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烬禅河问道录 第5章 面见永恒

星辰之巅的苍穹中，万千星河突然如涟漪般波动。小庄望着漂浮在面前的种子，感觉又像是胚胎，那粒不过拇指大小的光点突然迸发出亿万道虹光，整个宇宙仿佛被浸入液态的星光之中。他的视网膜上残留着无数破碎的时空残影，在某个刹那，似乎看到了洪荒初开时星云凝结的轨迹。

当光芒渐敛，一个约莫三岁模样的孩童踏着星屑走来。他左手举着彩虹漩涡状的棒棒糖，右手指尖缠绕着暗物质凝聚的丝线。最奇异的是他的面容，每眨一次眼就变幻一种形态——忽而似初生婴孩般纯真，忽而如垂暮老者般沧桑，连发梢都在金红蓝紫间流转。

“这...“小庄后退半步，衣袍上的星图刺绣无风自动。他转头望向两位老祖，却见鸿钧正用玉如意压住翻卷的衣袂，菩提的七宝妙树在剧烈震颤。两位创世神明竟同时躬身行了个古礼，素来从容的面容上浮现出罕见的凝重。

孩童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引发周遭空间泛起量子波纹。他蹦跳着凑到小庄面前，棒棒糖在虚空中划出糖霜轨迹：“你们好，我是永恒！“说话时瞳孔深处有超新星在坍缩。

小庄下意识伸手，却在触及对方指尖时愣住——那触感既像触摸黑洞视界般虚无，又似捧着新生恒星般灼热。永恒却已欢快地握住他的手上下摇晃，发梢垂落的星尘簌簌飘落，在地面化作闪烁的微型星系。

“此名可是源于奇点初绽之时？“鸿钧突然开口，手中造化玉碟投射出三十六重天外天的虚影。菩提的眉心佛印明灭不定，掌中浮现出十二品功德金莲的投影。

永恒歪头舔着棒棒糖，糖体碎裂时迸发的伽马射线将金莲虚影染成碧色：“才不是呢！是上次看猎户座星云大爆炸时想到的！“他突然化作流光绕着小庄转了三圈，“小庄觉得酷不酷？“

望着这个在量子态与经典态间随意切换的存在，小庄终于理解为何两位老祖始终如临大敌。他苦笑着拱手：“晚辈五体投地。“

这时永恒突然噘起嘴，四周空间开始剧烈震荡。小庄额间渗出冷汗，恍惚间看到银河系悬臂在对方眼中扭曲。他慌忙转移话题：“要不，我给您磕一个？“

“哈哈、哈哈！“永恒瞬间恢复笑颜，棒棒糖指向虚空，投射出清晰的全息影像——上沪外滩的人潮中，某个扎冲天辫的孩童正拽着游客衣角讨糖。画面里的“永恒“突然转头对镜头眨眼，惊得影像中的鸽群扑棱棱飞散。

菩提趁机上前半步，九色袈裟上的梵文锁链叮当作响：“关于西行之路的争夺...“话音未落，永恒已骑着突然出现的木马蹦到百丈开外。那木马每摇晃一次，就有时光长河的支流从鬃毛间流淌而出。

“知道啦知道啦！“永恒的声音带着多维震荡，“不过我要先给混沌之海加个彩虹漩涡！“他突然朝鸿钧吐舌头，后者手中的玉如意突然开满桃花。

当星辰之巅的罡风重新掠过面颊时，小庄发现自己掌中多了块青铜令牌。其表面蚀刻着正在倒流的银河，背面的“永恒“二字竟是用137亿个微观文明篆刻而成。鸿钧轻抚过那些比夸克更细小的文字，长叹道：“这是用宇宙微波背景辐射淬炼的时之钥...“

突然，令牌上的星辰开始加速流转。菩提掐指推演，脸色骤变：“看来我们要在仙女座星系与室女座超星系团碰撞前...“话音未落，整个星辰之巅已被传送矩阵的辉光笼罩。

小庄望着令牌中那个正在舔棒棒糖的虚影，忽然想起带儿子第一次骑木马时的笑脸。宇宙尽头的风穿过他的发梢，带着某种跨越维度的甜香。

永恒骑上木马，就那样一前一后得玩耍着，他深深得看了一眼小庄，突然微笑道：“你真好，我感觉到了你的善意，你们走吧，我要玩我的新玩具了！”随手一挥，鸿钧老祖、菩提老祖和小庄消失了。

小庄抬眼望去，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星辰之巅”，对鸿钧老祖和菩提老祖问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鸿钧老祖思索半天，看了一眼菩提老祖说道：“谁知道啊，他从来做什么事情不着脉络，原来总是蹦字说话，这回~~~，不知道，菩提，你说呢？”

“永恒应该是很高兴，但是他最后的沉默让我疑惑，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菩提老祖说道。

“看来，令牌会告诉我们出发的时限，这相当于入场证。”鸿钧老祖接过令牌，思索后对小庄说道。

“我们回去吧，时间还有，看看悟空他们怎么样了？”菩提老祖对鸿钧老祖和小庄说道，随后回到了大厅里。

鸿钧老祖、菩提老祖和小庄回到大厅之内时，看到大圣、哪吒他们，除了大圣以外，哪吒、悟净、小白龙、哮天都已经从入定中苏醒。他们一看鸿钧、菩提老祖他们进来刚要行礼，菩提老祖一摆手让其禁言，随后盘坐在悟空对面，伸手手扶悟空天灵盖，轻声说道：“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生命无他说。、灵台方寸、斜月三星，相盘结，性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攒簇五行颠倒用，功完随作佛和仙。呔!”说罢，手拍悟空天灵三下。

这时，燃灯上古佛和如来佛祖突然出现，“多谢老祖点化我佛界擎天一柱。”燃灯上古佛双手合十说道。

“什么你们佛门一柱，这只猴子都快成银河一鼎了。他是我关门弟子，既然已经悟到，空中有心，心中化生。也算对得起女娲了。悟空，醒来吧。”菩提老祖说道。

大圣从入定中苏醒，当其睁开双眼之时，眼中不再射出灿烂金光，而是淡淡、稳重的佛光，悟空双手合十，对菩提老祖跪倒在地说道：“多谢师父教诲。弟子大概懂了。”

“好、好、好！一句大概道出了万千啊。”菩提老祖抚须微笑说道。

“悟空、小庄、哪吒、悟净、小白龙、哮天、大重孙，你们来。”鸿钧老祖说罢和菩提老祖，走向了会议桌，这时，银河系所有创世大神全部现场就座。