莺在朦胧的泪眼与光晕中，看到了跨越时空的重叠。

Keegan的身影与杨锐队长的英魂重叠，Price按住奔尼帽的姿态与老炮叔点烟的动作如出一辙，而Zimo染血的侧脸渐渐化作大牛憨厚的笑容，Ghost则像是枪不离手的影子……

【队长……影子……老炮叔……大牛……】

她在心中轻声呼唤，每一个名字都滚烫得灼烧着灵魂。尚能动弹的、鲜血淋漓的手指，下意识地深深抠进身下的地面，仿佛要抓住这片他们曾共同战斗、并最终长眠的土地。

【你们原来……从未离开，一直以另一种方式……在我身边啊。】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心中奔涌的思念，所有牺牲战友的虚影，在她脑海那片被光芒充满的意识之海中，整齐列队。

他们脊梁笔挺，齐刷刷地举起手臂，向她，敬上最后一个军礼。

没有声音，却胜过千言万语。

下一刻，他们的身影在她脑海中极致的光明中分解，化作无数温暖的金色星辉，如同一场逆升的流星雨，纷纷扬扬地洒落，温柔地笼罩在她的肩头。

生命会逝去，但誓言与守护，将在血脉与精神中，永世传承。

……

“肾上腺素！现在！”Zimo的嘶吼打破凝重的氛围，几乎是滑跪着冲到夜莺身边，颤抖的手却异常稳定地将针头精准扎进她颈静脉。

冰凉的药剂涌入血脉的瞬间，夜莺破碎的身体剧烈震颤，原本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重新燃起炽烈的火焰。她竟反手一把抓住Zimo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腕，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中，扯出一个带着血腥气的、桀骜不驯的微笑：

“别摆出这种送葬的表情……”她声音沙哑，却带着药效催生出的惊人力量，借着Zimo的支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脊梁挺得笔直，“战斗……还没到写悼词的时候！”

她转向所有望向她的战友，高高举起那只血淋淋的拳头。在她身后，仿佛有无数透明的英灵与她并肩而立，他们的意志穿过生与死的边界，在此刻凝聚成实体般的战意。

“让我们给这场战争……”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寂静的战场，“画上句号！”

话音未落，Zimo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地扑过来，声音都变了调：“我的莺姐小祖宗啊！您悠着点行不行？！”他手忙脚乱地试图按住这个刚被从鬼门关拉回来就企图冲锋的家伙，“您这血条都快流空了还想开大招呢？！心脏是打算跳完这辈子的KPI就提前下班吗？！”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碎碎念，一边飞快地从急救包里掏出大管止血凝胶，几乎是往她还在渗血的伤口上糊上去，手法粗暴得像在修理漏水的管道，偏偏眼神里满是快要溢出来的恐慌。

“您老人家坐着指挥行不行？算我求您了！”

夜莺被他按着肩膀坐回地上，看着他急得满头大汗、眼眶发红，所有的担忧都化作了喋喋不休的唠叨。她终于忍不住牵动嘴角，轻笑出声。那笑声牵动了胸口的弹孔，让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血点溅在Zimo的手臂上，却依然坚持着望向窗外那片正被晨曦逐渐染亮的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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