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室的日子总是漫长而枯燥。夜莺躺在病床上,感觉自己像台生锈的机器,每一个零件都在抗议。
她不禁想起Krueger之前在反叛军基地找的那个医生。
虽然手段狠辣,但效果立竿见影。
在自己被捅,伤口还感染了的情况下,没几天就活蹦乱跳得可以和Krueger正儿八经地切磋了。
相比之下,这里的治疗方式温和得让人焦躁,让她感觉自己像个易碎品,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探望的队友们一个个来去匆匆,带着新任务离开,又带着新伤回来,而她只能被困在这张白色的病床上,这种感觉比伤口更让她难受。
这天下午,Krueger斜倚在门框上,换了一个只遮到鼻梁的头套,将那双向来藏着戏谑与残忍的眼睛完整暴露在光线里。
他看着床上那具被层层绷带包裹的身体,眉头皱了一下。
指节叩响门框,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走进来,拖了张椅子反坐在她床边,手肘撑在椅背上,下巴懒洋洋地枕在交叠的手臂上。
“早上好,亲爱的。”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慵懒,但眼神却格外专注。
夜莺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算是回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被单。
巧了,他喜欢她这副半死不活却依旧带着刺的样子。比那些见到他就尖叫或者瘫软的人有趣多了。
“我吃醋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语气是罕见的认真。
Krueger伸手,按住那只折腾被单的手,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见她终于投来疑惑的目光,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为什么你可以为了别人连命都不要,而对我……”
他的指尖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危险的弧度,最终轻轻点在她的锁骨上,“就只能刀尖相向?”
夜莺扯了扯面罩下的嘴角,拍开他的手:“难道你不是……挺享受这种的吗?”
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受虐狂,脑子不正常的那种。
“享受?”他重复着这个词。
享受? 当然。追逐与搏杀,刀锋划过空气的锐利,血液里沸腾的肾上腺素……
他低笑出声,笑声在喉咙里滚动。指尖再次落下,顺着她锁骨的线条缓缓向上滑,最终轻轻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这双充满魅力的眼睛。
“呵......你不会把我当成精神病了吧。”他问,语气里带着荒谬的趣味。
“你不是吗?”夜莺挑眉,试图用眼神逼退他过分亲昵的举动。
“哈哈哈哈……”他忽然笑起来,然后突然转变音线,用极其僵硬的语调说:“不是。”同时迅速收回手,身体坐直,仿佛他才是那个有着多重人格的家伙。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他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遮住的嘴角却难以抑制地微微上扬,“我很伤心。”
他在表演,他知道她知道他在表演,但这种心照不宣的游戏让他乐在其中。
“不信。”她的回答干脆利落,别过头去不看他。
他眼神里的玩世不恭瞬间褪去,“你说好你相信我这个人的。”
他伸手,不算温柔但也不算粗暴地将她的脸转回来,迫使她的目光再次与自己交汇。
这句话听起来很幼稚,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他不需要任何人的信任,除了她的。
“嗯。”她敷衍地应了一声。
“亲爱的不要这么冷漠。”
“嗯。”
夜莺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像是在陪一个大型危险儿童玩过家家。
Krueger低笑着,对于夜莺的冷漠完全不以为意,反而觉得更有趣。他没有再试图去扳她的脸,而是就着她仰头的姿势,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
“冷漠……真伤人。”
“但你说得对,我确实享受……享受你每一次试图杀死我时,眼睛里燃起的火焰。那比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生动多了。”
“但是,小野猫……”他的语调骤然一变,“享受归享受,这不代表我允许你把自己的命当成别人的筹码,随便扔出去。”
“这是我的事。”她的声音带着倔强。
“已经不是了。”Krueger斩钉截铁,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影将病床上的她完全笼罩。“你的命是我救的,早就归我了。”
他弯下腰,双手撑在床沿,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头套几乎要贴上她的额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扭曲的执着。
“你想为别人死?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下次你再敢这么不顾死活,我就把你锁起来,锁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让你除了对我刀尖相向,或者……”
他指尖落下,极其轻柔地拂过她锁骨上方的绷带,“……试着爱上我之外,没有第三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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